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壞和沈贏天吃飽喝足，離開意大利餐廳後，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沈贏天剛一屁股坐上去，就對出租車司機說要去皇營社區，李壞一聽，還以爲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專門確認了一下，可沈贏天還說要去皇營社區。
“小天，你是不是傻？現在回皇營社區，等着被警察抓麼？！”李壞真爲沈贏天的智商感到着急。
沈贏天傻頭傻腦的，心想昨晚鬧成那樣都回去了，而且老大還一覺睡到天亮。可今天怎麼回事兒，爲什麼老大突然害怕警察了？這一點兒也不像老大的風格啊。
得虧沈贏天忍着沒問，不然的話，非得又挨一頓臭罵不可。
昨晚李壞爲什麼回皇營社區？那是因爲當時警察還不知道沈贏天的住處，所以纔回去的。可現在不同了，警察都找上門了，現在再回去，那不是自投羅網麼！
“老大，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哪兒有工作，就去哪兒。”
李壞爲了柳湘漓，要留在江海。他要出人頭地，等他和柳湘漓再站在一起的時候，沒人再說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情。至於現在，先找份工作，找個安身之地再說。
“工作？老大，你要找工作？”沈贏天以爲自己聽錯了，先是他自己，混到現在，整天都是遊手好閒，混吃混喝，哪裡幹過什麼工作，所以工作這個詞，對於他來說都是非常遙遠的，而且他也從沒想過要工作。
然後是他這個老大，就這放蕩不羈的性格，走到哪裡，都是天下我最吊，不服就的樣子，有適合的工作嗎？
再說了，兩人要文憑沒文憑，要工作經驗，又沒工作經驗，能做什麼工作？
“對，先找份工作，總不能整天這麼遊手好閒下去。”李壞認真地說道。
“老大，你可千萬別衝動啊，要不再仔細想想？”沈贏天勸道。
“找工作而已，又不是上戰場，看把你給嚇得。”李壞撇撇嘴，沒好氣地道。
“好好吧。”沈贏天見李壞心意已決，只能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去人才市場！”
十幾分鍾後，人才市場到了。
今天恰逢有一場大型畢業生招聘會，當然也有很多非應屆畢業生適合的崗位，所以人才市場裡面人山人海。
李壞剛學會兩個字，經理！
之前在飛天集團化妝品部門做公關經理，他的辦公桌上，就有這兩個字。之後去碧水雲天售樓處，徐亮的胸卡上，也有這兩個字，見多了就認得了。
兩人進了人才市場，李壞一眼就看到，門口一家企業的招聘欄上，寫着經理二字，心想這個企業應該是要招聘經理了。
於是乎，李壞就徑直走了過去。
沈贏天見李壞過去了，先是瞄了一眼這家企業招聘欄的內容，薪金是不錯，可十多個職位，要麼是部門經理，要麼是技術人才，最低的門檻，也是大學本科畢業，跟他和老大的條件，一點兒也不符合啊。
可李壞已經過去了，沈贏天只能趕忙跟過去。
沈贏天剛過去，就險些栽了個跟頭，他沒聽錯吧，老大居然說要應聘部門經理？
拋開李壞的這身打扮不說，就他的年紀，要是還在上學的話，最多就是個高中生，上來就說要應聘部門經理？這家負責招聘的人，是個下巴留着一撮鬍子，帶着金絲邊眼鏡的中年胖子，他也是這家企業人事部經理。
鬍子男斜睨了李壞一眼，本想不耐煩地轟走李壞來的，可是見李壞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滿滿的樣子，心裡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這個世上奇才也不少，這小子這麼有自信，難道真是藝高人膽大？問問再說。”
“咳咳！小夥子，你是什麼學校畢業？讀的什麼專業？是應屆畢業生？還是在這之前，已經參加工作了？如果已經參加工作了，做的是什麼行業，又是什麼職位？”鬍子男一口氣，把該問的都問了。
“我沒上過學，不過我以前做過經理，是公關經理，而且那家企業，比你們的企業大多了。”李壞如實說道。
鬍子男一聽，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他扶了扶眼鏡，哭笑不得地說道：“小夥子，你可真是誠實啊，可我們企業沒有適合你的工作，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你確定不用我？”李壞見鬍子男搖頭，聳聳肩說道：“好吧，真爲你感到遺憾。”
鬍子男狠狠抽了幾下嘴角，尼瑪！要學歷，沒學歷，有工作經驗，一聽就是假的，像這種一無所長的人，不用還是一種遺憾了？有沒有搞錯啊，真是笑死人了。
啪！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桌子，嚇得鬍子男渾身一個激靈，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有一個青年衝他喊了一聲，“死胖子，看什麼看，有眼無珠！”
居然看不上老大？把沈贏天給氣的，差點兒就忍不住動手打人了。
在這裡，有眼無珠的，何止是鬍子男一個，所有被李壞問過的企業招聘人，態度好點兒的，委婉拒絕。態度差點兒的，冷嘲熱諷。反正是兜了一圈，連個面試的機會都沒爭取到。
“老大，我覺得吧，其實咱們可以把眼光放低一點兒，比如做個保安什麼的，也是很不錯的嘛。”沈贏天說道。
“保安不需要文憑，不需要工作經驗？”
“不需要，只需要身強力壯，有責任心就行了。”
“那你怎麼不早說？那就再回去，找個保安的工作。”
沈贏天一頭黑線，嘴上不敢說，心裡頭說着：“老大，自打你來到這兒，問十次，有九次問的是經理職位，剩下的那一次，問的還是副總裁職位？追求這麼高，我敢說麼？”
兩人剛又重新紮進人堆裡，忽然不遠處傳來幾聲狗叫，緊接着就聽到一個男人的破口大罵聲，“媽的！你這條死狗，居然敢咬我？看老子不打死你，還有你這個死瞎子，哭什麼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老子把你怎麼着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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