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李刀疤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我這麼做,也是爲了大家着想。中華三鷹都知道吧,那是何等人物大家也都有數,他們哪個人是好惹的。秦龍,混跡於黑道,是全國黑道的大哥級人物,誰敢不給他面子。黃生,黃氏家族的主持人,擁有資產過億,和商界和政界的人物都用往來,我們更惹不起。張三,雖然看着不起眼,卻是最難對付的一個,也是最讓人看不透的一個,這人會醫術,並且技藝及其精湛,還沒出校門就被譽爲神醫,另外,此人還是電腦專家,在電腦上的水平,始終領先於世界的最高水平,曾被美國的權威雜誌《時代週刊》譽爲世界第一電腦奇才。同時,他還極具發明天賦,被《發明家》和《機械》雜誌譽爲第二個愛迪生。你們說,我們惹得起嗎?這三個人,我們有誰能和他們抗衡?”
李刀疤停了一下,接着說下去:“這個人是中華三鷹的兄弟,你們說我們打了他們的人,他們會殺善罷甘休嗎?所以,今天的事必須嚴格保密,不能走漏一點風聲。今天的事清完後,每人發五千塊錢,好好休息一下。就當沒有這回事,你們懂了嗎?”
衆人齊聲應道:“我們明白。”
李刀疤陰測測地說:“醜話先說在前面,我們先小人後君子,今天的事,要是誰走漏了風聲,可別怪我心狠手黑,不顧兄弟之情。”
屋子裡靜了片刻後,所有人都一齊高喊:“大哥,你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好,”李刀疤衝洪大明一擺手:“這是你的仇人,你自己解決吧。”
洪大明聞言不盡愣了一下,有些遲疑,一擡頭看見李刀疤兇狠的眼神,立刻應道:“大哥,我立刻解決。”
洪大明在腰裡一伸手,一把短刀出現在手裡,洪大明獰笑着向我舉起了手中的刀,向着我的胸部刺去,撲的一聲,一刀洞穿了我的胸膛,鮮血狂噴出來,濺得四處都是。洪大明被濺了一身一臉,顯得更是猙獰,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一刀過後,洪大明又向我刺下第二刀,第三刀,我就那麼冷冷的站着,既不呻吟,也不倒下,只任那胸中的鮮血狂噴。
反倒是洪大明見了我怪異的樣子,覺得害怕,他臉色發白,雙腿發顫,手中的刀再也刺不下去了,身子不停地顫抖着,好像比我還難受。
這時的我,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只聽見鮮血噴出時,發出的風一樣的聲音,真的很好聽。我沒有覺得疼痛,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我已經沒有心情來奇怪了,我的唯一的念頭就是,我竟會是聽着自己的鮮血流出的聲音死去,我看到洪大明的樣子,覺得很可笑。
死,真的很可怕嗎?我在即將死去的一刻,竟然沒有任何的害怕的感覺。
李刀疤看到洪大明的這個樣子,不禁罵道:“洪大明,你他媽真是飯桶,你直接用刀刺穿他的咽喉不就行了,你看看你是什麼樣子,那個熊樣,還做我的兄弟呢?我沒有你這種兄弟,快殺了他,你不會連人都不會殺了吧?”
