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聽說說過這樣一句話,悠然的時光與頹廢的過去是最搭配的,因爲,他們都很黑。
我坐在長椅上想起這句話,不自覺笑了起來,這算是一個冷笑話還是什麼了?
在點滴快要輸完的最後一刻,我看見走廊的盡頭走過來一人,帶着薄薄的迷彩,踩着高跟鞋,走道全是“踏踏”的高跟鞋聲音。
莫北手裡拿着小包包,離着我有些遠的時候,朝着我就扔了過來,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有些不開心,她生氣了。
如果這是我第一次遇見的莫北,我肯定會痛罵她沒知識,沒教養的野丫頭。可是我都認識她這麼久,至於多久,想想,竟是不小心回了一個頭。
“幹嘛?吃**了?”我瞅着莫北,半開玩笑的說道。
莫北就這麼直愣愣的盯着我,一句話也不說,看的我有些發毛,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大姐,我好像沒有惹您生氣吧?”我弱弱的說道。
“顧南,你是超人嗎?”莫北帶着一絲絲的責問說道。
“啊?”
“我說,你是超人嗎?昨天剛給你好不容易弄回來,今早我出去有點事,回來就不見你了,你身上的肉不是你的是吧!就不知道愛惜了。”
莫北對着我一頓指責,後面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我都沒有聽進去,我只看見的她的小嘴巴在那裡不住的動着,性感至極。
終於,她說完了,意猶未盡的喘了口氣。
我盯着莫北,笑顏如花。
“顧南,你還笑,你有臉笑了?”
我盯着莫北噗嗤一聲再次笑了出來。
“莫北。”我輕輕的叫着她的名字,這不屬於我的姓氏。
莫北盯着我,沒有說話。
“你,是喜歡我嗎?”我笑的很開心,一點都不尷尬,順其自然的說出了口。
莫北盯着我,看不出一絲絲的表情。
“鬼才會喜歡你。”過了半晌,莫北說了一句,便坐在了我身旁,也不看着我。
天知道,我看見莫北這樣。我的心裡一陣陣竊喜,我在開心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和莫北就這樣坐着,誰都沒有說話,高高的長椅下,晃悠着我和莫北的兩雙腿,帶着此起彼伏的節奏,演唱一首無聲的曲目。時光啊時光好悠長,我們啊我們好漫長。
最後護士過來給我抽了針,胖子也被安排在了另外一間病房。我和莫北就這樣坐着,我有些好奇,好奇莫北不問我去幹什麼了,好奇她爲什麼不問胖子怎麼了。我也好奇,她陪着我,是爲了什麼?
不帶一句話的陪伴竟可以如此和諧。有些時光,我偷偷的瞄了眼莫北,她安靜的樣子,像極了那年大話西遊電影裡的朱茜,眸子裡會發光。
直到最後,我感覺自己的肚子在咕咕的叫着,我才側過頭看着莫北:“出去吃點東西吧,肚子好餓。”
“我還以爲是鐵打的了。”莫北瞪了眼我,起身朝着外面走了過去。
“喂,等等我。”我對着前面走路的莫北叫道,拍了拍屁股便追了上去。
這一天天的過得還真快,武漢又要被黑暗撫摸了。我和莫北沿着街道走着,踩着自己的影子一步步向前。武漢的小吃是全國出名的,路上形形**的各種小吃攤。我和莫北夾雜其中,像極了一對戀人。
最後我和莫北找了一處小吃攤坐了下去。
“老闆,兩碗糊湯粉,都加油條。”莫北扯開了嗓子叫道。
我笑眯眯的盯着莫北:“原來某些人還是有不淑女的一面的。”
“閉上你的嘴。”莫北說着,手裡抽了一張餐巾紙拍在了我嘴上。
莫北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我,便轉過頭看着着人潮涌動的大街。
跟着莫北的眼光,我也跟着望了過去。空氣中漂浮着水分子,光在其中折射翻轉,成了五顏六色,琉璃河裡盪漾着武漢的每個人兒。
你說,這裡誰又會和誰遇見?他們會有怎樣的故事?會有如此的結局?他們會乘着風,在這座城起飛。
“喂,你跟胖子什麼時候認識的?”過了好久,莫北總算開始說話了。
糊湯粉加油條也上來了,我喝了一口,半眯着眼睛:“從小一起長大的,活了多少年,就認識了多久吧。”
“哦。”
“就哦一下了?”
“那我要說什麼?”
“我的莫大小姐啊,咱們還能不能好好的溝通了?虧你還是搞旅遊的,你這樣子,人家遊客會喜歡嗎?”
莫北舀了一勺子喂進了嘴裡:“別瞎操心,也別到處釋放你的溫情。”
我被莫北說的一愣一愣:“行行行,不說了,吃飯。”
我和莫北吃了點東西后,莫北說了聲先回去了,便轉身離去了。
我插着腰望着莫北的背影:“你大爺,你玩的是幾和幾了?”不過莫北卻已經走出去好遠了。
我點了一支菸,抽了幾口後,便進了醫院。朝着胖子病房直接過去了,剛將門打開,我就看見了robin坐在病牀上,喂着胖子吃東西。
我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我很不喜歡robin,如果沒有她,胖子就不會這樣。再說了,robin這樣,就不是一個檢點的女人。
我假裝咳嗽了兩聲。
兩人同時看向了我,胖子臉色有些憔悴:“南哥,回來啦。”
胖子醒來,我還是挺開心的。我朝着他走過去:“好些了嗎?”
“我這不是笑的很開心麼。”
我看了眼邊上的robin,將她手裡的稀飯端了過來:“我來吧。”
“不用,我來。”
“我說了我來。”也許是我用力過猛,碗直接摔在了地上,碎了。
頓時,病房裡安靜了,胖子看着我沒有說話,robin站在一邊,低着頭,久久不語。
(PS:今天上班,打了一天瞌睡,今兒早點睡,不然明天又是一天沒精神。晚安,只對你們說,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