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她已經俯身朝着葉蕭的臉上吻去。
不過,那通體雪白的鬼王面具冷冰冰的,“口感”根本就不好,如小母老虎一般的溫香玉立刻很笨拙地伸手摘掉了葉蕭戴在臉上的鬼王面具。
普天之下,誰人敢掀葉浮屠的鬼王面具?誰又能掀葉浮屠的鬼王面具?
毫無疑問,溫香玉一下子就當了兩個第一!
因爲除了她之外,其他任何一位試圖掀翻葉浮屠的鬼王面具的人都死了!
“倪才,竟然是你……”
在看到葉蕭的面孔時,溫香玉明顯恢復了幾分理智,不過,只轉眼間的功夫,她的理智再次被誠實的身體擊潰了,而且還是更加瘋狂的那種。
她纏上葉蕭的後頸,口中呢喃低語:“倪才,我命中的男神,愛我吧……”
溫香玉終究是沒能得逞。
因爲就在她的脣即將觸碰到葉蕭的嘴角時,她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才終於意識到葉蕭竟然很蠻橫地將他直接扔在了牀上。
不!溫香玉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葉蕭何止是扔她?分明是砸纔對。
大圓牀的彈性非常好,溫香玉被砸在牀上的時候竟然還如踩了彈簧一般用力彈了幾下。
被藥迷得神魂顛倒的溫香玉徹底瘋狂了,他嬌呼着又要撲向葉蕭。
不過接踵而來的是葉蕭的一記手刀,只一下就將溫香玉打暈。
溫香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夜晚,而且還是在醫院的病牀上。
聽同學說詹姆斯家的那艘船當時莫名其妙就爆炸了,如果不是恰巧有遊輪經過,整艘船的人都將殞命。
只是,好端端的,詹姆斯家的大型油輪爲什麼會突然被炸燬沉海了呢?
溫香玉想不通,不過她更想不通的是葉蕭爲什麼要殺詹姆斯,聰明的她心想,或許那艘船之所以會爆炸與葉蕭也有關吧?
當然,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不停有警察向他了解情況,她始終不提葉蕭。
她和他似乎真的很有緣,總是隔三差五地在紐約市的大街小巷相遇。
只是,他的背影實在是太遙遠,無論她如何努力奔跑,總
也無法與他並肩走一次,而且,那名身着暗紅色旗袍的奇女子始終與他手牽手肩並肩,她壓根就沒有機會……
到頭來,自己竟然愛上了一個連真名都不知道的人?
校長辦公室裡,溫香玉看着滿臉堆笑、似曾相識的葉蕭,氣得好險沒有直接吐血。
他爲什麼會出現在明珠市?
他的那位她怎麼沒有在他的身邊?
凝望着眼前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倪才”,溫香玉只感覺自己有一肚子的疑問,只是,最終她開口的時候說的卻是:“抱歉,我的確認錯人了!”
“沒事沒事!”
葉蕭很大方地擺了擺手,又揶揄說:“不過校長大人下次可別再認錯人了,畢竟現在這個世道像我這麼豁達的人已經不多,要是遇到一兩個慣於斤斤計較的人,指不定就要跑去局子裡告你想要霸王硬上弓了!”
額頭上劃過三條黑槓槓的溫香玉強忍着想要撲上去與葉蕭生死鬥的衝動,冷着臉跺着高跟鞋來到辦公桌前坐下。
看向歐陽雄,她問道:“歐陽主任,你說你已經抓到偷竊月考答案的人了,那個人是誰?”
事實上,以溫香玉的精明,她當然已經隱隱察覺到什麼,畢竟此刻出現在她眼前的葉蕭穿的是紫薇中學的校服。
果然,溫香玉話音剛落,歐陽雄當即擡手一指葉蕭,然後用陰惻惻的語氣說:“校長,偷竊月考答案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高三八班新轉來的插班生葉蕭!”
“嗯?”
聽了歐陽雄這話,以溫香玉爲首,陳曉晴和楊學文不由得同時一愣。
不過,相比而言,葉蕭倒是顯得坦然了不少,就彷彿他根本就是局外人一般坐在沙發上無動於衷,偶爾翻閱幾下辦公室裡的報紙,怡然自得。
陳曉晴本來就護短,又加上中午醫院發生的事情,她這會兒更是如護犢子的母親一般不憤地反駁:“歐陽主任,你憑什麼說葉蕭同學是偷竊月考答案的人?”
陳學文也在一旁小聲地幫腔:“雖然葉蕭同學剛轉學到我們班不久,但我這個當班主任的能夠感覺到他做人誠實,不是一個會動歪腦筋的人。”
事實上,雖然溫香玉是紫薇中學的
校長,但她也是後來才知道葉蕭轉學到紫薇中學的,因爲據明珠市教育局的領導說,負責爲葉蕭辦理轉學手續的人是燕北市教育總局的人。
燕北市教育總局的人能夠爲了葉蕭打電話給明珠市教育局,甚至連溫香玉以及紫薇中學的幾大校董都架空,足見葉蕭的背景不凡。
當然,因爲上面的人特殊交代,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僅有溫香玉一人而已。
在美國的時候,溫香玉猜不透葉蕭的身份,現在葉蕭又把燕北市教育總局的大人物牽扯進來,溫香玉就更加看不透葉蕭了。
直覺告訴她,如果偷竊月考答案的人真是葉蕭的話,那一定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溫香玉的腦子裡就權衡了無數次的利弊。
看向歐陽雄,溫香玉問道:“歐陽主任,都說捉賊要拿髒,你既然說葉蕭同學是偷竊月考答案的人,那你可有證據?”
歐陽雄明顯早有準備,當即自信滿滿地從身上掏出兩份試卷遞給溫香玉,他說:“校長,這是葉蕭今天早上所做的英語和語文的考卷,你一看就知道了!”
老師看學生的答卷,總會先注意考卷上的名字,溫香玉雖然是職業校長但也不能免俗。
語文考卷上面的名字的確是高三八班的葉蕭,但英語考卷上面根本就沒有填寫名字。
發現這個問題後,溫香玉隨即問歐陽雄:“這份英語答卷連名字都是留白的,你怎麼證明是葉蕭同學的呢?”
“我……”
歐陽雄語塞了,因爲當時他收葉蕭的試卷時確實看到葉蕭沒有寫名字,不過他卻違心地說葉蕭填了的。
這時候該怎麼向溫香玉解釋呢?早知道就該模仿葉蕭的筆跡填寫一個名字了。
一時之間,豆大的汗珠自歐陽雄的額頭上流過。
就在這時候,葉蕭卻突然神神叨叨地湊上來瞟了一眼試卷,隨即滿不在乎地說:“校長,歐陽主任沒有搞錯,這份考卷的確是我的!”
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葉蕭隨即又用無比疑惑的語氣來了一句:“咦?奇了怪了,我怎麼沒有寫名字呢,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歐陽主任說我寫名字了的呢,莫非他是騙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