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姑娘住的病房在十一樓,樓下是堅硬的水泥地,儘管醫生全力搶救,但是結果讓人悲痛,等李壞他們趕到後,醫生宣佈珍兒姑娘死亡。
柳湘漓無法接受,雖然她和珍兒姑娘只有一面之緣,但她知道,珍兒是一個善良的姑娘,而且珍兒姑娘今年才十九歲啊,就這麼沒了,實在是讓人痛心。
“雷海,你這個王八蛋,你在大街上把珍兒姑娘抓走,在她身上泄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慘無人道的折磨他,你這個惡魔,就算你死了,也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生!”柳湘漓用盡渾身力氣,如果雷海沒死,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她一定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會殺了雷海。
“小壞蛋,你快進去看看,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救活珍兒姑娘的。”柳湘漓哭着說道。
“樑施,你幫我照顧好姐姐老婆!”李壞把柳湘漓交給樑施,而後帶着沉重的心情,走進了搶救室。
搶救室亮着白色的燈,略有些刺眼。空空蕩蕩的房子裡,明明沒有窗戶,卻不時會吹來一陣冷風,把圍繞着病牀的白色布簾,吹得呼呼作響。
潔白的牀上,珍兒姑娘安靜的躺在上面,被白色的牀單蓋着。
李壞走過去,伸出去的手,停頓在半空。
從他進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也已經無力迴天。
可是想起柳湘漓的淚水,李壞也只能試一試。哪怕是做不到,出去後,也好給柳湘漓一個交待。
柳湘漓已經說過兩次,珍兒姑娘不僅被雷海糟蹋,還受了雷海的折磨,甚至柳湘漓用了慘無人道一詞。
李壞想象不到,是什麼樣的折磨,才能用慘無人道來形容。
當他掀開白色被單的那一瞬間,眼前觸目驚心的一幕,讓他不由得倒退幾步。
可能是醫生爲珍兒姑娘的屍體,做了修復。儘管珍兒姑娘面目全非,可李壞看得出,她生前是一個清秀的女孩兒。
讓李壞駭然的,不是這些摔傷,而是她身上那些人爲留下的傷痕。
呼呼!
一陣邪風吹來,徹底吹開了白色的被單,以及秀兒姑娘傷口處的帶血紗布,讓李壞看的更加清楚。
秀兒姑娘的胸部,被利器剜了下來,甚至是秀兒姑娘的下、體,也慘遭同樣的毒手!
看着這些傷口,李壞似乎能夠感受到,當秀兒忍受這些非人的折磨時,那種無盡的痛苦,還有無盡的絕望。
轟!
李壞在牆上打了一拳,厚厚的牆體,馬上生出幾道裂痕。
如果雷海還活着,不用別人動手,他一定會把秀兒姑娘生前所受的痛苦,加以十倍的用到雷海身上。不,就算是把雷海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也不足以讓李壞泄恨。
“秀兒姑娘,雷海已經死了,你安息吧!”
良久,李壞幫秀兒姑娘蓋上被單,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出了搶救室。
至始至終,李壞都沒再看秀兒姑娘的身體一眼。不僅僅是尊不尊重的問題,而是李壞不敢看,只要看上一眼,他就會有一種莫名的不適。
李壞剛走出搶救室,柳湘漓本想上前問,可是見李壞無奈的表情,不用問也知道了結果。
事已至此,柳湘漓也只能接受。她留給醫院一筆錢,等秀兒姑娘的家人趕來後,讓醫院再轉交給秀兒姑娘的家人。
回到酒店後,柳湘漓躺在牀上,一閉上眼睛,秀兒姑娘的遭遇,就如同夢魘一樣,圍繞着她。
“小壞蛋,抱緊我。”柳湘漓說道。
“姐姐老婆。”李壞不知所措,唯一能做的,就是寸步不離的陪伴着柳湘漓,抱住柳湘漓瑟瑟抖的身子。
可是李壞剛把手放在柳湘漓身上,柳湘漓突然如驚弓之鳥躲開了,用力蜷縮着身子,“別,別碰我!”
李壞被嚇到了,他突然意識到,柳湘漓並不僅僅是精神上受了刺激,可能心理上也出了問題。
李壞生怕一不小心,連說話也嚇到柳湘漓,只能小心翼翼地說道:“姐姐老婆,我是小壞蛋啊,我會保護你的。至於秀兒姑娘”
“秀兒,秀兒!”柳湘漓一聽到秀兒,突然像是魔怔了一樣,猛地從牀上坐起來。
不過,在這一刻,柳湘漓似乎清醒了過來。撲到李壞懷裡,失聲痛哭,“小壞蛋,秀兒一定是去了天堂對不對?”
“當然,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兒。善良的人,都會去天堂的。”李壞剛要緊緊抱住柳湘漓,柳湘漓突然又把他推開。
“小壞蛋,對不起,不知道爲什麼,你一碰我,就讓我很不舒服。”柳湘漓皺緊了眉頭,她也在疑惑,自己爲什麼會這樣。
“姐姐老婆,你不舒服的話,我就不碰你了。時候不早了,快睡覺吧,等明天睡醒了,一切就都好了。”李壞輕聲說道。
“嗯!”柳湘漓重新躺倒牀上,用被子裹緊自己的身體,側躺過去,背對着李壞。
李壞本想伸手觸摸柳湘漓,可是一想到柳湘漓剛纔說的,只能把手收了回來。
“姐姐老婆,我給你講個故事,這是小時候,翠花姐姐常給我講的故事,每回她給我講,我聽着聽着就睡着了。所以,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尾。從前森林裡有一隻小白兔”
李壞講了一半,現柳湘漓的身子不再抖了,想必是睡着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李壞輕輕的下了牀,來到落地窗前的沙上,正對着柳湘漓,一坐就是天亮。他要讓柳湘漓醒來後,第一眼就看到他。
一抹陽光灑在柳湘漓的臉上,她睜開眼,昨晚生的事情,如同一場惡夢。
不過,醒來第一眼就看到李壞,她的情緒終於徹底穩定了下來。
可奇怪的是,李壞一靠近,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閃躲。即便她控制自己,不讓自己閃躲,可是隻要被李壞碰一下,她就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爲什麼會這樣?
柳湘漓暫時還想不通。
等她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之前,下意識的先穿好了帶進來的衣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柳湘漓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生理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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