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血榜去了五毒教?”
歸三千親自來找無名,只是無名一聽說血榜去了五毒教,馬上有了猶豫之色。
“哎呀!血榜那些人,不僅殺人如麻,且各個都是頂尖高手,突然就出現了,我一點兒準備的時間都沒有。”無名像是亂了陣腳。
“無名大人,您來這兒,不就是爲了清剿血榜的嗎?還是……您怕了?”歸三千看到無名是這種反應,不禁有些來氣。
“笑話!我可是六扇門天罰統領,我會怕血榜?我要是怕的話,還會主動請纓來這兒?”無名說的大義凜然。
“那就請無名大人快些出發吧!”歸三千真怕無名忽然就改變了主意。
“去是要去的,不過給我幾分鐘時間,讓我想個周全的計劃。”無名不給歸三千反應的時間,說完便一頭扎進了衛生間。
歸三千心急如焚,度日如年,等了近一刻鐘,還不見無名出來,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道:“該不會是被嚇尿了吧?”
還好又過了一會兒,無名出來了,且馬上召集天罰成員,出發去五毒教。
在去五毒教的路上,無名又問道:“歸教主,點蒼學院和聽雪宮的人,應該也到了吧?”
“早就到了!”
“那就好!”無名鬆了口氣。
“無名大人放心,點蒼學院和聽雪宮,還有我們五毒教,一定會全力配合天罰,將血榜一網打盡!”歸三千見無名犯慫,心說之前那氣定神閒,目空一切的樣子去哪兒了?看來這個逃兵的帽子,是名副其實了。
豈料無名一拍胸脯,說道:“不用,你們只管在一旁看着就是,有我這些手下,足夠把血榜那羣人打得滿地找牙了!”
歸三千認爲自己聽懂了,可是到了五毒教,見到血榜的人後,歸三千纔算真的懂了。
正如歸三千所說,布奉之和冰西蝶都已經到了。不過連已經是先天二重境界的聖翁,在對戰血榜中一女子時,都不堪一擊,敗下陣來,何況是還未突破先天境界的他們。
只是血榜那八人身上的氣勢,就把他們震懾的不知所措。
不錯,血榜八人全部到齊,可奇怪的是,血榜似乎在等什麼,因爲過去這麼長時間,血榜完全可以把五毒教夷爲平地,甚至殺光點蒼學院和聽雪宮在場所有人。
可是他們並沒有這樣做,一個個懶散地或坐或站,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呆在五毒教的試煉場內。
果不其然,直到無名率領着天罰所有成員出現後,血榜那些人才打起了精神。
所以血榜是在等天罰來麼?
“又是你小子,上次貪生怕死,丟下所有同伴,這次還來,難道你以爲還能像上次一樣幸運麼?”代號爲天的女子,一見到無名,一雙美得令人窒息,卻又讓人不敢輕易直視的眸子,馬上佈滿了戲謔的神采。
“你……”無名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少胡說八道,上回我是身體不適,才讓你們僥倖躲過一劫,不然早就把你們給殺了!”
一旁的布奉之和冰西蝶紛紛皺起眉頭,是不是錯覺?爲何覺得現在的無名,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又或者……
無名是真的怕了,才原形畢露,實際上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不然的話,上次在燕京,爲何會關鍵時刻掉鏈子,做了一個逃兵?
現在嗆聲血榜,不過是在裝腔作勢罷了!
想到這些,布奉之和冰西蝶馬上露出輕蔑之色。
什麼狗屁武道百年不出的奇才,還說打敗了玄夜,一切都是假的吧。
要麼是走了狗屎運,要麼是渾水摸魚,有人爲他暗渡陳倉!
“哼!既然你這麼厲害,那不妨下來,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厲害?”代號爲天字的女子輕笑道。
“笑話!我堂堂六扇門天罰統領,殺雞焉用牛刀?有他們就夠了,給我上!”無名一聲令下,羊楛等人紛紛登場。
歸三千差點兒吐了一口老血,無名剛纔說有他這些手下,就能打敗血榜,現在還真的只讓手下去迎戰,可真是說到做到啊。
“海兒!”歸三千忽然見到歸海半死不活地躺在試煉場上,本想奮不顧身地衝過去,把兒子救到這邊。
還好血榜其中一人,似乎是嫌棄歸海礙事,一腳把歸海踢出了試煉場外。
歸三千鬆了口氣,心說幸好被踢出來了,不然他還真沒勇氣衝進去救兒子。
巧的是,歸海就落在了聖翁面前。
歸三千走過去一看,見師父臉色發白,呼吸紊亂,忙問道:“師父,您這是?”
“不礙事的,跟血榜的人過了幾招!”聖翁擺擺手,卻不說自己是如何被碾壓的。
“海兒這是……”歸三千見兒子下身血肉模糊,忍不住又問道。
“廢了,唉!”聖翁嘆氣一聲,很是無力。
“什麼?廢了?”歸三千握緊了拳頭,身上瞬間爆發出一股肅殺之氣,“不管是血榜,還是天罰,我歸三千發誓,今天絕不會讓你們活着走出五毒教!”
忽地,狂風驟起。耳邊如同響起了淒厲的鬼吼聲,令人不由得繃緊神經。
試煉場本就是沒有經過加工的土地,瞬間塵土飛揚,甚至飛起的塵土,就好似形成了一層結界,很快便將整個試煉場籠罩其中。用肉眼根本無法穿透塵土,以至於場外的人,也就無法看清場內的場景。只能像瞎子一樣揣測,血榜和天罰是否已經交戰,又是哪一方佔了上風。
“真的很強!”布奉之暗暗慶幸,方纔沒有衝動。
“無論是血榜,還是天罰,他們每個人都已經是先天境界。多少年了,再沒見過這麼多先天境界高手混戰,真的是驚心動魄!”冰西蝶只覺得有些可惜,因爲無法看清戰況。
“可笑的是,六扇門那羣長老,是真的老糊塗了麼?竟然讓無名這種只會虛張聲勢,吹牛打屁的人做天罰統領。天罰和血榜大戰,無名卻在場外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是對自己的手下充滿信心?依我看,分明是怕了,這個膽小鬼!”布奉之斜睨了無名一眼,說完又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