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南北終於抽出時間去了一趟廁所,南北走到小便器旁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點着了一根菸,吞雲吐霧了起來,就在南北放水的時候,他腰間的對講機響了。
“南北,卡座433一個果盤,一瓶紅方!”
“好嘞,好嘞!”
南北對着對講機答應了一句,隨後有些心疼的熄滅了剛抽一口的香菸,將剩下的半根菸放回煙盒以後,南北晃動着肥胖的身體,速度飛快的跑回舞池。
“幹啥去了啊?”前臺的武媚看着南北着急的樣子,笑了笑問道。
“上個廁所……”南北看着武媚,臉一紅,撓了撓頭說到。
“早說啊,我就不讓你回來了……”
“沒事沒事……”
南北擺了擺手,隨後端着果盤和酒就準備往舞池裡面衝。
“着啥急!等葉子回來我讓他多給你開點……”
武媚抿嘴笑了笑喊了一句,但是此時南北已經跑遠了。
“嘭!”
南北剛跑出去沒有五米,就在一低頭的時候,直接撞到了一個人上,果盤還有酒直接潑了那個人一身。
在我們東北,酒吧就避免不了一類人,那就是酒懵子。
這羣人一般素質都比較低,一天三頓離不開酒,喝多就鬧事,扯着大嗓門罵人的都算好的,有的就喜歡砸點東西,調戲調戲服務員啥的。
然而南北撞到的這個人,顯然就屬於我說的那種酒懵子。
“對……對……對不起!”南北看着眼前的青年,結結巴巴的說到。
“你瞎啊?這麼大人看不見啊?”那個青年說話非常衝,梗着脖子罵道。
“我不是故意的……”雖然青年罵的比較難聽,但是南北知道自己理虧,所以態度還是比較好的。
“傻逼!你說怎麼辦?”
青年伸手就要拽住南北的衣領子,南北本能的躲了一下,並且右手推了一下青年,骨瘦如柴的青年被南北這麼一推,直接給推了個跟頭。
“草擬嗎,你敢動手打人是不是?”躺在地上的青年直接南北罵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北上前準備扶起青年,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舞池中衝了四五個人。
“哥,咋回事?”領頭的衝着青年問道。
“他打我!”躺在地上的青年非常不要臉喊道。
“草擬嗎,你還敢打人!給我幹他!”領頭大手一揮,這羣人二話沒活就衝向了南北。
“咋回事啊!都幹啥呢!”這個時候段輝看見不對,跑了過來喊道。
“你誰啊?”躺在地上的青年看着段輝問道。
“我是這個酒吧的經理……”段輝皺眉回了一句,他看着躺在地上的青年,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喝大了,這事不好處理。
“那行,你來的正好,你家服務員剛纔把我撞了,然後還打了我一下,你說咋辦吧?”青年晃晃悠悠站起身歪着脖子問道。
“你打人了?”段輝扭頭看着南北問道。
“我沒有,他撒謊!”南北喘着粗氣說到。
“放屁,你沒打我我怎麼躺地上了……”青年跟那個碰瓷的大媽似的,嗚嗚渣渣叫喚道。
段輝看着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皺着眉頭對青年說到:“要不我今天把您的單免了,算是我們給您道歉了,您看怎麼樣?”
“不行!”青年立馬搖頭。
“那您想怎麼樣?”段輝調整了下情緒,笑着問道。
“讓他給我跪下道歉!”青年指着南北喊道。
段輝聽到這話,臉色一變,他知道事情起因是南北把人撞了,但是也不至於給他跪下吧!
“咱換個解決方式行不?”段輝接着問道。
“行啊,你讓陪我一晚上!”青年非常的喊了一句嗎,聲音很大,周圍人都大笑了起來。
段輝忍了這半天終於是忍不住了,他咬着牙衝青年勾了勾手指頭說到:“來,你過來!”
“幹啥啊?”
“啪!”
