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二小姐當然不會像其他人那樣驚歎鄭文禹直接拋出九萬九的彩頭,畢竟她對錢根本就沒有概念,反倒是覺得那個明顯是九萬九的陪襯的海綿寶寶可愛。
能夠讓林二小姐說出“好喜歡”這三個字的東西肯定不多,畢竟她從小生活在象牙塔裡,只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林梟雄和張淑瑜也能幫她摘下來。
所以,作爲兼職的貼身保鏢,葉蕭當即伸手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污,說:“既然你喜歡,那我就給你拿下來!”
“昂?”
林采薇先是一愣,轉而面染紅雲地小聲說:“還是算了啦,那是文禹哥哥弄的彩頭,想要贏過來肯定不容易呢!再說了,文禹哥哥似乎不太喜歡你……”
果然,林采薇並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傻乎乎的可愛,她除了傻白甜之外,還有腦子,只是更多的時候她不願意用自己的腦子而已,對林采薇而言,傻傻地當一個傻丫頭纔好呢,至少不用像姐姐林幼薇那麼累。
林家有雙姝,內外兼優,外如謫仙,內勝妖孽!
重新用無比審視的眼神看了一眼林采薇後,葉蕭隨即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管他喜不喜歡呢!我只知道,既然你要,我就要給你!”
“哦……”
雖然林采薇只是從鼻息裡發出了這麼一個聲調,但是,螓首深埋的她卻早已樂開了花,因爲她喜歡的,正是葉蕭的霸道,那種被保護的感覺讓她癡迷。
舞臺上,鄭途正拿着話筒滔滔不絕地說着:“各位,這99999.00是我們禹少今晚送給大家的第一份禮物,禹少說了,他今晚的成人禮能夠有各位的捧場,他感到非常榮幸!”
“當然,想要得到這第一份禮物可不容易,你們要上臺來展現自己的武功,擂臺賽以兩兩對決的方式進行,年齡在二十五歲以下的朋友都能上臺比武,誰能戰到最後,誰就能夠得到這第一份禮物……”
按照鄭途的說法,這就是一場擂臺比武,規則很簡單,只要不出人命,只要不用暗器,用什麼武功都行,戰到最後的就能夠得到九萬九的現金獎勵。
在普通人的世界裡,武者是一個很稀有的羣體,即便懂點武功的也多半是花拳繡腿的三腳貓。
而越是在高端人物聚集的圈子,真正的武者就越多,畢竟
越是有錢,越是身處高位,越是惜命,而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唯有武功!
可以想象,今晚的海上生日派對,懂武功的人肯定不少,自然不會有人貿貿然地上臺,畢竟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往往會死得很慘很慘。
“媽媽呀……”
聽了鄭途的一番話後,林采薇趕緊壓低了聲音對葉蕭說:“原來是要打架打贏了才能得到那個海綿寶寶呢,葉蕭,我看還是算了啦……”
林采薇話音未落,葉蕭已經站了起來,然後緩步朝着高高在上的舞臺走去。
“我說過了的,既然你喜歡,我就會給你!”
這是葉蕭起身時留給林采薇的最後一句話。
捂着自己幾乎都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小宇宙,林采薇差點沒有被這如蜜糖一般甜膩膩的話灌得暈過去。
怔怔地看着葉蕭漸漸走上舞臺的消瘦背影,林采薇低聲呢喃:“葉蕭,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是爲了給文禹哥哥過生日才讓你陪我來這裡的,我只是想要多創造一些和你獨處的機會而已……”
唐詩詩果然沒有說錯,她就是一個心機婊!
“咦?葉蕭?”
看到葉蕭第一個走上舞臺,舞臺下一身晚禮服打扮的鄭文禹先是一愣,隨即竊喜:“狗雜種,你永遠不會知道我之所以要用九萬九搞出這麼一個噱頭,目的就是爲了吸引你上臺呢!我正尋思着該怎麼把你弄上臺,不過既然你那麼愛錢主動上來了,那就別怪我下手狠了,嘿嘿……”
這麼一想,鄭文禹隨即附耳對身後的跟班低聲說了幾句悄悄話。
緊接着,舞臺下,各種議論聲就開始如潮水一般涌向葉蕭。
“聽說那小子是林家二小姐的保鏢?果然窮人就是窮人,見錢眼開,一看到九萬九的彩頭就趕緊馬不停蹄地跑上擂臺了!”
“對他那種窮光蛋而言,九萬九這樣的彩頭的確是驚天財富了,只怕他當一邊的保鏢也未必掙得到這麼多錢吧?只是可惜啊,今晚有六大門派的人到場,更傳說有八大世家的子弟也來了,那個窮鬼想要拿到九萬九的彩頭根本就不可能,倒是白白捱了一頓的毒打,哈哈……”
“就他那一身弱不禁風的排骨,我敢肯定,他連第一局都過不去就會被打得滿地找牙!”
“唉,也不
知道林家怎麼想的,幹嘛非得找一個腦袋被門縫夾壞了的傻叉當林二小姐的保鏢啊?就他那樣的,我一個能夠打十個!嘿嘿……”
將所有的謾罵和詆譭都當成了空氣,雙手插在褲兜裡的葉蕭站立在燈光絢爛的舞臺上,不言不語,只是很愜意地盯着自己的正前方,滔滔自信遮天蓋地。
燈光師明顯是得了鄭文禹的授意,所以極盡所能地將舞臺上的燈光調整到最閃耀最炫目的地步,鄭文禹就是要讓一身高中校服的葉蕭在人前丟人現眼,遭人唾棄。
然而……
即便一人面對全世界又如何?
即便孤身獨挑全天下又怎樣?
他葉蕭既然能夠陰差陽錯從那條十死無生的黑船上活下來,那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他的傲氣,連天也不敢收!
足足在舞臺上默默站了差不多五分鐘,可依然沒有一個挑戰者上臺,葉蕭不禁沒有微皺,隨即回頭用揶揄的語氣對鄭途說:“老頭,似乎沒有人上臺呢,難道沒有時間限定嗎?如果一直沒有人上臺的話,我總不能一直等下去吧?”
用無比鄙夷的眼神瞪了葉蕭一眼,鄭途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哼,急什麼,趕着去投胎嗎?”
鄭途爲了鄭家人的臉面,這番罵葉蕭的話當然不會用話筒當着臺下的衆人說,而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的。
說着,他才用話筒堂而皇之地對臺下的人說:“各位,站在臺上的小朋友說臺下的人都是膽小的鼠輩,說你們不敢與他一戰!”
鄭途話音剛落,臺下立刻就罵開了。
“次奧,老子不過是覺得爲了九萬九的彩頭就比賽未免太有辱身份了纔沒有出頭的,沒想到那個小子竟然口出狂言說我們是鼠輩,真是找死……”
見自己的一句話就將葉蕭變成了全民公敵,鄭途顯得非常得意,他絲毫不懼葉蕭,甚至還很挑釁地看向葉蕭,那一臉欠揍的表情似乎在說:狗雜種,老子就是給你使絆子了,你能把我怎樣?
“呵呵……”
似是看懂了鄭途的表情,葉蕭淡淡一笑,隨即擡腳朝着鄭途走去。
“來得好!”
鄭途見狀,不但不懼,反而心中大喜,他暗道:“小雜種,你來吧,老子保證不打死你,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