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聽到了她的話,臉也紅了,但她剛纔說女人找男人的原因卻讓我心裡有種憋屈的感覺,我對林佳做了啥?她對我好,我如何回報她了。
見胡小巧開始巡視病房,我就和她告辭,她送我到電梯口,然後紅着臉對我說道:“葉林,以後別嚇我嘛,今天嚇了我一跳。”
“巧巧,鬧着玩的,我心裡有數呢。”我笑着按了一下電梯。
待電梯上來,她一把拉我了一下,我轉過臉,她迅速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明天下午給我電話。”
我趕緊上了電梯,有點惱怒,更覺得對不起林佳。
第二天我沒有打電話聯繫胡巧巧,但給她發了一個短信,說有事不空。
晚上培訓完課程後,還是沒林佳的消息,我實在忍不住了,我打電話給劉曉娟,問她林佳在哪裡。
“林佳說她有朋友到省城去玩了,應該明天會回來吧。”
但我卻不是這樣想的,如果林佳無法聯繫,或許是跑了,總之,她不可能再回到我身邊,當然更不可能再回到學校來上課了。
我儘量平靜地說道:“你再和她聯繫一下,說我找她有事,她可能怕我讓她學習,所以不接我電話。”
馬上我又打電話給賀小華,用同樣的理由要她馬上想法聯繫林佳。
但兩人都很快回話,對方關機。
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我不敢把我的懷疑說給劉曉琴,只得把這一切埋在心底。
我回憶林佳去過的地方,我拿出手機上林佳的照片一口氣問了可能出現的十多個網吧,沒人說最近看到過她。
我突然想起劉曉琴說過的有兩個酒吧最近有人在爭地盤,如果林佳的人蔘與了,或許到酒吧裡可以問到情況。
城東的酒吧捱得比較近,而且規模不大,我進了三個酒吧拿着照片找人,沒人甩我,吧檯服務生都說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走到這東街最尾的一家酒吧,在“酒吧”兩個閃閃發光的大字之上,是兩個並不明顯的字“靈島”,我突然想到那天叫林佳“島主”的情況,難道這是林佳的大本營,我立即加快腳步。
走進酒吧,裡面冷冷清清,讓我懷疑這酒吧怎麼可能經營下去,一位服務生引導我坐到最裡的一個卡座,問我喝啥酒。
我叫她拿半打啤酒過來,她手一揮,做了一個手勢,不到十秒,另外一個服務生就送來啤酒,並且打開一瓶,與此同時,一個打扮暴露的女孩來到我身邊。
“帥哥,一個人啊?小妹陪陪你。”
我點點頭,也不管她,自己倒上一杯,喝了一口,拿出手機,將林佳的照片找出來,“美女,你見過這個美女嘛。”
女孩看了一眼,笑道:“你女朋友啊,跟人跑了吧,我們酒吧美女多的是,要不要我再叫幾個妹妹過來陪你?”
我搖搖頭,誇張地將痛苦的樣子表現出來,我得鬧出點事,如果林佳在這裡的話,我得讓她馬上出來見我,我得告訴她,她這樣消失不僅讓我無法承受,而且只會讓劉曉琴懷疑,只會讓警方確定她有問題。
那女孩優雅地開了一瓶啤酒,大方地和我碰了一下,“帥哥,來,小妹陪你乾一杯。”
我放下杯子,開了一瓶酒,“來,看誰先吹完。”
我沒比過女孩子,她大笑起來,“哥,你不行,你不行,得罰。”
“罰啥?”
“罰你送我一杯雞尾。”
我知道這是陪酒女的慣用手法,搖搖頭,“美女,我倒想請你,可我沒錢,服務生,來兩杯烈酒,我和美女幹一個。”
女孩一聽我說沒錢,故意問服務生,“多少錢一杯啊?”
服務生立即回答,“最低68”
“帥哥,怎麼樣?”
“一人兩杯。”我指了指杯子,“整滿,別給老子兌水。”我這樣做讓人一眼就看出是土包子的樣子,這樣更容易引起打架鬥毆。
與女孩一口氣喝了兩杯酒,又把啤酒喝完,我原以爲我不會有事,可卻發現我真有些醉了,可能是我心情不好的緣故吧。
我站起身,搖搖晃晃向外走去,服務生跑過來,“先生,剛纔的酒錢還沒給呢?”
“酒錢?我不是給了嗎?半打啤酒九十,四杯白酒二百多,當時就給了。”
女孩道:“帥哥,你真沒給,帥哥,給我的打賞也沒給呢。”
“這樣啊,我看看…..完了,錢呢,我的錢呢…..喂,誰把我的錢偷了?”
