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可以了！”飛虎捂着胸口，嘴角還有一絲血跡。
旁邊的不戒，雖然沒像他一樣受傷，但也是氣喘吁吁。
站在二人對面的，正是黑白無常！
正如尊龍所說，黑白無常穿着一黑一白，出人意料的是，這居然是兩個年輕人，還有一個是女子！
那名女子穿着仿古白色長裙，長長的裙襬隨着輕風飄舞，加上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世容顏，讓人見了，恍惚以爲真的是天女下凡。
而男子同樣是英俊不凡，衣服是黑色中山裝，那刀削般的下巴，立體的五官，讓一頭飄逸的長髮沒有一絲違和感。
兩人的年紀，都在二十七八歲左右。
此刻他們身上散發着強烈的敵意，就算明知道對方沒有惡意，以他們生人勿近的冷僻性格，被一路尾隨了這麼久，也早就不勝其煩。
所以雙方交手了幾個回合，誰都沒使出全力，可黑無常一個人，愣是把不戒和飛虎逼的險些沒有招架之力。
不戒和飛虎現在都是地級巔峰，只差一步之遙就可以邁入天級，通過他們可以想象黑無常的實力有多恐怖。
不戒和飛虎不否認，如果剛剛黑無常把他們當成真正的敵人，或許剛剛那一個回合，他們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這是事實，絕沒有半點誇張。
或許……
黑無常已經是天級之外！
“爲什麼要尾隨我們？！”黑無常看都不看不戒和飛虎一眼，一臉冷漠，語氣不容半點反抗，好像不戒和飛虎膽敢不實話實說，就死路一條一樣。
“我們大人想見你！”飛虎嗤笑一聲，心說要不是大人有令，傻子纔會一路追你們追到這裡。
“大人？！”黑無常眉毛一挑，依舊是居高臨下的姿態，“就是那個取代邪神的少年？！”
黑無常很疑惑，那個少年憑什麼能夠將邪神取而代之，還能讓幽暗沼澤的成員心服口服的稱呼一聲大人。
難道真像傳說中那樣，那個少年是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妖孽麼？
“對！”飛虎點點頭。
“我沒時間，如果他非要見我，大可以在四十九日之後，帶着黑白令來見我。到那時，就算他不見我，我也會主動來找他！”黑無常說道。
“不需要二位勞駕再回江海，我們大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飛虎又說道。
“是麼？！”黑無常輕笑一聲，在他看來，那個少年收到黑白令的那一刻，一定是被嚇壞了，因爲絕望，所以纔等不及想要見他，見他的目的，定然是向他求饒。不是他隨便妄想，曾經那些收到黑白令的人，都是如此。“沒用的，唯一的辦法，是他能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他只有拿出證據，纔有可能九死一生，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哼！”不戒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毫不客氣地說道：“如果你這樣想，那也太小看我們大人了！”
不管是不戒，或是飛虎，他們都不否認黑白無常的實力，也清楚這次的敵人不是一個，而是整個華夏古武界。
可那又怎樣？
就算是面對不可戰勝的強者，那個睥睨蒼穹的少年何時懼怕過？
所以他們非常肯定，李壞要見黑白無常的目的，絕非是爲了求饒。
別說求饒了，連低一下頭都不可能！
“好大的口氣！”白無常忽然開口，像黑無常一樣高冷，“既然他這麼有骨氣，大可以四十九日之後帶着黑白令去受死，何必這麼着急見我們二人。黑無常，別再浪費時間了，該走了！”
黑無常點點頭，不料二人剛要走，飛虎和不戒又擋住他們的去路。
“我不想殺人！”黑無常言外之意，他不想殺人，可要是飛虎和不戒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不清，他不介意殺掉飛虎和不戒。
“這是我們大人的命令，得罪了！”飛虎抱拳說道。
“哼！”黑無常冷哼一聲，對面的這兩個傢伙，已經讓他徹底沒了耐心。
白無常很有默契地向後退了幾步，這是要給黑無常足夠的空間，殺掉不戒和飛虎呢。
可就在黑無常準備再出手時，荒山野林間忽然響起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
“是我命他們請二位留步的，若是二位心裡有氣，大可以衝我來！”
不戒和飛虎鬆了口氣，大人終於來了！
這句話不卑不吭，甚至還有一種挑釁的味道。
“希望你出現在我面前時，還能這麼有骨氣！”黑無常幽幽地說道。
忽地，黑白無常爲之一愣，不知何時，對面出現了一個少年。就像憑空出現一般，連他們兩個後天中期都防不勝防。不對，準確的來說，根據剛纔那個聲音，黑白無常做出的判斷是聲音的主人距離這裡，至少還有幾公里山路。可這個少年卻在話音落下後，就出現了，實在匪夷所思。
更讓黑白無常感到意外的是，原本他們以爲這個少年，年僅十八九歲，便名聲大噪，應該是個狂傲不已，目中無人的性子。
萬萬沒想到，這個少年身上的氣息是那樣的祥和，感受不到半點狂傲。如果不是對這個少年有些瞭解，一定會認爲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因爲從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絲武者的氣息。
黑白無常互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思索同一個問題，是這個少年實力在他們之上，還是用了什麼特有的辦法隱藏了，才讓他們感受不到一絲武者氣息？
黑白無常更傾向於後者！
這是一個少年啊，難道是後天巔峰，甚至是先天嗎？
這也太離譜了！
不光是他們難以接受，想必整個古武界都難以接受！
“至少不會像你們剛纔說的那樣，爲了求生而向你們求情！”李壞笑着說道。
“我不想聽廢話，直說你要見我們的目的！”黑無常故意避開李壞的目光，因爲李壞的目光讓他莫名渾身不自在，而李壞也是第一個給他這種感覺的人。
李壞拿出黑白令，問道：“四十九天之後，我若不去受死，會怎樣？！”
“會死！”黑無常頓了頓，“如果你去了，或許還有生還的可能！”
“我若是不僅無視黑白令，還把黑白令毀了，又會怎樣？！”
“更會死！”黑無常臉色一冷，自從他接管這個職位以來，還沒人膽敢損毀黑白令，哪怕是有這個念頭的人都不存在，因爲黑白令就是古武界的聖旨！
“那你給我看好了！”李壞輕輕一掰，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黑白令一分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