段輝一個嘴巴直接抽到了青年的臉上,直接扇飛了出去。
“草泥馬,給我打他。”青年捂着臉喊道。
這個時候,楊松東西還有孟亮都趕了過來。
“輝子,咋了?”楊松嘴裡含着個棒棒糖,聲音有些模糊的問道。
“這個人有點不要臉……”段輝氣的聲音有些顫抖。
“嘭!”
“不要臉就幹他啊,想啥呢!”楊松隨手抄起一個酒瓶子,直接拍在了青年的腦袋上。
楊松這一酒瓶子拉開了戰鬥的序幕,孟亮段輝東西南北等人也不管那麼多,對着青年還有他的同夥就是一頓猛踹,青年被打的滿嘴是血。
幾個人踹了能有兩分多鐘,隨後讓保安把幾個人扔出酒吧。
“鬧事的你就得這麼處理,傻逼不能慣着,這麼多傻逼你慣的過來嗎?”戰鬥結束以後,楊松高深莫測的扔下了這句話,隨後走回了小姐休息間,準備跟小姐吹噓一下剛纔的光榮事蹟。
段輝揍完那幾個傻b之後,也沒放在心上,他以爲這幾個人就是普通的小混混,所以回到舞池以後該幹啥還幹啥。
半個小時以後。
三臺麪包車,緩緩停在了後宮門口,領頭一人,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平頭,光着膀子,後背上穩着隱忍兩個大字。
這個領頭的旁邊就是剛纔被段輝他們打的那個青年。
領頭的下車吼,一擺手,呼啦啦出來了二十多個手拿社會青年。
“是這個嗎?”領頭的站在後宮的門口衝着被打的青年問道。
“就是這!”青年連忙點頭。
“走!”領頭青年拎着把,一腳踹開後宮的門,非常囂張的走了進來。
“歡迎……”迎賓小姐話沒說完,看見這幫人的樣子連忙後退兩步。
“啪!蓬!”
領頭青年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呼在迎賓小姐的臉上,然後簡非常潔的說道:“滾!”
“草擬嗎的,都給我靠邊站着!”領頭青年後面的小弟,揮舞着異常囂張的喊道。
舞池裡面的客人看見這幫人進來以後,瘋狂的往門口跑去,一瞬間後就沒人了。
段輝看見這幫人後,立馬跑出了出來。
“大哥,剛纔就是他打我來的……”捱打的青年直接段輝喊道。
“你剛纔打他來的?”領頭的晃了晃脖子問道。
“你啥意思?”雖然對面手裡都拿着,但是段輝卻一面都沒表現出害怕。
“我的人你都敢打?”領頭的拿着刀對着段輝比劃了一下說到。
這個時候,孟亮劉瑞他們也都從二樓趕了下來,手裡也都拿着傢伙。
“你的人多個JB!”孟亮手裡拿着軍刺,直接領頭的罵道。
“你又是誰啊?”領頭的看着孟亮問道。
孟亮聽完他的話,咧嘴笑了一下,隨後指着他後面說道“你看你後面是啥?”
領頭的剛一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他身後的楊松,拿着酒瓶子直接拍在了他的臉上。
“嘭!”
酒瓶子炸裂。
領頭的滿臉是血。
領頭的晃悠了一下,隨後直愣愣的向後面倒去。
戰鬥還沒開始,領頭的就被楊松一酒瓶子,乾的失去了戰鬥能力。
領頭的躺下了,但是戰鬥還要繼續。
領頭後面的小弟怒吼了一聲,隨後舉着,衝着孟亮楊松等人衝了過來,戰鬥正式拉開了序幕。
孟亮的戰鬥能力就不用說了,我們後宮的第一主力,一個打三個絕對沒有問題。
劉瑞楊松兩人雖然體格子方面有些劣勢,但是也都鍛煉出來了,倆人揮舞着,一個頂兩個用。
至於段輝跟老車戰鬥力就稍微差些,對面人知道他倆個比較面,所以都往他倆身邊衝,一來二去,倆人就有些招呼不過來了。
“都給我滾開!”就在老車被堵在牆角的時候,東西揮舞着菜刀跑了過來,對,沒錯,就是菜刀。
在二樓拿武器的時候,劉瑞他們已經把好的挑走了,等到東西拿的時候,就剩下一根擀麪杖還有一把菜刀了。
“蓬!蓬!”