洪大明聽到李刀疤兇殘的叫罵,終於回過神來,,第二次把身子又挺直了,掄刀刺向我的咽喉。看着刀離我越來越近,我的心中也越來越平靜,甚至我的嘴邊露出了微笑,準備迎接這最後的一刀。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房間的門被“砰”的一聲踢開了,一個人從外面闖了進來。幾個東虎幫的人上去攔時,被那個人幾拳打倒在地,轉眼間,那個人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我用最後的一點力氣睜開了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方偉的臉。
方偉的臉色發紅,可能是喝了不少酒,手裡握着一把兩尺多長的片刀,他來到我的身邊,一看洪大明正要向我下手,立刻一聲大吼,一刀砍在洪大明的身上。洪大明站立不穩,一下倒在地上,身上的鮮血迅速的染紅了地面,背上裂開一條長長的傷口,皮肉翻卷處,隱隱約約可見白骨,看來這一刀砍得不輕。
方偉一把抓住我的手,大聲對我說:“快走。”
但是已經晚了,李刀疤從身上摸出一把五四手槍,幾個箭步來到門口,將我們的去做擋住。他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我和方偉的眉心。
李刀疤獰笑一聲:“方偉,我本來還想栽培你的,沒想到你竟然背叛了我。既然你這麼不識擡舉,那好,你就和他一起見鬼去吧。”
說着,食指一扣扳機,槍響了。
不過,槍沒有打在方偉的身上,而是打在了我的胸口。我在李刀疤就要開槍的前一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方偉,擋在了他的前面,我自己擋在了李刀疤的槍口前。
此時,我的心神已經亂了,在最後的一絲清明裡,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李刀疤又舉起了槍。接着,我昏了過去,以後的事再也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在醫院中,大概是正在做手術,我從醫生簡短冷酷的的命令和護士微微緊張的喘息中,知道了這一點。
當手術刀切開我的胸部時,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刀子的鋒利,劃開皮膚的嗤嗤聲,讓我有一種解脫感,同時也有一種極度興奮的感覺,就在這種興奮裡,我又進入了迷茫狀態。
這次的情形很奇怪,我我好像在昏迷中,但是又可以感受到外界發生的事情。如果說是清醒地,卻絕對是不正確的,因爲我的眼睛根本沒睜開。
主治醫師嘆了口氣,慢慢得將手術刀放下了,有些沉痛的說:“晚了,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又是一條生命啊。”
說完,主治醫師脫下手套,向手術室外走去。剛走幾步,後面傳來護士的驚叫:“心跳,他的心跳又出現了。”
我聽了這話覺得鬱悶,這是什麼醫院啊,我根本就沒死,卻說我沒了心跳了,我好了以後一定要把這家醫院平了,省得他以後把好人都禍害了。
醫生又奔了回來,重新開始了緊張的操作,“心電圖運行正常,卻沒有心跳,怎麼回事?心臟穿孔,卻依然有體溫,依然在持續供血中,血液卻已經流乾。脈搏,他的脈搏沒有了,天啊,他竟然還在做夢。”我看到醫生的額頭不住地流下汗來,旁邊的護士一個勁地擦都擦不完。這個可憐的醫生,大概遇到難題了。
不知過了多久,因爲這裡沒有時間的感念,只有無影燈的強光和各種儀器發出的各種怪響。終於,醫生吐出一口氣:“快,請示院長,我不行了,這個手術擡複雜,我請求換人治療。快一點,我先在這兒支撐着,讓院長快組織專家團會診。”
一個護士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年輕人人走了進來。那是一個高高的青年,身材很瘦,顯得很挺拔。他的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其實他並沒有笑,只不過給人一種他正在笑的感覺而已。微微上翹的嘴角,彷彿在譏諷一切。最引人的是一雙眼睛,他好像有一雙能夠看透一切的眼睛,眼睛裡閃着好奇和寧靜的光。
年輕人的手裡拿着一個皮包,皮包很大,鼓鼓的,不知裝的是什麼,那年輕人就這樣施施然走了進來,神態平靜,就好像在閒庭漫步一般。
兩個護士急忙上去阻攔:“先生,請你出去,這裡是手術室,閒人免進。”一個護士甚至來推那個年輕人,年輕人懶洋洋的一笑:“我只是進來看看我的兄弟,院長叫我進來的,麻煩你們讓開。”
兩個護士一愣,年輕人已經從她們身邊走了過去。主治醫師憤怒得叫了一聲:“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醫師會診團,不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年輕小子。年輕人快出去,告訴院長,把會診團調來。”
年輕人仍是笑容滿面:“不用了,我自己就行。”說完,開始向手上戴手套。憤怒的醫師打算用手來抓那年輕人,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不要誤會,他是張三。”接着,醫院的院長走了進來。“院長……”幾個人一起叫道。
院長點了點頭::“張三先生,就麻煩你親自出手了,我們替病人謝謝你。”張三嘿嘿一笑:“病人是我兄弟,所以我纔來這裡。所以,用不着你感謝我,記住,千萬別用我的名字做廣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