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討楚歌的浪潮來得快去的也快,短短兩天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彷彿之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甚至幾家娛樂公司老總還瘋狂的僱傭水軍洗白楚歌。
八卦週刊的老闆出面公開道歉證明之前的照片是P的……
場面安定又和諧。
楚歌嗤笑着躺在曉龍女大腿上翻着手機:“非暴力不合作……”
也不知道那幾個被剁了手的狗崽子怎麼樣了?
楚歌咧嘴嘿嘿笑着,砍這種賤種,比他孃的砍惡棍還爽……
殺惡人的時候自己內心是憤怒的,但屠殺釋放不出來這股情緒,殺完以後依舊憤怒。
砍狗仔的時候雖然也是憤怒的,但砍完了以後發現是真特麼爽啊……
當然,楚歌也不是那種跟狗仔過不去的人,你要是來給我報道點正面的或者跟我商量着拍一下我的日常幸福生活,楚歌其實不是很在意,甚至可能會給人家包個紅包打賞一下。
但你這苟苟嗖嗖的還一副厚臉皮的樣子就過分了吧?
最終紅包沒得到,血包還掉了一地……
“你不怪我濫殺無辜?”楚歌輕聲問道。
“不會的,我相信你。”曉龍女輕輕地將一塊剛剛扒開的巧克力放到楚歌嘴裡:“良心是最公正的審判官,雖然你不是什麼好人,但最起碼的良心還是有的……”
楚歌無語,所以……你這是在誇我還是罵我?
“何況,那幾人不是沒死嗎,事實就是這樣,對於我們這樣的擁有力量的人來說,沒有殺了他們已經很仁慈了……”曉龍女撫摸着楚歌的額頭,伸出手指輕輕地摩擦着楚歌眉心的黑裂紋。
“我不要求你太過仁慈,我只希望你要始終對這個世界保持敬畏之心,不管是對快樂,對痛楚,亦或是對生命,這樣你纔不會迷失在那種強大的力量中。”
楚歌嘿嘿直笑:“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個聖女,悲憫衆生?”
“不好麼?”曉龍女輕笑着捏了捏楚歌的臉:“但有一點你說錯了,我悲憫衆生,因爲善良是我的天性,但比起衆生,我更在乎你,因爲我愛你……”
楚歌愣了愣,這好像是自家老婆第一次說這麼赤裸裸的話,讓他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崔念桃不在,此刻正忙着幾天後的比賽事項,崔凱也不在,此刻正忙着製造意外。
秋家母女倆住在隔壁,此時正在打點帶來的行李。
房間裡,皮卡丘在沙發上磕着松果,彷彿察覺到什麼一般,小耳朵動了動,默默地鑽到了衛生間裡。
眼鏡裡的不斷標識周圍事物的藍色光芒也瞬間消失,秦漢陷入關機狀態……
楚歌翻身而起將龍女按在身下,緊緊地盯着那雙好看的桃花眸子。
“我要把你拉下聖壇……”楚歌面無表情。
“我從沒站在聖壇上……”曉龍女臉色平靜。
“那就一起永墜地獄怎麼樣?”楚歌舔了舔白燦燦的牙齒,嘴角拉起一絲弧度。
“你在哪,我在哪……”曉龍女手指輕輕地拂過楚歌的嘴脣,兩眼癡癡的看着楚歌。
懶得起身拉窗簾,一張巨大的黑網唰的糊在窗上,房間頓時陷入昏暗……
楚歌徹底掉在了龍女用溫柔釀的酒裡,醉的一塌糊塗……
龍女,你是我人生裡的一本小說,而我楚歌,就是那永遠不願停筆的作者。
浴室裡,皮卡丘心疼的抱着自己,兩個小耳朵耷拉着。
“皮卡——”
精神空間內,毒液眨着大眼睛看着九尾。
“人類的配種你也能看的聚精會神?”毒液歪了歪腦袋:“活了千年的存在都這麼無聊的嗎?”
九尾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動物世界在你看來是不是三級片?”毒液又開始作死。
‘啪嘰’黑色流體四濺。
九尾咧起嘴角:“世界清靜了……”
老夫特麼一個查克拉生命體對天然生命體的繁衍感興趣很奇怪嗎?
你這個無性繁殖的單細胞生命體給老夫滾遠點啊!
……
又是一週匆匆過去,網上對楚歌的讚美之情簡直都快從屏幕了溢出了,別說別人,楚歌自己看的都是一身雞皮疙瘩。
從幾家娛樂公司賠qiao償zha來的錢一共是一億三千五百萬。
楚歌當天就樂呵呵的存銀行裡了。
“要我說還參加什麼比賽嘛……”楚歌嘟嘟囔囔的在選手後臺磨蹭着。
此時的楚歌身上彷彿籠罩了一圈恐懼光環,其他幾個選手看到他都躲得遠遠地。
不知道爲啥,公司裡就是這麼叮囑的。
敢招惹他就立刻解約,不問原因……
原本還因爲楚歌第一名而有些同仇敵愾的幾個選手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從心。
惹不起惹不起……
幾個娛樂公司想的很簡單,我不惹你,但比賽還是得照常進行,最終決賽是觀衆現場投票的,你總不能和全世界爲敵吧?
