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
羅南眼神閃動,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樣。
波擼的女人前往天啓會,並非是武鬥的試練,而是注射藥劑。
丹尼爾眼神黯淡,看了過來,言語間竟有些憐香惜玉的意思。
“你一個男人做到這樣,很不容易,肯定是很糟糕的經歷吧。”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羅南嘆了一口氣,順着話接了下去:“這事啊……不提也罷,你呢,殺了多少人?”
丹尼爾已經把眼前的美男當成了自己人,毫不掩飾眼中的輕蔑:
“妮蒂亞,尤朵拉,葛莉謝爾達,三個人渣。”
這麼說來,丹尼爾的罪惡,就是得到能力後回來,殺掉了這三個人爲父親報仇?
一連串的提示音,從腦海中響起。
【成功攻略D級女主角丹尼爾?威廉姆斯】
【獲得專屬寶箱】
【獲得1點屬性點】
【獲得30點經驗值】
【獲得300點積分】
【當前等級12(35/130)】
【當前商城積分:6950】
【當前累計獲得積分:70】
【累計積分獲取超過50點,進入第二幕】
【已開啓第二幕】
【累計積分獲取達到100點時,進入第三幕】
【是否進入擬境?】
嗯哼?
自由模式的規則,原來是累計積分,進入下一幕的。
羅南把自由屬性點,加到耐力上,現在有13點。
還差2點,就能激活最新的技能。
“打開寶箱。”
【專屬寶箱已開啓。】
【獲得:丹尼爾的鑰匙】
【介紹:無法確認是那扇門的鑰匙,科技感十足,鑰匙柄上雕刻着AT兩個字母】
這件物品,跟前面開出的內衣等雜物,可有點不一樣。
羅南通過系統,端詳在揹包裡的鑰匙,準備暫時保留,不去分解。
反正也不缺那50點積分,萬一有什麼用處,也說不一定。
盯着眼前的丹尼爾,羅南皺着眉頭,思考還有沒有什麼遺漏。
魅惑套取情報這條路沒用,她不吃這一套。
關於如何進入天啓會,丹尼爾也是毫無印象。
想要進一步深挖線索,得去擬境看看。
他先喚出系統,進行存檔。
然後讀取了加油站的存檔,跟玉藻前和阿育婭一起,找了間賓館,開了個大牀房。
進入擬境時,還是在自己女人身邊安全。
躺在牀上,不顧玉藻前的刻意撩撥,羅南看向天花板:“進入擬境。”
……
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後。
羅南恢復了意識。
天色有些黯淡,太陽還沒完全落山。
眼前,是一間教室。
門口站着幾位嬌羞的男生,他們望向教室裡,一副既想看又有點害怕的模樣。
羅南往裡飄去,這裡有很多女生圍觀。
教室內的桌椅都推到旁邊,正中央的空地上,站着一臉痞氣的女學生。
她剃了個寸頭,嘴角獰笑,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
地上,躺着一個鍋蓋頭女人。
丹尼爾?威廉姆斯。
相貌和長大後的差別不大,還是那副路人臉。
此刻,她被扒掉校服,鼻青臉腫。
“啊哈~”
痞氣女學生飛起一腳,直接踢上她的抹胸。
要是換做正常世界,這動作等於是踢襠了,妥妥的校園霸凌。
丹尼爾悶哼一聲,面色痛苦,竟也不反抗。
她身材瘦弱,跟長大後完全是兩個量級。
此時丹尼爾有些搖搖晃晃,站立不住。
那痞氣的女學生環顧一圈,似乎頗爲享受這種圍觀的氛圍,又送上一記撩陰腳。
“唔……”
丹尼爾吃痛,捂住下面,直接跪倒在地。
圍觀的女學生們面色各異,有的幸災樂禍,有的翹首看戲,還有的敢怒不敢言。
一些較差的學校裡,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霸凌現象。
而被欺凌的對象,往往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要是一些本就邊緣化的女學生強行出頭,會被連帶着一起欺負。
解決不了問題,還惹得一身騷。
所以,她們寧願在心裡叫罵,也沒有勇氣站出來。
至於學校的老師,又不是全天24小時的保姆,總有保護不到的時候。
那些向老師求援,暫時獲得幾天安寧的學生。
事後,會遭到更嚴重的霸凌。
罪惡的源頭沒得到剷除,一時的躲避,只會讓對方更加變本加厲。
痞氣的女學生走上去抓起丹尼爾的頭髮,嗤笑道:“啞巴的孩子,也是個啞巴嗎?”
說完,筆盒重重地砸在腦袋上。
啪。
丹尼爾額頭頓時掛彩,殷紅的鮮血流下,將她虛弱的眼神一分爲二。
“葛莉謝爾達,別跟這啞巴一般見識,我們去街機廳玩玩?”
“呵。”痞氣女學生嘴角一咧:“你請客嗎,妮蒂亞?”
“別看我,我可沒錢。”
“切,那不就結了。”
葛莉謝爾達聳聳肩,拍了下丹尼爾的臉蛋:“明天帶五十波幣來,不然別想放學,聽到沒有!”
說完,便背起單肩包,邁步離開。
圍觀的女同學,也一鬨而散。
沒有任何人,上前查看丹尼爾的傷勢。
像是個旁觀的路人,漠不關心。
夕陽西下,把教室白色的牆壁染得一片橙黃。
溫馨的陽光下,總有照射不到的陰暗。
丹尼爾從那灰暗處吃力的起身,撿起被踩髒的書包拍了下,身心俱疲的離開教室。
街上,人來人往,丹尼爾形單影隻。
似乎熱鬧都是她們,而她什麼都沒有。
乘上公交車,丹尼爾坐在汽車的最後排。
她雙腿蜷縮,抱着膝蓋,咿咿呀呀的哭了起來。
“我……不是啞巴……”
公交車漸漸形式,四周的高樓大廈漸漸換成低矮的平房。
“新山村站,到了。”
隨着氣缸的壓縮,車門打開。
丹尼爾下了車,擡起袖子把臉上的淚痕擦乾。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
街道上斑駁的昏黃燈光,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生鏽的站牌,枯黃的行道樹,一條被歲月淘洗的老街。
好些店鋪都大門緊鎖,透過一些玻璃窗,能看到裡面都搬空了。 шωш●T Tκan●C ○
沒有紅色油漆刷上一個大大的‘拆’字,就是普遍的人去樓空。
丹尼爾走向一家餐館,掀開簾子,朝裡走去。
看到她臉上有淤青,一位三四十歲的男人在圍裙上擦掉手裡的水漬,關切的想要查看傷口。
“啊……啊吧。”
丹尼爾面色冷峻,打開那雙佈滿老繭的手:“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