據老車回憶,東西拿着菜刀異常兇猛,一個人攔着對面七八個人,如果不是東西幫忙,老車的情況可能比段輝還要嚴重。
對面人多,慢慢的孟亮劉瑞他們有些自顧不暇,轉眼間,孟亮後背就被砍了兩三刀。
孟亮都受傷了,段輝就更不用說了,他一邊打一邊往後退,退退的就靠在了牆上,段輝感覺無數不停地砍在自己身上。
本身戰鬥力就不行,圍着他的人還多。
就當一幫人圍着段輝砍的時候,他直接拽過那個剛纔他扇嘴巴子那個青年。
段輝死死手裡的片刀,對着那個人的小腹一頓亂扎。
段輝雖然沒有殺人的膽子,但是此時的他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理智,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了,能打一個算一個。
青年肚子噴出的鮮血染紅了段輝的衣服,段輝就像野獸一般瘋狂的喊着罵着。
而此時躲在前臺的武媚,不斷地撥打着我的號碼,但是都是已關機。
她又不敢報警,只能雙眼冒着淚水,不斷重複着撥號這一個動作。
“草擬嗎的,都給我滾犢子!”
這時候孟亮已經處理完圍着自己的混混,拎着軍刺向段輝的方向衝了過來。
“噗嗤!”
孟亮隨手拽過來一個混混,那個混混還沒反應,就是一聲慘叫。
“啊!”
“噗嗤!”
孟亮一軍刺直接扎進了混混的肚子裡。
“草擬嗎的,誰還能活動活動,過來!”孟連現在全身是血,拎着根軍刺,宛如死神一般掃視着身邊的混混。
“草擬嗎的,誰不服!”這個時候劉瑞跟楊松也趕了過來,圍在段輝身邊喊道。
混混往後退了幾步,哆哆嗦嗦看着這羣人。
“跑!”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混子們聽到這句話,瘋了一樣跑出後,一路上碰倒了無所的酒杯酒瓶子。
人都走沒了以後,孟亮連忙跑到段輝身邊。
“輝子,沒事吧?”孟亮抱着段輝喊道。
“沒事扶我去醫院……”段輝一個眼睛睜着一個眼睛閉着,聲音十分虛弱的回了一句。
“叫救護車!”孟亮扭頭大喊了一聲。
“救護車來不及了,上我的車……”這個時候,一直在邊上看熱鬧的錢德跑出來說到。
“謝了!”
孟亮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錢德,可能是因爲剛纔錢德看熱鬧的關係,所以孟亮有些不滿。
但是我覺得這種東西不能怪人家,錢德跟我們說白了就是喝了幾頓酒的關係,你要是讓人家幫你玩命顯然不現實,他能說出上他的車,我覺得就已經很不錯了。
五分鐘以後,趕到。
郭思維親自帶隊,到了現場以後,郭思維擰着眉毛罵了一句:“這都是野人啊!還把不把放在眼裡!”
隨後帶着人就開始追那羣混子。
十五分鐘以後,段輝被送到了醫院,其他人傷勢不重,就都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我聽完南北的口述,腦子裡翻江倒海的,十分自責爲什麼當時我不在場,如果我在,段輝可能就受不了這麼重傷,我情願躺在病牀上的是我,哪怕是劉瑞或則是孟亮都可以,但偏偏是段輝,我們後宮最任勞任怨的那個人,我們後宮付出最多的那個人。
“你們都跟我出來一趟……”我不經意的點了根菸,皺眉衝着屋內的所有人說到。
走廊內,我們幾個圍在了一起。
“說說吧,這事你們咋想的?”我彈了彈菸灰,面無表情的問道。
“是我不好,都怪我,要不是我太笨,輝哥也不會受傷……”南北低着頭十分內疚的說到。
“這事跟你沒有關係,你不用指責!”我拍了拍南北的肩膀安慰了一句,隨後看着其他人問道:“你們呢?沒什麼想說的嗎?”