資本家肚子裡的算盤永遠是打的最響的,只要有利益,腦袋別在腰帶上就敢往上衝。
要不是隻有死亡沒有利益,說不定他們連毒液的注意都敢打。
“由於選手只剩下八個人,今天會進行兩場比賽,留下一場決賽在下週播放完本週的節目後的第二天現場直播。到時不光兩名決賽選手,前八強裡的選手也會一一上臺表演,而冠軍則會在最後再次演唱一首曲目!”
崔念桃給楚歌細細說着流程,楚歌迷迷糊糊的點頭。
反正就是你說什麼我都聽了,但聽不聽得懂就是另一回事了……
莽就完了!
半晌後,楚歌上臺。
臺下頓時一陣激烈的歡呼聲。
我最近這麼火的麼?楚歌愣了愣。
“最近你可是很火啊……有噴你的,有捧你的……”冷顏打趣道:“這次聽說你又臨場換歌了,是要表達你最近的心情麼?”
楚歌點了點頭。
“風騷的?”唐華好奇道。
楚歌再次點了點頭。
“請開始你的表演!”劉海伸出手示意你可以開始了。
這廝果然給我一種汪皮褲的既視感……楚歌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鋼琴聲緩緩響起,還未等過去幾秒,一陣淒厲的音樂聲隨着而來,淒厲的樂曲響徹整個演播室。
楚歌看着幾個嚇了一跳的評委嘴角勾了勾,輕輕張開嘴巴:
“有人問我,我就會講,但是無人來……”
幾個評委愣了愣,粵語?
“我期待到無奈有話要講得不到裝載……
我的心情猶像樽蓋等被揭開,
咀巴卻在養青苔……
人潮內愈文靜愈變得不受理睬!自己要攪!出!意!外!”
重重的四個字聲音落下,楚歌聲音猛然拔高看着臺下觀衆:
“像突然地高——歌!任何地方也像開四面臺!
着最閃的衫!扮十分感慨!有人來拍照要記!住!插!袋!”
楚歌嘴角咧起一絲張狂,伸手指向衆人繼續笑着,唱着:
“你當我是浮誇吧!
誇張只因我很怕!
似木頭似石頭的話?
得到注意嗎!
其實怕被忘記!
至放大來演吧!
很不安怎去優雅?
世上還讚頌沉默嗎?
不夠爆炸!
怎麼有話題讓我誇!
做大!娛!樂!家!”
楚歌神情張狂且放縱看着下方鼓掌尖叫的數百人哈哈大笑,輕輕地按在胸口:
“那年十八…母校舞會…站着如嘍羅……
那時候我含淚發誓各位必須看到我!
在世間平凡又普通的路太多……
屋村你住哪一座?
情愛中工作中受過的忽視太多!
自尊已飽經跌墮!
重視能治肚——餓!
未曾獲得過便知我爲何!
大動作很多犯下這些錯!
搏人們看看我算病態麼?!!
場內此時已經沒有坐着的人了,全都被這詭異且幽美的歌曲刺激的站了起來。
甚至連四個評委都不斷的跟着楚歌的輕重音不自覺的點着頭。
後臺處,曉龍女兩眼閃亮的看着楚歌。
崔念桃笑着站在一旁。
“你不覺得他萬衆矚目的樣子很帥嗎?”曉龍女笑着問着一旁的崔念桃:“就好像哪怕千夫所指,哪怕衆生所棄,哪怕全世界都站在他的對立面,他也會張狂的不可一世一樣……”
“年少輕狂?”崔念桃想了想。
“那我希望他能輕狂一輩子……”曉龍女展顏一笑,瞬間百花失色。
崔念桃微微呆了呆,看了看場上的楚歌,確實……很迷人。
“幸運兒並不多!
若然未當過就知我爲何!
用十倍苦心做突出一個!
正常人夠我富議論性麼?!
你叫我做浮誇吧!
加幾聲噓聲也不怕!
我在場有悶場的話!
表演你看嗎?夠歇斯底里嗎?!
以眼淚淋花吧!
一心只想你驚訝!
我舊時似未存在嗎?!
加重注碼——!
青筋也現形…話我知!現在存在嗎?!
哈?!
凝視我別再只看天花——
我非你杯茶!也可盡情地喝吧!哈啊!
別遺忘有人在爲你聲沙!
啊啊啊啊!!!!!!”
一陣淒厲的高音落下,全場澎湃!
音樂聲落下,幾個評委站起身瘋狂鼓掌。
全場掌聲一直持續了近一分鐘才慢慢停了下來。
尖叫聲呼喊聲不絕於耳!
冷顏兩眼異彩連連的看着楚歌,臉蛋有些潮紅:“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浮誇。”楚歌微微喘着氣。
勞資不是歌手,勞資只是歌曲的搬運工。
當歌手真是太雞兒累了!
“十年苟且無人問,一日浮誇天下知。”
楚歌咧嘴一笑,牙齒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