嘀——嘀——嘀——
心率機發出出平緩且規律的聲響,巧郯郯看着病牀上的流五,一時間不知所措。
稍早之前——
“他是有雙重人格吧。”醫生看了看流五的精神透視圖,上面,兩條顏色一藍一紅的線在相互纏繞,“他的人格在融合。”
“人格融合?!”巧郯郯只知道流五在那件事後被植入了一個成年人格,其它的一概不知。
“沒錯,正常人的精神透視圖,只有一根直直的線,醫學上,我們稱爲人格絲,但擁有雙重甚至多重人格的患者,他們的透視圖則是幾種顏色的人格絲,當一個人格行動是,對應的那根人格絲就會開始擺動,正常情況下,是沒有什麼大事的,但,這位患者的人格絲卻主動開始相互纏繞,並開始融合,看着進度……怕是已經有一個月了。”
“你的意思是,他的兩個人格是自願融合的?”
“不能怎麼說,”醫生指了指透視圖,“你看,這張圖,除了正在融合的兩根人格絲,便只有一片藍天藍色的背景,而這個背景,我們稱爲‘Sea of consciousness’,也就是識海。識海的主導權在主人格手裡,也就是這根藍色的人格絲,而在識海中,副人格絲是屬於被動的。”
“所以……小流五想吃了大流五?!”巧郯郯只能用自己的語言來總結。
“可以怎麼理解,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肉體便會處於‘待機’狀態,會開始缺水,發臭,最後,變成一具屍體,等他醒來時,便不好辦了……現在,只能先將他放到冷藏室中……”
“有什麼辦法可以加快或者打斷這個過程嗎?”
“有,但不推薦,”醫生從辦公桌的櫃子裡拿出一本書,翻了幾頁,遞給巧郯郯。
巧郯郯接過,“識斷花……”
“這種花可以加快融合,但本院暫無存儲,而且,副作用不小。”他看了看巧郯郯,“你也不過是一個小姑娘,把他家長通知過來吧。”
巧郯郯點了點頭,把書還了回去,一個人離開了。
冷藏室不大,也只有兩個牀位。
流五很榮幸的成爲了其中一個的客人。
巧郯郯隔着玻璃罩,看着臉上掛着一絲冰霜的流五。
“什麼情況?”大軍衝了進來,雨勿停跟在身後。巧郯郯指了指面前的冷藏艙:“人格融合,需要冷藏肉體。”
“有辦法……”
“有。”巧郯郯打斷雨勿停,打開手機,千度到了那朵識斷花,“這東西,挺稀少的,這醫院裡沒有。”
雨勿停打量了一下,“我家花壇裡好像有一兩朵,我問問。”一波電話號碼加撥通。
電話通了……
巧郯郯看了看一旁的鄭達軍,“這次之後 我想勸他放棄今年的聯賽。”
“你知道他不會聽的。”大軍一邊說,一邊打開徽章盒,“看到了嗎?鋼輪道館和源極道館的徽章,離聯賽還有整整幾個月,我們來得及,他會選擇繼續。”
“但識斷花的副作用會讓他失去一部分肉體意識!他會變成一個殘疾人,雖然只有幾個月,但來不及了。”
“你相信他嗎?巧郯郯,回答我。”
“……”
“至少在他昏倒之前相信着,但這次不一樣,因爲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但是,巧郯郯,你至少可以相信我。”
“相信你?哈哈哈。”巧郯郯笑了,“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爲什麼接近流五,你的目的是什麼,你的身世是什麼?”
“抱歉……”鄭達軍明顯不準備透露什麼。
“所以,我拿什麼相信你!”
“不止是我!巧郯郯!”鄭達軍突然喝到,“你又是誰?!你又有什麼目的?!你的身世呢?!聽着!我們沒有誰是普通人,勿停,我,老流,你,全是有故事的人,全是有目的的人,你見過十歲就這麼成熟的四個孩子?!別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