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局苦着一張臉來到前面,可當他見到地上的王權時,頓時眼神一亮,整個人都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這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地上被綁之人的這張臉,他太熟悉了,可不就是王權嗎。可是,他的身體長滿了黑色長毛,也高大壯碩了許多,這樣一看,又不太像王權了。
就在他琢磨,要怎麼說的時候,侯廣學忍不住道:“你倒是說話呀?這人到底是不是王權?”
黃局苦笑道:“侯書記,光看他這張臉,真的是王權,可是,王權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體重不超過一百二,不說白白淨淨的吧,身上也沒有這麼多長毛啊。所以,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王權,我也無法判斷。”
“劉海,你來辨認一下。”張爲民厲聲喝道。
還想往後縮的劉海聽了,只好無奈的走了過來,看了兩眼之後,也是如實說道:“看臉確實是王權不假,可這身體……太匪夷所思了,人怎麼會長這麼多長毛,像野獸一樣?不好說,不好說!”
連續叫了幾個人上來辨認,說辭都差不多,誰也不敢確認他就是王權。而地上的王權一言不發,惡狠狠的瞪着衆人,一副擇人而噬的兇狠模樣。
侯廣學又來了精神,瞥了秦洛一眼,哼道:“你也聽見了,這個人是不是王權,還有待驗證。不過你放心,我們調查組會把他帶回去抽血檢驗,到時候他是不是王權,就一目瞭然了。”
說完,侯廣學大手一揮:“來人,把他帶走。”
“等等!”
秦洛爆喝一聲,大步走到近前,冷笑道:“這個人你是帶不走的,因爲他是我們軍方重點關注的對象。但是,他是不是王權,我會讓他自己說出來。”
“他的話能當成證據嗎?我們要的是鐵一樣的事實。”
“能不能當成證據,你聽聽不就知道了嗎。”
秦洛蹲下去,無奈道:“你說你,好好的人不當,偏要去給人當狗。當狗也就算了,可你爲什麼要害我的戰友呢?我是真不願意搭理你,太掉價!”
“可爲了還我戰友清白,我還不得不出手。如果你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乖乖的開口說話,證明你自己是王權,要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嚎上三天三夜再死。”
王權死死瞪着他,鼻孔裡喘着粗氣,依然是不發一言。
侯廣學上前兩步,警告似的說道:“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打人****,如果你敢動手,我一定會如實反映給你們軍方……”
“閉嘴!”
秦洛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把他拽到面前,冷冷說道:“你再唧唧歪歪的,別說我扯斷他身上的繩子。看見他那雙沾滿鮮血的爪子了嗎?我不妨告訴你,那都是緬國**軍的,至少有一百多人圍着他用槍打,都打不死他,反而被他殘害了無數人。”
侯廣學面色蒼白,剛要開口,卻被秦洛一把推開,腳絆在地上的王權身上,頓時仰面摔倒在地。還沒爬起來,他就見王權沾滿鮮血的鋒利牙齒離他不足十公分,他能清晰看到他齒縫裡的肉絲。
“啊!”
侯廣學被嚇得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遠離王權,整個人被嚇得魂飛魄散,如同見了鬼一般。
秦洛不屑的哼了一聲,重新蹲下去,問道:“考慮得怎麼樣了?是不是非要試試自己的承受力呀?”
“好,我成全你。”
秦洛點點頭,突然出手,抓住他腿上的槍傷,那裡經過簡單的包紮,已經不出血了,可被秦洛這樣用力一抓,鮮血頓時又流了出來,把繃帶都染紅了。
而這傷上加傷的痛楚,又豈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更何況,王權本就不是什麼硬漢,以前養尊處優,啥時候吃過這種苦頭?
秦洛的手剛抓上去,他就猛然瞪大雙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說不說?”
秦洛眼神冰冷,對他的悽慘嚎叫無動於衷,可外人看了就覺得頭皮發麻。心說,這幫軍人是真狠吶。
“不說?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秦洛起身踩住他的腿,彎腰抓住他的腳,猛地一拗。‘嘎巴’一聲,王權的腿從傷口處被拗斷,腳和腿呈九十度直角,慘不忍睹。
“啊!”
王權再次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青筋都凸顯出來,牙齒咬得嘎嘣嘣直響,卻硬是死死苦撐着,就是一言不發。
“是條漢子。”
秦洛在他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緩緩站起身,冷笑道:“不過,這只是開胃的小菜,大餐還在後面呢。呵呵,慢慢品嚐吧,我們有的是時間。”
“秦洛,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侯廣學終於緩過神來,憤怒的衝上前來,想要阻止秦洛,卻被喬正陽等人給持槍攔住。敢動?崩了你!