衆人沉默。
“那行,沒人說話是吧,我說幾句!段輝能躺在這裡,我有很大的責任,如果我在的話,也許問題不會這麼嚴重,但是這件事我不想就這麼算了,打架都打到我家裡來了!啥意思?騎脖子是不是?一個個都給臉給多了是不是?我兄弟都被打成這樣了,我要是不表個態,還真以爲我們後宮是兒童樂園啊!這事我準備往下整,你們有反對的沒有?我瞪着眼睛,看着所有人喊道。
“葉子,你就說咋整吧!”劉瑞第一個表態。
“對啊,你就告訴我們刀往哪扎就行,其他的你自己定!”孟連也跟着說到。
“老車,你咋想的?”我看着老車問道。
“我跟輝子認識十二年了……”老車咬牙回了一句。
“那行,沒人反對是不是?”我再次問了一句。
“我呢,你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楊松這個時候喊道。
“你的意見忽略不計!”我瞥了楊松一眼,隨後接着說到:“一會我想辦法找出這幫人,你們去找人,人頭兩千,要能伸手的明白不?”
“明白!”衆人點頭。
“行,都先散了吧!”
我擺了擺手,隨後走到走廊窗戶處,開始打電話。
我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郭思維的。
“喂?郭隊,忙啥呢?”郭思維接過電話以後,我笑着問道。
“你說呢?你們後宮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忙啥啊?”郭思維語氣有些煩躁的說到。
“郭哥,這事你能不能擡一手……”我試探性的問道。
“……你什麼意思?”郭思維有些詫異。
“能不能別管了?”我直接問道。
“受傷的不是你們的人嗎?你什麼意思?”郭思維讓我問的有些懵,十分不解的說到。
“我想自己解決可以不?”
“……”郭思維沒說話。
“郭哥,算我求你了!”我咬牙說到。
“艹,你就折騰吧!”
郭思維罵了一句,隨後直接掛斷電話。
看見電話被掛,我無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道這個郭思維跟劉永啥關係,簡直太好使了,只要我開口的,郭思維就沒有不答應的。
我給他打電話兩個目的。
第一個,對面的人他別抓了。
第二個,我們動手時,他靠靠邊。
接下來我又給杜現陽還有紀軒打了電話,但是這兩個人都在都在外地,沒趕上今天的事,所以不是很清楚對面到底是誰,但是杜現陽一聽說我要幹仗,二話不說直接給我喊了二十個硬漢,質量槓槓的。
我趴在窗戶旁想了一會,隨後拿起電話給錢德打了過去,因爲當時他在場,我覺得他沒準認識那羣人。
“喂,錢哥。”
“段輝那邊怎麼樣了?”錢德聲音有些焦急的問道。
我萬萬沒想到,錢德這個時候還能關心段輝的傷勢。
“沒啥事了……”我停頓了一下說到。
“那就好,那就好,你給我打電話有啥事嗎?”錢德接着問道。
“哥,今天動手的裡面有沒有你認識的?”我非常直接的問道。
“……葉子啊!你這不是讓哥爲難嗎?”
錢德語氣非常無奈,我知道他不想摻和這裡面的事,但是最起碼他知道動手的是誰的人。
“就當我沒問過……”
錢德有難處我能理解,所以我並沒有死皮賴臉的問下去。
“葉子,謝謝你能體諒哥啊,錢不夠了跟哥說!”
