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伊少平等人離開後,釋空才從地上爬了起來,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登時又露出了一臉的憤憤之色,望着他們離去的方向狠狠的罵道:
“你們給僧爺我等着!哼!”
一甩袍袖,回頭看向仍舊盤膝養傷的釋淨,心裡滿腔怒火也就關不住了,破口罵道:
“你這沒用的東西,平日裡一副自己多厲害的模樣,竟然被一個一點道法都不會的小雜碎給傷了,真丟我大如來寺的臉面!”
罵完,仍覺得心中怒氣難消,一口醜痰吐在釋淨的身前,又罵道:
“你不起來趕路,還坐在地上裝死麼!”
釋淨也是未曾想到自己小命險些丟在了一個凡人手中,心中惱怒自然是有,不過,他是修佛之人,講究六根清淨,也就把那想法一閃而過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個任人魚肉的人。
方纔若不是這個師弟見色起意,自己又哪能違背心意對一個凡人動手?如今,自己因此險些喪命,釋空不說關心就罷了,竟然還來把晦氣撒在自己身上。繞是他六根清淨,也不免心中暗惱,從調息中睜開雙眼不帶感情的看着仍舊對自己一臉怒色的釋空道:
“師弟本已犯了色戒,才惹來這件禍事,何以來怪起我了?”
釋空陰笑一聲,呸道:
“不怪你怪誰?叫你來就是幫僧爺我打人的,你倒好,讓僧爺我險些被人打了!”
釋淨看着他,問道:
“若是師弟不去招惹他人,人家爲何要與你爲難?況且,他們何時打了師弟?”
釋空被問得啞口無言,剛纔摔倒也是他先打的別人,而且至始至終都沒人打他一下,但又強怒道:
“我呸!你害我險些被人打了,還敢狡辯!你這沒用的東西!”
說着,掄起拳頭就想去打釋淨。釋淨突然目放精光,嚇的釋空連忙後退一步,喝道:
“釋淨!你想做什麼!您想反天麼?”
釋淨定睛的看了一會釋空,才從地上站起,說道:
“大如來寺在世人面前一副普度衆生的模樣,實則如何釋淨全看在眼中,佛法自在人心,看來這裡的確不是我要的佛法了。師弟,你好自爲之吧,也請帶我向方丈請罪,就說釋淨去尋找真正的佛法了。阿彌陀佛。”
雙手合什,高聲唸了遍佛號,轉身向西方大步離開了。
釋空怔怔的看着釋淨走出去好遠了,才猛然醒悟,釋淨這是要離開寺院!想到自己什麼也不會,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還不如殺了自己,連忙喊道:
“釋淨,你要背師忘祖麼?!”
釋淨聽了,停住了腳步,卻不轉過身來,只是眼望長空,嘆道:
“我只是去尋找真正的佛法。如果你們非要說我是背師忘祖,那就當我釋淨背師忘祖好了!”
嘆罷,神色中滿是堅定,向着日落的方向大步而去。
釋空就是個從小被人慣着,得有人聽他吩咐做這做那的主。
此時,釋淨被他罵走,他非但不怨自己,反而心中更加惱怒釋淨背師忘祖,把釋淨反反覆覆不知罵了多少遍,才憤憤不平的想到馬上就要入夜,自己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
知道伊少平等人今夜就在這個小村子裡過夜,他可不敢再去招惹那些個祖宗了。只得心中罵着,向村外通往天門山的方向走去。
這剛一走出村子,他就後悔了。
天門山地處偏遠,附近羣山連綿,一眼望去真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夜色籠罩,周圍一片入夜後的寂靜,就聽到釋空的腳步聲和肚子裡飢腸轆轆的抗議聲。
約莫走出村子不到一里地,釋空就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邊捶着大腿嘴裡還不忘去咒罵釋淨。
正在這時,便聽到一個低低的呻*吟聲從旁邊的荒草中傳來,只不過這呻*吟聲中明顯有些痛楚,似乎是有人受了傷。
釋空可不是好心的主,但聽到這個聲音細綿悠長,一聽就是個女子的聲音,頓時淫蟲上腦,也不累了,從地上爬起尋着聲音找了進去。
卻見草叢中果然是躺着一名青衣的女子,女子粉面桃花,一雙媚眼在月色下猶如傳說中的狐媚般勾人心魄。
釋空見了,更是心中原本的惱怒登時消散了乾淨,擡頭四處看了看,見周圍並沒有他人,才假裝一副慈悲模樣,雙手合什道: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可是遇到了麻煩?”
那女子眼睛嫵媚的瞟了一眼釋空,柳眉微皺,痛吟道:
“小女子不慎被野獸夾子夾傷了腳,還請師父救我。”
釋空這纔看到原來是一個獵人用來捕夾獵物的鐵夾子夾住了女子那雪白如玉的腳脖,鮮血都染紅了鐵夾的鋸齒和地上的雜草。釋空心中那個疼惜啊,忙不迭的伸手去掰那鐵夾。
也算他被善音教過些東西,總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鐵夾從女子的腳上拿了下來。
一拿下鐵夾,鮮血頓時從傷口處涌了出來,慌得釋空連忙從懷中拿出來時善音特地爲他準備的上好療傷藥,也不管名貴不名貴,一股腦的全倒在了傷口上。
這藥是大如來寺上好的外傷藥,自然倒上後立刻止住了流血。釋空又扯下自己的僧袍給她包紮住了,纔看向女子,這一看卻腦袋一怔。
卻見,那女子正媚眼橫生,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一雙如玉般靈巧的小手已經盤上了釋空的腰間,吐氣如蘭,清風細語道:
“多謝師父。媚兒無以爲報。”
釋空只覺得自己下體一陣燥熱,胸中欲*火中燒,口乾舌燥,目光癡癡的看着媚兒,口中機械的回道:
“不用謝,不用謝。小僧應該做的。”
媚兒一隻小手輕輕解開釋空腰間的束帶,小手順勢伸了進去,猛地向下身摸去,俏臉已在釋空眼前,一口香氣吐出,好比一劑最好的春*藥,釋空哪裡還管自己是不是和尚,一把將媚兒推倒在了草叢之中。
媚兒的青紗、絨衣一件件被拋出,不多時就從草叢中傳來男子的低喘和女子的**。。。
而在與此處不足百米遠的一處小山坡上,松樹的陰影下一前一後站着兩個人。前面是個錦衣如玉的美少年,後面跟了個身材高大一身黑衣的和尚。
似乎聽到草叢裡傳來的聲音,這和尚看向欣賞月色的少年,恭敬的說道:
“公子,如你所料,那個廢物已經上鉤了。”
錦衣少年望着月色下朦朦朧朧的天門山,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容:
“這天門山坐擁天地靈氣,還真是修仙的風水寶地。怪不得太乙教一直想要得到這個地方。”
黑衣和尚看了眼遠處的天門山,道:
“公子,如果上官谷出來的話,只怕會有變數。”
錦衣公子笑道:
“那就,讓他永遠也出不了關,長埋地下好了。”
黑衣和尚低頭思索了一會,看向少年道:
“上官谷是雷劫末期的修爲,只怕。。。”
還沒說完,錦衣少年嘴角翻過一絲蔑笑,道:
“那就請出另一件魔器。”
黑衣和尚一怔:
“另一件魔器?”
錦衣少年轉過身來,笑道:
“難道風叔叔忘了極樂舟了麼?”
黑衣和尚大驚:
“極樂舟?只怕。。。”
錦衣少年認真的點頭道:
“伏虎自然要用重寶。看來需要我請自走一趟,去請出極樂舟了!”
說罷,人已消散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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