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公,你在忙什麼呢?我帶兒子在遊樂場呢,這裡有個賣棉花糖的女人,慫恿她兒子拿石頭砸我,把我砸的痛死了,好像都傷到骨頭了呢!”胡彩撒嬌似的說道。
又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說起話來還這麼嗲嗲的,實在是讓人噁心得慌。
偏偏胡彩的丈夫嶽屾就喜歡這樣的女人!
雖然嶽屾屬於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男人,但也是個護妻狂魔。
不對,準確的來說,嶽屾更在意的是自己的面子。
電話那邊的嶽屾一聽,立馬不幹了,說道:“就摩天輪旁邊那個賣棉花糖的女人?好,我知道了,你先打11o和12o,我一定把她告的傾家蕩產!”
“嗯!”胡彩一臉神氣,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又補充道:“對了,老公,剛剛還冒出來一個小子,十**歲,要幫那個賣棉花糖的女人欺負我,一副要打人的樣子,兇得很呢,我被他給嚇壞了,這種情況能不能向他索賠精神損失費什麼的?”
“能!敢欺負我嶽屾的老婆,也不打聽打聽我嶽屾是什麼人!”嶽屾親了一口旁邊的小蜜壓壓心裡的火氣,“那小子姓什麼,叫什麼,家住哪裡,在什麼公司上班,全都給我問清楚!”
胡彩點點頭,隨即神氣的看向李壞,問道:“喂!有種的話,就報上名來,家住哪裡,在哪家公司上班!”
“哦!”李壞還就不信了,他報上名來,這個瘋女人還能吃了他不成?“李壞,家住海天國府,在翔勵集團上班!”
胡彩送給李壞一記白眼,而後把這些信息全部告訴丈夫。
當嶽屾聽到李壞這個名字時,覺得有些耳熟。
海天國府?
雖說那不是江海最奢華的小區,但裡面住的也是非富即貴,畢竟都是別墅,隨便一套也要好幾千萬。
等等!
翔勵集團?
嶽屾的腦袋瞬間就炸了,無怪覺得李壞這個名字耳熟,前段時間一直在宣傳的翔勵集團董事長,不就叫這個名字麼?
“這敗家娘們兒,不會真惹上了翔勵集團的董事長吧?”
嶽屾趕忙打開電腦,在網上找了一張李壞的照片,給了胡彩。
“胡彩,你仔細看看,多管閒事兒的是不是這位?!”
這時,辦公桌上的另外一部電話響了,是向勁打來的。
今天申義律師事務所開業,而申義律師事務所的創辦人餘婧,接手了有關向勁的一件案子,不過餘婧是作爲對方辯護律師身份,而他則是向勁的辯護律師。
嶽屾從業這麼多年,還從沒怕過誰,可餘婧的出現,讓他第一次有了棋逢敵手的感覺。
再加上向勁的這件案子,實在是棘手,嶽屾擔心最後會敗給餘婧,便唆使向勁趁着申義律師事務所開業這天前去,如果能讓餘婧放棄這件案子,或者讓餘婧成爲向勁的辯護律師,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如果談不成,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想辦法威脅餘婧,讓餘婧不敢繼續堅持下去。
反正向勁是大混混,這種事情對於他而言,完全屬於家常便飯。
可讓嶽屾萬萬沒想到的是,向勁現在居然對他說,餘婧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在她的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靠山,西堂!
“西堂?!”
當嶽屾聽到這個名字時,瞬間變得面如死灰。
雖說他是一名律師,但他接觸地下世界的人並不少,一來二去,他對江海地下世界也有所瞭解。
餘婧的靠山居然是西堂?
難怪向勁說話都帶着哭腔,與西堂相比,向勁連個屁都不是!
甚至嶽屾覺得向勁現在還能活着,都是一個奇蹟。
既然如此,那之前恐嚇餘婧的計劃,是行不通了。
不,有西堂撐腰,再加上受害者家屬掌握了有力的證據,就憑他一個小小的律師的關係網,能比得過人家西堂嗎?比不過,所以根本再也無法幫向勁壓住這件事情,向勁輸定了!
嶽屾想到這些,趕緊掛掉向勁的電話。從今以後,他就當不認識向勁這個人。
電話那邊的向勁,早就料到嶽屾會這麼做,氣的他罵了嶽屾幾句。當然,如果嶽屾撒手不管,他絕不會罵嶽屾幾句這麼簡單。不過,剛纔吃了那麼多大糞,當務之急,還是先去醫院把胃洗乾淨纔是。
……
……
突然,嶽屾右手一抖,手機差點兒拿不住掉在地上。
“媽呀!沒記錯的話,我好像聽人說過,西堂沈贏天是翔勵集團董事長李壞一手扶持起來的?!”
嶽屾欲哭無淚,今天這是怎麼了,先是向勁碰到了西堂,差點兒把他牽連進去,現在胡彩那個敗家娘們,又有眼無珠的惹上了翔勵集團董事長李壞,還讓不讓人活了?
“喂?老公,我剛纔說的,你都聽到了嗎?他叫李壞……”
“別說了!”嶽屾忽然暴跳如雷,着實把胡彩給嚇了一跳,“趕緊向對方道歉,立刻,馬上!道完歉後,就給我回家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邁出家門一步,聽到沒有!”
胡彩被罵的一頭霧水,等她反應過來,電話裡只剩下了盲音。
這時,她隱隱聽到周圍有人在議論。
“咦?那位少年好眼熟啊,我想起來了,前幾天還在電視裡見過他,他就是翔勵集團董事長李壞!”
“對,就是他,他剛纔自己也說了,他就叫李壞!”
“原來人家這麼有來頭,剛纔還擔心他會被那個瘋女人欺負,哈哈!他身家上百億,我倒要看看,那個瘋女人有多大本事,能讓他賠的傾家蕩產!”
難怪嶽屾會有這個少年的照片……
難怪嶽屾會大雷霆……
這下胡彩明白了,原來對方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而是大有來頭,大到連她的丈夫都不敢得罪。
“對……對不起,我錯了!對,我是個精神病,我出門忘吃藥了,纔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咬,大家別跟我一般見識!”
胡綵帶上兒子,掩面而去,這絕對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