“行。”我點點頭說到。
“手機要是打不通,就給我發短信……”錢德接着說到。
“明白!”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趴在窗戶旁看着醫院外面的夜色。
五分鐘以後,我收到一條短信,是一個陌生號碼發的。
我咧嘴笑了笑,點開了短信。
內容如下:“星期遊戲廳,金樂。”
這條短信是錢德給我發的。
我收起手機,走到老車身邊問道:“人搖的怎麼樣了?”
“馬上就到了!”老車回答道。
“多少個?”
“二十個!全是能玩命的!”老車攥着手機說到。
“行,夠了!”我點點頭,隨後喊了一嗓子:“都跟我回家拿傢伙!”
這個時候,南北跑到我身邊說到:“葉子,我跟我哥也想去……”
“這樣事你倆還會別摻和了……”我皺眉拒絕道。
“帶我倆去吧!”東西倔強的說到。
“……”我擰着眉毛沒說話,因爲我真的不想讓他倆去,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這事是因我而起的,我心裡過意不去……”南北拽着我的手說到。
“行吧,你倆跟着吧,但是去了一定要聽我的話,明白不?”看着倆人的誠懇眼神,我只好無奈的答應了。
“明白!”二人點頭。
“跟着走吧,打架還往上湊合,你倆是不是缺心眼?”我笑着踢了南北一腳,隨後帶着兩人走出了醫院。
二十分鐘以後,我們回到家中找出了幾把還有幾根軍刺,爲了保險起見,我還特意拿了一把手。
二十五分鐘以後,老車的人跟杜現陽的人到齊。
“出發!”我衝着麪包車大喊了一聲。
七輛麪包車一字排開,整齊的行駛在公路上。
這是我們後宮第二次出征,上一次是被逼無奈。
但這一次,猛虎出山,血色滿天!
H市星期八遊戲廳門前。
“滴滴!”
遠處,麪包車大燈亮起
“嘎吱!”
一個急剎車,六輛麪包車整齊的停靠在遊戲廳門前。
“先把車錢付了,告訴司機打起來不用跑,車砸了我賠!”我坐在副駕駛上,扭頭對着老車喊道。
老車點點頭,隨後直接跳下車。
“都給我下來!”
老車囑咐完司機,扯脖子喊了一句。
“叮噹當!”
四十來個拎管的青年齊刷刷的拽開車門。
這羣人質量顯然要比我們上次打王碩用的人強不少,光看架勢就是那種專業幹仗的。
“呸!”
我下車後,吐了口唾沫,拎着軍刺掃視着這羣青年。
“看見這個遊戲廳沒有?”我指了指身後的遊戲廳喊道。
“看見了!”衆人非常整齊的喊了一嗓子。
“給我砸了!砸的都不認識,能行不?”我接着喊道。
“行!”
“出發!”
我拎着軍刺喊了一聲,瞬間衝到了人羣最前面的位置。
我上前一腳踹開臺球廳的大門。
因爲是半夜,檯球廳裡面人不是很多,也就四五個左右。
我剛衝進去,就看見一個黃頭髮的青年拿着根檯球杆,眼神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問道:“哥們,啥意思啊?”
“你叫啥名?”
我舔了舔嘴脣,舉着軍刺問道。
“金樂!”
黃髮青年皺眉回答了一聲。
我走到金樂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眼,隨後接着問道:“你是這個遊戲廳的老闆?”
“是,鬧事的?”
金樂看着我這個架勢,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非常直接的問道。
“尋仇的!”我笑着回答道。
金樂放下手中的球杆,看了我一眼隨後問道:“什麼仇?”
面對四十多人,金樂表現的還是很淡定的。
還沒等我說話,遊戲廳二樓突然跑下來有十多個人,每個人手裡拿着傢伙。
“誰敢鬧事?”
領頭的大喊了一聲。
楊松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領頭的就是那個在後宮被楊松一酒瓶幹倒了的那個人。
“是……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