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7
見到刀疤男帶着葉帆和馮月盈過來,一羣保鏢立馬圍了上來。
“什麼情況?”一保鏢問。
刀疤男則是朝裡面的一個灰髮板寸頭男子,稟報道:“範爺,葉先生到了……”
那灰髮的中年男子面相兇狠,一對濃眉擠在一塊兒,聽到這話,回頭立馬盯上了葉帆。
“是你!?還真來了……”範橋大怒道:“什麼情況!?怎麼帶這裡來了!?不是讓你把他抓起來嗎!?”
“對不起,範爺,小人不是葉先生的對手……”刀疤男慚愧地道:“葉先生還說,他是心臟外科的醫生,想過來看看少主的手術,他說他或許能幫上忙”。
範橋大罵道:“放他嗎的狗屁!這貨一個小助理,哪懂得什麼醫術?!你竟然連這種角色都打不過,我花大價錢招你有個蛋用!?”
範橋怒聲喊道:“還愣着幹嘛!?快去把這貨給抓起來!!”
話音剛喊落,卻有一個更加雄渾的嗓音,喊了一句——“等一下!”
一羣正要出手的保鏢,戰戰兢兢地回頭,望着一名身穿灰色風衣,鬢髮斑白的中年成熟男子。
男子的氣質比起其他一些人,都顯得高人一等,大有威勢。
“會長,打擾到您了,小的罪該萬死,沒能把這點小事解決,我這就去把他們抓起來……”範橋臉上火辣辣的,生怕這位男子責罰他。
這名男子,正是東方家族的家主,青陽會會長,東方白。
東方白目光如刀,穿過人羣,望向葉帆。
葉帆也壓根不會發怵,很是自然地望着東方白。
四目相對,東方白眯了眯眼,很少有年輕人,能與他對視卻不退怯的,不由感到一絲訝異,道:“敢帶着個女人,孤身走到這裡來,算條漢子”。
範橋一聽,眼珠子一轉,立馬會意,伸手讓那些保鏢都退開。
東方白問道:“年輕人,你跟範橋之間,是發生了什麼?”
葉帆也不隱瞞,把馮元雄的事說了一遍,道:“欠錢,我們可以想辦法還,畢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一言不合就抓人,就不合適了”。
東方白沉吟了下,望向一旁的範橋:“你抓人了?”
範橋紅着臉,道:“會長,因爲那個馮元雄有次想逃跑,我才把他抓起來的!”
“我爸爸是想來華海找我,不是逃跑!我一年工資也有大幾十萬,給我時間肯定能籌到錢,你們什麼都不搞清楚就把我爸抓起來,太過分了!”馮月盈立刻爭辯道。
“我哪知道他是去找誰!?欠錢跑路的人多了去了!”範橋粗着嗓子喊。
“閉嘴!”東方白呵斥了一聲,隨即嘆了口氣,“平時你都是阿鳴的手下辦事,我也不管你。
如今的天下可不是我們幫派說了算的,你這粗暴的辦事手段,遲早會給我們青陽會惹來麻煩”。
範橋一聽,頓時害怕地跪在地上:“會長,我知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東方白道:“你起來吧,這事你雖然有錯,但欠債還錢,也是理所應當,我作爲青陽會會長,也不會虧待自己人”。
說着,東方白望向葉帆二人,“人,可以放,但你們打傷了我們青陽會的人,又沒把錢先還上,這事,總要有個說法”。
葉帆笑道:“錢我暫時是沒有,但我可以爲你兒子的手術,出點力。我想,這點錢,比起你兒子的命,肯定根本不算什麼吧”。
一聽這話,衆人都是面面相覷,覺得葉帆實在狂得可以。
“會長,這小子吹牛不打草稿,我看他根本沒錢,就想糊弄我們”,有個堂主說道。
“是啊,少主的性命可不能開玩笑啊!”
東方白伸手示意衆人安靜,咧嘴一笑:“剛纔你說,你是心臟外科醫生?”
葉帆點頭,“如假包換”。
“我兒子已經在做手術,而且請的是全夏國最好的心臟外科醫生之一,楊博雲教授,也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總之,你就算有能力幫忙,也已經晚了”,東方白道。
葉帆聳了聳肩,玩味地笑道:“我雖然不認識那個叫楊博雲的,但我覺得這手術應該沒那麼簡單吧。
如果你請的醫生,真的那麼厲害,這裡的氣氛也不會這麼沉重,範橋這幫人,也不會全部聚集在這裡,眼巴巴守着。
我剛纔聽說,你兒子從小心臟就不好,應該是先天性的心臟疾病,這種病拖到長大了纔開刀,擺明了就是成功率較低,所以你們才遲遲不動手,對麼?”
東方白眉頭一皺,確實,這個手術的難度很大,而且一直確定不好手術的方式,加上當年醫學技術沒這麼先進,所以才遲遲沒動。
葉帆繼續道:“當然,我只是說下我的看法,如果你們相信我,可以把東方鳴的檢驗報告,手術方案給我看一下,或許我能給出一個百分百成功的手術方案也說不定”。
東方白猶豫了下,畢竟是愛子心切,他雖然覺得可疑,但聽葉帆這麼說,還是覺得姑且一試也是好的。
很快,東方白命令手下的人,把東方鳴的病歷和各種檢查資料,都拿給了葉帆。
葉帆快速地翻看了一下後,又看了看ct,目露一陣思索後,看向那份簡單的手術方案。
“這樣……不行啊”,葉帆嘀咕。
“什麼不行?”東方白立刻緊張了下。
葉帆擡頭道:“那個叫楊博雲的教授,用的只是最基本的主動脈置換術,可是東方鳴的情況,比較嚴重,單純這種手術成功率低,而且無法根治”。
由於在場的人也聽不懂專業的東西,一個個都不吭聲,就連馮月盈,也是忐忑地不敢說話。
葉帆見衆人一頭霧水的樣子,只好道:“東方會長,如果你想你的兒子能平安康復,那最好現在就叫停手術,換我去給他做……”
“開什麼玩笑!?你算什麼人,憑什麼要因爲你的一句話,就打斷手術!?楊教授可是我們花重金請來的!”一個堂主喊道。
葉帆淡淡道:“我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有我的道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讓我和那教授當面對質,看他會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