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飛停住筷子,柳建中急忙問道:“李壞,這菜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你說,你想吃什麼,我馬上吩咐廚房去做。”
“是有點兒不合口味,而且有幾道菜,我吃了可能會過敏。”李壞笑着說道。
柳湘漓眉頭微蹙,疑惑地看了李壞一眼,心說小壞蛋不是不挑食麼?
柳建中正要吩咐傭人,把桌上的菜撤掉,柳天飛卻突然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拍的很重,桌子上的酒瓶,險些都震飛了出去。
都以爲柳天飛生氣了,生的是李壞的氣,柳慧華勸道:“爸,李壞向來耿直,不喜歡吃,就是不喜歡吃,換一桌菜很快的,您就別生氣了。”
柳天飛皺着眉頭,目光如炬的盯着飯桌上的菜,“你們以爲我是生李壞的氣?錯了!這孩子的品行我知道,他是耿直,可他絕對不會無理取鬧!”
柳天飛看着李壞,問道:“孩子,你告訴爺爺,你是不是現了什麼?”
柳湘漓眼睛一亮,難道這菜有問題?
可李壞似乎不想說,柳湘漓忙打掩護,說道:“爺爺,這是在自己家裡,能有什麼問題啊,小壞蛋就是不喜歡吃這些菜而已。來人,快把菜換下去!”
柳天飛怒道:“不許換!”
傭人們到底還是聽柳天飛的,紛紛又退到了一邊。
柳天飛凌厲的目光,從柳家的每個人身上一一掃過。別說他現在很生氣,就是不生氣的時候,被他看上這麼一眼,柳家的人也都怕的不知所措。
最後,柳天飛的目光落在李壞身上,變得柔和慈祥了許多,“孩子,如果真像我猜的那樣,我懂你的想法,有些事情能忍,有些事情卻不能忍。不然有這一次,還會再有下一次。這次是你在,萬一你不在呢?”
柳天飛說完,讓人拿來一根銀針,而後把銀針放進面前的一道菜裡面。
讓其他人驚出一身冷汗的是,銀針馬上就變黑了。
菜裡有毒?!
雖然用銀針試毒,是電視上見過的方法,但是一定有着科學依據。
“爸,把銀針給我!”柳建中壓着心裡的怒火,用銀針挨個試了一遍,無一例外,銀針每放入一道菜裡,銀針馬上就會生變化。
所以,不止是一道菜有問題,所有的菜都有問題?!
這幸虧被李壞提前現了,不然的話,柳家的人豈不是都要喪命?
“把廚房裡的人,都給我叫來!”柳建中怒道。
“慢着!”柳天飛卻叫住被嚇壞的傭人,說道:“不會是廚房裡的人動得手腳,他們跟柳家無冤無仇,也沒這麼大的膽子!”
柳天飛凌厲如刀的目光,再次從柳家的人身上一一掃過。
柳建中有些不敢相信,問道:“爸,您不會懷疑是我們哪個家人乾的吧?”
“現在站出來承認錯誤,還有機會獲得原諒。否則的話,讓我查出來是誰,我絕不姑息!”柳天飛默認了,他懷疑的對象,確實就是坐在飯桌前的某個人。準確的來說,是柳家的某個人。
所有人面面相覷,就算不是自己,也不免有些驚慌失措。
最後,柳天飛的目光鎖定在柳少奇身上。因爲唯獨柳少奇淡定,反而淡定讓人覺得反常。
可柳少奇現柳天飛在盯着他看後,馬上就顯得有些慌張,“爺爺,又不是我,您看我做什麼。”
柳少奇斜了李壞一眼,陰陽怪氣說道:“我不相信,有人看一眼就能現菜裡有毒,說不定就是那人下的毒,可他突然又良心現,所以才又要假裝好人。”
柳少奇在指桑罵槐,而且在暗指李壞。
柳湘漓很氣憤,立馬爲李壞爭辯,反駁道:“少奇,你在懷疑李壞?可我對天誓,這絕對不是李壞做的。你們誰都見過李壞的厲害,如果他有這樣的心思,他就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殺死我們,我們還能活到現在麼?”
“我相信李壞!”宣冰冰也跟着說道。
對於柳少奇的污衊,李壞毫不介意。今天是中秋,他只想讓柳家的人,安心吃一頓飯。不想因爲這個,而攪了大家的興致,這也是爲何,他明明現,卻不想說破的原因。
“爺爺,算了,或許他只是一時糊塗,我們給他一個機會吧。”李壞說道。
李壞這麼說,難道他不僅現菜裡有毒,還確定了是誰下的毒?
“不能就這麼算了,這關係到我們全家人今後的安全。這人在所有菜裡都下了毒,擺明了是想害死我們全家人!”柳嫣然恨得咬牙切齒,突然也看了柳少奇一眼,而後起身走過去,“柳少奇,把你的手伸出來!”
“柳嫣然,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我有病吧,我爲什麼要害你們?!”柳少奇憤憤地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柳少奇,我只是讓你把手伸出來,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柳嫣然冷笑一下,她似乎也能確定了。
“伸就伸,你要是在我身上找不出問題,不能確定是我下的毒,我才找你算賬呢!”柳少奇說完,把手伸了出去。
柳嫣然離近了,細細聞了幾口,柳建中忙問道:“嫣然,你現什麼了嗎?”
柳嫣然的眼神,突然變得冷厲起來,攝人心魂。
“在柳少奇的手上,我沒聞到毒藥的味道,可我聞到了香水的味道,恰恰這一款,是柳夢晨最常用的。以柳少奇手上香水的濃郁程度,如果他是從柳夢晨身上沾的味道,那說明柳少奇和柳夢晨在一個小時左右見過面。可柳少奇兩個小時前就來了,而且一直從未出去過。所以,柳夢晨回來過!”柳嫣然說道。
下毒的不是柳少奇,而是柳夢晨?!
“嫣然,會不會弄錯了,夢晨夢晨畢竟是柳家的孩子,她不可能這麼心毒的。”柳慧華一想到柳夢晨,就忍不住要哭。
“柳少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快說!”柳建中暴喝一聲,嚇得柳少奇臉色白。
“爸,爲什麼柳嫣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誰規定只有柳夢晨身上,纔能有香水的味道?我我也用這款!”柳少奇狡辯道。
“柳少奇,你說的也太牽強了吧?只做女性香水,而且你身上另外一種香奈兒男士香水的味道,你該怎麼解釋?”柳嫣然咄咄逼人。
“我我喜歡用兩種不可以嗎?!”柳少奇繼續狡辯。
“用兩種?如果你真用了兩種,兩種混合在一起,可就是另外一種味道了!”柳嫣然說道。
柳少奇恨恨地瞪了柳嫣然一眼,真恨自己吃飯前,爲什麼沒好好用香皂洗一下手。
“還有,你身上的這根頭怎麼解釋?這種自然捲曲,黑金色頭,貌似跟柳夢晨的一模一樣!”柳嫣然說完,果然就從柳少奇的身上,拿下了一根長。
“柳少奇!”柳建中怒然起身,把柳少奇嚇得一屁股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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