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壞也太放肆了,難道他不知道,毅大哥已經是神兵統領了麼?還敢挾持默風,這不擺明了是跟咱們神兵作對麼?!”李毅安握緊了拳頭,憤憤地道。
“我覺得李壞不會無緣無故,就跟默風過不去,莫非……”李毅召想到了一個可能,有些擔心的看向李毅。
李毅心裡咯噔一下,瞞住別人簡單,可要想瞞住李毅召就難了,李毅召可是出了名的精明。
“呵呵!就在今天白天,默風和李壞撞上了,兩人就生了一次衝突。也不知道那麼巧,晚上兩人又遇見了。你們也瞭解默風的性子,我派了兩個人跟着他,讓他有了底氣,應該是又挑釁李壞了。唉!這孩子讓我怎麼說他好,又不是不瞭解李壞,見了李壞就不能老實點兒,這下可好,把李壞惹毛了,李壞直接把他給扣下了,大半夜的還得麻煩各位出面去要人。”
李毅慶幸白天的時候,李默風和李壞生過一次衝突,這也成爲他唯一掩飾的幌子。
“原來如此!”李毅召這才放下了戒備。
李毅顯的事情,車上的人全都參與了,據說李壞和李毅顯關係匪淺,若是讓李壞得知了真相,怕是要找他們尋仇。李壞的本事,可沒誰敢輕易去招惹。
忽地,狄仁桂身子一歪,李毅安將其扶住,“老狄,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狄仁桂坐正了身子,笑着擺擺手,“車一會兒快,一會兒慢,有些犯暈了。”
“開車的,聽到沒有,開穩一點兒!”李毅安衝司機喊道。
狄仁桂卻眼神複雜的看了李毅一眼,他非常肯定,剛纔的暈眩,絕不是車的問題。
“毅,你我認識快二十年了吧?”狄仁桂說道。
“再過一個月,整整二十年!”李毅措手不及,沒想到狄仁桂忽然給他來了一個回憶殺。想想這麼多年的出生入死,李毅再一次陷入了掙扎。
“二十年前,你的家族是多麼不起眼。我記得有一次喝醉,你對天大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你做到了。你成爲了神兵的統領,也受到李家主脈的重視,我衷心替你感到高興!”狄仁桂說道。
“老狄……”李毅眼裡閃着淚光。
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他比誰都瞭解狄仁桂,這是一個沉默寡言,從不會把這種話掛在嘴邊的人。
爲何狄仁桂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些話,難道狄仁桂覺到了什麼?
“所以你一定要緊緊抓住得來不易的機會,切不可再跌落下去,否則這麼多年的努力和心血,就白費了!”狄仁桂一把摟住李毅的肩膀,將李毅拉了過去,低聲說道:“我懂你心裡的掙扎,給你一句話,兄弟不怪你。最後……兄弟再幫你一次,你不願做的,我替你完成!”
李毅怔怔地看着狄仁桂,他知道,狄仁桂已經有所覺。可讓他痛心的是,狄仁桂不怪他。
這是過命的交情,可他卻……
突然,狄仁桂手中寒光一閃,手中的刀子瞬間掠過李毅安和李毅召的脖子,兩道刺眼的鮮紅迸射而出。
“老狄,你……”李毅安捂住血盆的脖子,措手不及,難以置信,不明白狄仁桂爲什麼要對他和李毅召痛下殺手。
“我明白了!”李毅召看着李毅,已然看透。
爲什麼偏偏是瞭解真相的幾個人,坐在同一輛車上?
一定是李壞懷疑到了李毅,李毅爲了自保,所以才找機會把他們除掉!
“如果換成是你們,你們也沒得選擇,安息吧!”
狄仁桂話音剛落,李毅安和李毅召抽搐了幾下,便一命嗚呼了。
“兄弟,對不起!”李毅幫兩人閉上眼睛。
這時,狄仁桂的毒作了,昏昏欲睡。
這只是迷藥,不是毒藥,按照狄仁桂的計劃,是想迷暈他們後,再親自動手。
“沒有……沒有對不起,兄弟,動手吧!”狄仁桂把帶血的刀子遞給李毅。
“謝謝!”李毅接過刀子,當他把刀子靠近狄仁桂的胸口時,狄仁桂軟綿無力,徹底昏死了過去。
嗤!
寒光一閃,這輛加長車像是失控了一樣,不過很快又剎住了。
剛纔那一刀,李毅殺的是司機,並不是狄仁桂。
李毅將昏迷的狄仁桂丟到馬路邊上,“老狄,等你醒來了,就馬上離開燕京,走的越遠越好!”
砰!
李毅關上車門,自己把車開到了希爾酒店,連帶屍體,最後把車扔在酒店地下停車場離去。
顯然李毅早就知道李壞住在希爾酒店,他也知道李默風就在這裡,可他不敢單槍匹馬的上樓去找李壞要人。
在回去的路上,李毅給公孫敏儀打了個電話,“大嫂,都做掉了!”
“毅,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不好受,可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爲了你自己,也爲了我,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我會讓李壞再一次成爲衆矢之的!”公孫敏儀語氣平淡,好像整件事情與她無關一樣。
“好的,大嫂!”李毅很想衝公孫敏儀大吼幾聲,泄心中的壓抑情緒,可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都是公孫敏儀出的主意,所以在李毅心裡,殺死李毅安和李毅召的兇手不是他,而是公孫敏儀!
殺掉所有了解真相的人,就能相安無事麼?
但願吧!
夜半三更,燕京有的街道依舊喧囂。
一個僻靜的小巷子裡,一人癱軟無力的倚在牆上,不是別人,正是大難不死的狄仁桂!
狄仁桂吃力的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言伯乾,你說的沒錯,李毅爲了自保,果然對我下手了。二十年的出生入死,呵呵!令人唏噓!”狄仁桂一陣苦笑,如果不是言伯乾早就替他出好了主意,就剛纔的情形,他很難急中生智,撿回一條命。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這麼多年,我之所以能對她的所作所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爲我和他這二十年的交情。我還能有什麼打算,他不仁,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