服務生和女孩一下子明白我是故意的,女孩冷聲笑道:“帥哥,我勸你馬上給錢走人,想喝霸王酒,我看你還沒有那樣的能耐。”
我就和對方推推攘攘起來,很快,過來兩個高大的男子站在我面前,一個男人惡狠狠地看着我,“給錢,饒你狗命。”
我醉意朦朧地笑道:“小子,想怎樣?你看看這是誰?”我把手機林佳的照片給他一看。
兩人看了一眼,似乎並不認識,“怎麼啦,你老婆啊,送過來啊,送過來我用一回我幫你給錢。”
敢如此觸動我心中的最愛,我怒火猛地爆發出來,揮手一拳打在男子嘴上,“打你狗日的臭嘴,打死你,打死你。”
可我無法完全控制住自己了,他們又來了三個人,一陣拳打腳踢之後,我被打倒在地,一個男子腳踩在我臉上,我的嘴邊緩緩流出血來。“把他衣服脫光,扔出去。”
我無法動彈,知道自己剛纔衝動了,不過這也說明林佳與這個酒吧根本沒有關係。
我身上還有接近一仟元錢,我的手機上還有林佳的照片和視頻,要是落入他們的手裡,那樣會連累林佳,而且上面還有周婷婷的視頻,那些東西更暴露,我嚇得全身是汗,伸手支找手機,我得把手機徹底消毀。
“放開他。”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是個女聲,雖然是救了我,我心裡一喜,但還是有點略略的失望,她不是林佳,卻是劉曉琴。
劉曉琴拿出五張紅票子遞給服務生,她過來拉起我,將我扶在她肩上,“葉林,你怎麼啦。”
我剛想說話,嘴裡吐出一口血,她嚇了一跳,“快,到醫院。”
出了酒吧,她顯然很急了,手一揮,一個人迅速開車過來,“快,到醫院。”
我被送到醫院急診室,醫生看了半天,說道這血不是內臟出來的,是嘴裡的牙齒將臉上的肉頂破後產生的。
但
我身上四處是傷,醫生建議我輸兩瓶液體,劉曉琴趕緊付錢拿藥。
我把液體掛好後,劉曉琴出示了警官證,讓醫生將我安排在一間有空調的休息室,她讓其他警察離開,自己守着我。。
半個多小時後,我的酒意已差不多過去了,行動也正常得多,她這才問我:“你怎麼到酒吧去了,爲什麼跑那麼遠的地方?”
我雖然醉了,可我很清楚她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一定和我一樣認爲那個所謂的島主或許就在這個酒吧,她或許真的認爲那人就是林佳。
此時,我怎麼可能說自己是在找林佳呢,“唉,謝謝你,劉警官,見笑了。”
“葉老師,你是在找林佳對不對,你也認爲林佳就是那個人對不對?”
我將所有的事情聯繫在一起,我得找出可以看到的或者可以想到的實事來讓自己的回答有力,不讓她懷疑。
我搖搖頭,“林佳不是到省城去了嗎?我找她幹啥?”
“那你怎麼出現在酒吧?”
“劉警官,你在審問我?”
劉曉琴臉一下子紅了,坐在我身邊,“葉林,我們是朋友,我怎麼可能審問你,我是想問問情況,說實話我擔心林佳出事。”
我裝着鎮靜地笑道:“林佳不會出事,她根本就沒事,怎麼會出事。你懷疑我到酒吧是去找她,你錯了,我只是想看看啥叫真實啥叫虛假。”
劉曉琴不明白我是啥意思,“葉老師,我沒明白。”
“不明白,你從小生活在優越的環境中,自然不明白我們從農村出來的人的痛苦。”
劉曉琴心情似乎受到感染,她輕輕將手放在我肩上,“葉林,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相反,我很尊敬你,我覺得你很好。”
“很好,很好又怎樣,可我呢,我心裡卻是痛苦的煎熬。”我不禁想起胡小巧,她對我越好,我心裡的擔心和顧慮就越多。
“到底怎麼啦,葉林,我們是朋友,你可以對我說的。”
我站起身,看着她,“有人給我介紹了一個女朋友……”
劉曉琴猛地站起身,目光盯住我,但她馬上覺得似乎不該這樣,裝着平靜地問:“那又怎樣?”
“她長得漂亮,家裡條件很好,對我也好,可,可我卻無法承受,我越來越感覺到,我不應該和她在一起。”
“爲什麼?”劉曉琴不解地問。
“本來她可以高高興興地去買漂亮的名牌衣服,卻怕我掏不出錢掃了我面子,她故意說衣服不好看,然後故意不再到貴的女裝店;她本來最喜歡吃西餐喝紅酒了,可她卻怕我拿不出來錢,說喜歡街邊的燒烤,只想喝點茶水,她就是這樣壓抑着自己的快樂,來追求我的所謂愛,你知道我是多麼痛苦嗎?我…….”
我本來是隨口說說,可當我一想起胡小巧小心翼翼和我在一起的情景,我就由然而生的感慨,我就激動起來,我的聲音幾乎變成了吼,劉曉琴聽着我的話,兩眼也有了淚花,很明顯她感受到我的痛苦。
“葉林,不,我開心,我沒有壓抑自己,葉林,我愛你……”突然,胡小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眼中含着淚水,跑過來輕輕的抱住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