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們一下子從邪惡變成正義了,那你們的同伴能接受?”沈贏天有點兒不太相信。
是,沈贏天一直認爲不管是幽華,還是奧德里奇都是好人。
可血宴的其他成員呢?
他們已經習慣了殺手的生活,忽然讓他們改變,怕是沒幾個人能夠做到。
再說了,就血宴的價格,幹一筆就是上百萬的收入。放着白花花的銀子不賺,非要去戰亂區救死扶傷,誰願意去幹這種苦差事?
“什麼叫從邪惡變成正義!”奧德里奇有些底氣不足,“好吧,我承認,在幽華上任統領之前,我們血宴確實做盡了壞事,不管好壞,只要錢夠數,我們就接。可誰讓幽華現在是我們的統領呢,從她加入血宴到現在,凡是她經手的單子,她必然會先調查一番,她向來只殺惡人。等她做了血宴的統領,更是徹底改變了我們血宴。當然,也有很多同伴難以接受,不過後來慢慢發現,做好事還是很有趣的,漸漸的我們血宴就從一個殺手組織,變成了僱傭兵團。”
奧德里奇說得有板有眼,看來他說的全部屬實。
李壞馬上給了幽華一個讚賞的目光,幽華躲開李壞的目光,心裡就像是有一頭小鹿在亂撞,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奧德里奇,看把你給得意的,我們做這些,也不過是爲了以前犯下的過錯贖罪罷了!”幽華說道。
奧德里奇聳聳肩,無言以對。
“不對啊,你說你們一直在中東,可現在中東的戰爭又沒結束,你們怎麼又跑來英國了,還是受到了英國軍方的邀請?”沈贏天撓撓頭,滿腦子的問好。
“笨蛋!我們是僱傭軍團,誰花錢請我們,我們自然是來者不拒。英國軍方給了不少錢,我們當然會來了。”奧德里奇說道。
“你纔是笨蛋!”沈贏天賊兮兮的笑了下,“你們來這兒,應該不止是爲了做我們的總教官這麼簡單吧?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什麼任務?不妨也算我們一個,至於錢嘛,到時候看着分就行了。”
“哈哈!沈贏天,沒想到你還是個財迷。放心吧,一旦真的爆發了,到時候不光是你們,別國的軍人也會參與進來的,不過我可提前說好了,我們是有償的,你們是義務的。“奧德里奇說道。
“靠!聽你這意思,英國冠冕堂皇的舉辦國際軍人交流大會是個幌子?實際上是讓我們這些人來幫他們解決麻煩的?”沈贏天腦子轉的也快,馬上就從奧德里奇的話裡嗅出了端倪。
“我說了嗎?我沒說啊,既來之,則安之,各位還是好好爲華夏爭得榮譽吧!”奧德里奇拍拍沈贏天的肩膀,又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個人,“不過各位要想爭第一,還得加把勁啊。看到那羣傢伙了麼?他們都是美國海鷹的成員,沒一個吃素的。”
奧德里奇說的,正是安東尼等人。
“他們就是海鷹的人?”李壞挑了下眉毛,要是讓這些人知道,就是他打敗了楊安逸,還有湯普森那些人,不知會有什麼感想。
讓李壞意外的是,幽華忽然也提起了湯普森,“奧德里奇,湯普森他們的事情,千萬別說漏嘴,萬一讓海鷹的人知道他們現在加入了血宴僱傭兵團,他們就麻煩了!”
“湯普森?”付國勝皺着眉頭,“這名字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啊,大哥,不會就是前段時間敗給你的那傢伙吧?”
幽華愣了一下,隨後有些哭笑不得,“據我所知,湯普森他們前段時間,確實去華夏執行過任務,不過任務失敗了。而海鷹的規矩是要麼完成任務,要麼就是死路一條。也正是因爲這點,所以湯普森他們纔會選擇離開海鷹。我記得湯普森說過,他們在華夏遇到的敵人,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戰勝。李壞,湯普森說的不會真就是你吧?可憐的湯普森,碰到誰不好,偏偏就碰到了你,任務不失敗纔怪!”
“如果海鷹沒有第二個叫湯普森的,那我們說的應該就是同一個了。”李壞無奈的聳聳肩。
這時,安東尼忽然帶人走了過來。
“大哥,美國海鷹的人走過來了!”沈贏天略有些緊張,因爲他感覺對方似是來者不善。
而幽華和奧德里奇,也馬上結束了有關湯普森等人的話題。
“奧德里奇,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嗎?”安東尼一臉笑意,說話間,又紳士地對幽華示意友好。
“對啊,他們來自……”
奧德里奇話還沒說完,安東尼就說道:“他們是華夏兵!”
安東尼有些不屑地看了眼不遠處的榮譽碑,準確的來說,他看的是華夏國徽。
“剛剛華夏兵可是出盡了風頭!”安東尼笑了笑,“各位好,我是來自美國的安東尼,希望我們以後可以成爲不錯的朋友!”
這臭不要臉的傢伙,誰想跟你成爲朋友了?
沈贏天剛想說幾句不客氣的話,李壞卻先把手伸了出去,“在做朋友之前,我們還要做一週的競爭對手,如果在競技場上相遇,你們大可不必手下留情,拿出你們美國兵全部本事,讓我華夏兵學習一下。”
“你們華夏人還真像別人說的那樣謙虛呢!”
安東尼手上猛然發力,他想提前試試這羣華夏兵的本事,到底有沒有資格成爲他在競技場上的對手。
還有這個小子,明明是這羣華夏兵中年齡最小的,卻站出來跟他對話,夠資格嗎?
可是下一秒,安東尼臉色陡然一變,他使出了七分力道,可這個少年的手,居然堅硬的像是磐石一般。
怎麼可能?!
就他使出的力氣,連鋼板都能捏扁了,這個少年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看來這羣華夏兵,也並非是真正的華夏兵!
無怪他們會是血宴的朋友,更是讓幽華露出了笑容,有點兒來頭!
“你叫什麼名字?”安東尼把手收回來的瞬間,面部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剛纔這個少年明明沒用力氣,可他整條右臂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
“我大哥叫李壞!”沈贏天說道。
“李壞?”安東尼在心裡默唸幾遍,眉頭也皺了起來,爲何他覺得這個名字,像是在哪裡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