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崔凱拿着一份合同放在白天一起出去的司機面前。
“籤吧,合同簽了就是正式職工,裡面還有今天事情的保密協議。”崔凱嘆了口氣:“回去以後去財務部領兩萬的獎金……”
那司機神色激動的點了點頭。
隔壁,楚歌穿着個小褲衩坐在客房客廳椅子上,懷中抱着吉他。
“像我這樣優秀的人,本該燦爛過一生……
怎麼二十多年到頭來,還在人海里浮沉……”
屋子另一邊皮卡丘看着粘在牆上吃着巧克力的毒液,垮着小臉:“皮卡?”
毒液嚼着一塊巧克力看着身邊的小耗子,咧了咧猙獰的大嘴:“沒事沒事,情緒沒什麼波動,就是受了點刺激,擱那矯情呢……”
“怎麼會這個樣子?”一旁的一架眼睛上傳出秦漢的聲音。
“簡單來講,一個自私自利從不考慮其他人的存在遇到了一個發光發熱溫暖世界的存在,肯定會被燙到吧?”毒液咂咂嘴。
秦漢好奇的聲音響起:“你希望他成爲什麼樣的人?”
毒液眯了眯銀灰色的大眼睛:“emm,重要的不是我希望,而是他想成爲什麼樣的人,他是好人,我就是審判利劍,他是惡人,我就是催命鐮刀。不過說實話做超級英雄的感覺我還是十分享受的,非要說的話,我不要求他成爲你那樣的人,我只希望他能夠遵從自己的內心,楚歌就是楚歌,獨一無二的楚歌,他不需要去活成別人的樣子。”
秦漢陽光的聲音嘖嘖稱奇:“看不出來,你明明是個外星生命體,竟然這麼瞭解人類的心理?”
“事實上,我很擅長窺探別人的內心,更何況……”毒液看了看一旁的眼鏡,好奇的歪了歪黑色的大腦袋:“你這種非生命體都能擁有人類的情感,我個有機生命體爲什麼不能?”
秦漢:“……”
我感覺我好像被鄙視了?程序出問題了嗎?
翌日,楚歌精神抖擻的爬起牀。
“想開了?”毒液聲音低沉。
“恩……”楚歌拿着牙刷往嘴裡一頓攪和。
門外崔凱推門進屋,看了看楚歌。
“比賽第一場的音樂還沒錄製吧?我幫你上電視臺借個錄音棚?”崔凱看着滿嘴泡沫的楚歌笑笑。
“噗!”楚歌吐掉嘴裡的牙膏沫:“不用,我有最專業的調音設備!”
崔凱眼神奇怪的看了看楚歌,擱哪呢?我特麼怎麼沒看到?
你是打算現生一個麼?
“安啦,不用管啦!”楚歌擺擺手。
接下來一天,楚歌都窩在房間內足不出戶。
“秦漢……”楚歌聲音可憐巴巴。
“我懂了……”秦漢聲音無奈,鏡片上一個音頻軟件蹦了出來。
楚歌拉上了窗簾,鏡腿處一個投影照到了牆面上……
楚歌開始了作曲家的工作,主要就是他哼哼曲子,秦漢利用各種樂器模擬聲音演奏出來。
整個譜曲過程簡單粗暴!
莽!
錄出來的音樂全部被秦漢發到了楚歌的手機上,然後挑出一首發給崔凱。
完事!收工!
“我們錄了多少?”楚歌看着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天空皺了皺眉。
“沒幾首,一共只有十多首。”秦漢聲音溫和。
“那怎麼天都黑了?”看着窗外燈火闌珊的C市,楚歌挑了挑眉。
“主要是你哼歌的聲音很奇怪,這讓我很難分辨,像是……”秦漢聲音溫和的解釋。
“行行行打住!我們出去吃飯!”楚歌臉色尷尬的打斷了秦漢的話。
夜晚,一行人在一熱鬧的夜市的某個小攤子上坐了下來。
看着面前紅彤彤的一碗油潑辣子,楚歌歪着腦袋挑起一根寬寬的麪條。
紅彤彤的辣椒油糊在麪條上,楚歌眼皮跳了跳。
“咱們這兩天吃的全都是辣椒啊…雖然我比較願意吃辣,不過還是想嘗試一下別的口味……”楚歌塌着眼皮無精打采的看了不遠處做着菜的老闆。
“大叔,咱能做點不辣的麼?”楚歌懨懨的看着光着膀子揮舞着馬勺的肌肉壯漢。
老闆一臉迷茫的看了楚歌一眼,隨即眉頭一皺,手裡的鍋向着一旁一甩:“來來來,你來給我做一個!”
一旁崔凱哈哈大笑,崔念桃也有些忍俊不禁。
楚歌一臉黑線的看着老闆。
老闆手裡鍋鏟向着鍋裡一扒拉,身上的腱子肉一顫一顫的:“勞資學做菜到現在已經二十年了,就從來沒說哪個菜不放辣子的,我師傅當初就說過,沒有辣子的菜,那是沒有靈魂的!”
老闆瞄了楚歌一眼:“小夥子,不是本地人吧?來了H省不吃辣,一看就是外地人!我們C市,就是臭豆腐都要放辣子的!”
行行行行行!你特麼有理我爭不過你!
楚歌苦着臉,我就是想吃口清淡的怎麼就這麼難?
H省人民到底怎麼生活的?
死熱死熱的地方還天天往肚子裡塞辣椒!
那身上不天天粘一身汗?
拉一次屎,用一包紙!九張擦汗,一張擦屎!
說的可能就是這地方……
說不定還要得痔瘡……
楚歌黑着臉轉過身不去理他,那老闆卻來了勁,樂呵呵的端着馬勺邊做菜邊自言自語。
楚歌覺得這人還挺有意思的,沒人搭理他都能自娛自樂的那麼開心。
“唉,我想曉龍女了……”楚歌扒拉着碗裡的面。
崔凱看了他一眼:“三百萬……”
“去他媽的三百萬啊!老子想回家!”楚歌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家媳婦。
想我現在晚上出去沒事逛一趟整個江流市大小黑澀會都要風聲鶴唳,一晚上想弄個上千萬簡直不要太簡單!
我特麼當初爲什麼就答應參加比賽了呢?唉,悔不當初少年時啊……
當初還是太年輕……
“你是小孩子麼?”崔念桃瞥了楚歌一眼:“離不開女人的懷抱的小寶寶?就當出來旅遊了唄,又不用你花錢,還那麼矯情!”
崔凱拽了拽崔念桃,打了個眼色示意說話別太傷人。
楚歌瞄了崔念桃一眼,一臉惆悵的嘆了口氣:“所以說啊……單身狗又怎麼會理解相思的痛苦……”
說着,楚歌攤攤手一臉無奈。
我特麼……崔念桃黑着臉。
好氣啊!
楚歌也不管她,自顧自的說着:“大家都不差錢,但是有些人怎麼會明白每天早上心愛的人給自己做好飯是的那種幸福的感覺呢?唉,二十五六了還嫁不出去的女子,說起來也是挺可悲的……”
崔念桃感覺自己心率有點快,一雙玉手捏成了個小拳頭,氣的直喘粗氣。
一旁崔凱抿着嘴,想要笑,還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