秦洛把喬正陽和王鐵推開,並順手把王鐵手裡的槍拿過來,把侯廣學給嚇的,差點尿了褲子。
這無法無天的混蛋,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我招惹他幹什麼呢?
侯廣學有些後悔了。
“別怕,我再怎麼膽大妄爲,也不會對你開槍。”秦洛嗤笑一聲,突然垂下槍口,對着地上的王權連開幾槍。
“砰砰砰砰!”
衆人被嚇得失聲驚叫,紛紛朝後退去,外圍的那些特警聽到槍聲,奮不顧身的衝了上來,把衆多**領導團團護住。
同時,衆多特警手裡的槍都指向秦洛,如臨大敵一般。可秦洛身後的戰士們也不甘示弱,迅速持槍上前,把秦洛擋住,又和這幫特警對峙起來。
“都把槍放下!”
滄市的市長張爲民率先反應過來,馬上嚴厲的呵斥幾句,那些特警這才放下槍。隨後,張爲民就推開擋在面前的特警,迅速來到王權跟前,驚駭的叫道:“這怎麼可能呢?”
聽他這麼一喊,檢查組、以及劉海、黃局等警務人員都跑上前,一看之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都是親眼所見,秦洛朝王權連開四槍,可王權身上卻連一個槍眼都沒有,可身旁的四顆黃澄澄的子彈卻證明了,真有子彈打出去,卻沒打進王權的身體。
這怎麼可能呢?他又不是銅澆鐵鑄的,還真能刀槍不入?
劉海忍不住上前,照着王權的腿開了一槍。而這次大家看得一清二楚,子彈打在王權的腿上,直接被彈開了,只在他身上留下一個白點,甚至連黑毛都沒掉一根。
這下,就連侯廣學都傻眼了。這種情況,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他甚至有些恐懼,如果秦洛這個瘋子真把王權身上的繩子解開,這裡的人還不都得死在這兒啊?
“劉海,我草尼瑪的,你開槍打我?”
王權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特麼的,收了我多少好處?哪次來我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你?那次你說你要玩兒純的,我特麼特地給你弄了個十六歲的雛兒,你特麼都忘了?”
劉海的一張老臉漲得如同紫茄-子,真恨不得一槍把他斃了。
“是……是王權。”黃局在一旁顫聲道,“這個聲音絕對錯不了……”
一句話,就把王權的目光招惹過去,那兇殘如野獸的眼神,把黃局嚇得一激靈,趕緊避開他的眼神。
“老黃,我待你不薄,你特麼的爲什麼出賣我?”王權奮力掙扎,特製的牛皮繩都深深陷入肉裡,狀若瘋魔的嘶吼道,“你自己說說,我什麼地方虧待過你?哪次會所來新人了,不是找你來試車?”
“你特麼的幾乎天天睡在會所,我收過你一分錢沒有?會所從上到下,就連保潔大嫂你都沒放過,不都是我給你擺平的嗎?”
“草尼瑪的,現在我虎落平陽,你也敢來踩一腳,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我呸!”
王權一陣發泄,瘋狗一樣亂咬,愣是把劉海和黃局等人都給咬了進去。不用問,這些人的前程算是徹底毀了,至於會不會坐牢,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最後,王權的目光落在秦洛身上,瘋狂笑道:“我是王權又怎麼樣?你拿什麼證明?抽血化驗?哈哈哈哈,你試試,看能不能證明我是王權?”
“哈哈哈哈,孫子,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那戰友。不讓我好過,你們誰也別想好。”
秦洛搖了搖頭:“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都說了,剛纔那只是開胃的小菜,真正的審訊還沒開始呢。”
說完,秦洛摸出一枚銀針,手指在針上一捋,整根銀針都紅了,像燒紅的鐵絲,還不等衆人看清楚,他已經捏着這根被燒紅的銀針,迅疾的刺入王權體內。
短短的一瞬間,秦洛收針而立,可他的腦門隱隱有汗水浸出,顯然,動用冰火靈氣來催動銀針,對他的消耗並不小。可他也沒辦法,不這樣銀針根本就扎不進去。
衆人誰也不明白秦洛在幹什麼,可不出兩秒,之前還喋喋不休、破口大罵的王權忽然瞪大了雙眼,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眶外了。嘴裡咯咯作響,碎牙合着血沫從口中流出,身軀劇烈顫抖,渾身汗如雨下,彷彿正在承受酷刑一般。
硬撐了十秒,王權再也忍不住了,猛然張開大嘴,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淒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