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西王母，三年之約
西征大軍不斷向前推進。
蠻夷軍隊被打得落花流水，丟盔棄甲。
大周積攢多年的實力非同小可，蠻夷雖然強大，但也有一個限度。
宋麟駕馭黃金馬車，如太陽一般照耀大地。
所到之處，神魔辟易，逃之夭夭，周天子留下無數傳說。
金車前方，呂公騎着獨角獸開路，九尾黃龍破開雲層引導，雷神雷聲作鼓，雨師妾行風布雨，鬼侯陰兵開道，楚君以火照明。
百萬雄兵爲矛，蒼生百姓爲後盾。
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社稷天下圍繞天子而轉。
宋麟身着帝王冕旒，望着四方猛士，不禁有些感嘆。
“這纔是天子啊！”
這時，青鳥也發現了衆人。
修月大巫加持？
沒有幾個後天仙人，全部是上古真仙。
宋麟不好婉拒，免得又掀起大戰，於是找了個藉口。
如果真的答應，自己的意識可能永遠沉淪此地。
宋麟回道。
“不必客氣，你現在貴爲天子，我們地位差不多。”
大軍在山下駐紮，宋麟靜心凝神，沐浴淨衣。
“好，待朕找一個良辰吉日。”
於是紛紛帶着禮物和牲畜前來拜見。
“我很邋遢嗎？”
西王母忽然問道。
西王母俏臉微紅，醉醺醺靠着樹幹，素手撐着臉頰，仔仔細細打量宋麟，突然開口說了句話：
“能否留在瑤池？予爾長生如何？”
“留下來？”
“朕是！”
白玉、青玉、玄玉、赤玉、銀鐵……山上各種異樹奇花甘華、璇瑰、甘柤、瑤碧、白木、白柳、視肉、琅玕、白丹、青丹。
柳葉船緩緩靠近，那女子年紀不大，膚如白玉，容貌嬌美，不可逼視。
女子的青蔥玉指點在自己眉心，眉心浮現銀月般的圖案。
“拜見西王母！”
宋麟與西王母待了三天，兩人親密無間，吟詩唱歌。
其中有三隻青鳥最爲引人注目。
“正是，飲水可得長生，蟠桃樹也是如此。”
緊跟着兩人划着船看遍兩岸美景。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留下無數成語和神話。
“看起來也沒有神話中那麼邋遢。”
宋麟看到不少山海異獸，以及不死國人。
三日後，孤身一人，手持白圭玄璧。
緊跟着西王母召集羣臣，在瑤池邊飲酒唱歌，好不自在。
看到這座山，宋麟這才意識到自己走到了崑崙。
宋麟回過神來，自己早已站在碧綠的湖邊。
西王母嫣然一笑。
白雲上空飄着各種鳥類。
“汝有純陽之氣，又是後天仙真，將來之世，定是後天仙真之天下，彼時吾爲金母，汝爲木公。一方太陰，一方純陽；先天與後天，共治崑崙也。”
宋麟也寬容大度，不追究他們以前不敬之罪，反而設宴款待，封敕諸侯。
宋麟頓時想起來。
“予歸東土，和治諸夏。萬民平均，吾顧見汝。比及三年，將復而野！”
西王母的崑崙山顯得老氣沉沉，仙真個個暮氣十足，一臉行將老去的模樣。
“白雲在天，丘陵自出。道里悠遠，山川間之。將子無死，尚復能來？”
其上碩果累累，竟是一顆顆火紅的桃子。
中央一座山峰潔白如玉，定睛一看，竟是一座玉山。
宋麟作揖行禮。
崑崙山上有銅柱，謂之天柱，一人一鳥便是沿着銅柱向上飛行，是柱上萬裡趴着一隻巨大的鳥，雙翼覆蓋方圓萬里。
這時，平靜的水面蕩起水波。
宋麟不由沉迷其中，沉迷於這個女子，這個不同凡俗，熱烈奔放的女子。
“修月人？”
“額，沒有。”宋麟岔開話題，“這湖水是不死水？”
這一路反而沒有什麼戰爭。
各種靈丹妙用，不死之物。
一剎那間，宋麟彷彿墜入溫柔之鄉。
宋麟問道。
見到宋麟有些猶豫，西王母大概明白了宋麟的意思，悠悠唱起歌詞：
或許西王母正是看到這點，所以才讓自己留下來。
這一日，深夜，蟠桃樹下。
良久，青鳥載着宋麟衝破雲層，九天罡風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宋麟並沒有立即前往，而是定了個時間。
腹部白羽，碧眼方瞳。
“爲何是我？”
意思是宋麟以後還來不來。
這裡沒有什麼修行功法，靠的就是天賦和靈寶不死藥。
這時，前方出現起伏高聳的山脈，如一條伏於大地的巨龍。
現實世界的天子根本就是傀儡，若是吳國皇帝有自己這個本事，恐怕人族還不至於這麼困難。
鸞鳳自歌，鳳鳥自舞。
女子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兩顆虎牙長長，再看女子竟然是光着腳，裙下隱隱可見一根豹尾。
神女貌美，肌膚勝雪，望着下方的衆人，朱脣輕啓道：“敢問誰是周天子？”
宋麟擡頭一看，只見一名二八少女搖槳行船，烏髮如瀑，白衣勝雪，髮尾隨意束了根紅繩，湖光山色一映，煜煜生輝，好似神仙妃子。
西王母道場竟不在此界。
湖面如明鏡，倒映萬里碧空。
兩人坐在船隻的兩端，無聲地望着清澈的湖面。
宋麟嗅到一絲危險之機。
這種地方其實不太好，萬年不變，但外面的世界萬年都在變，終有一日會被淘汰。
中間的青鳥化身綠裙神女。
上古大妖都不敢露頭。
宋麟回想了一下，忽然感覺額頭冰涼。
周圍空無一人。
天子讓別人當就行。
神話中說西王母披頭散髮，豹尾虎齒，還以爲很野蠻，很邋遢呢。
女子輕輕一笑，說：“還記得修月人否？”
當然，宋麟雖然是天子掌控一切的想法，但並不代表自己想要在現實復刻出來。
“西王母有請。”
青鳥下凡迎接，宋麟坐在玄鳥背上，青鳥清唳一聲，扶搖直上九萬里。
大軍所到之處，方圓千里的妖魔或逃，或就戮。
路過水邊祭祀河伯，路過高山會晤山神。
西王母？
宋麟偷偷打量着女子，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什麼力量，卻是人人仰慕的西王母。
各大部落的首領雖然桀驁不馴，但也不是傻子，自己部落那幾萬老弱病殘還不夠周軍塞牙縫的。
天子太麻煩，當“天”纔是逍遙之道。
湖畔有一棵參天巨木，綠蔭如蓋、枝繁葉茂。
這個地方太蠻荒，太古怪。
說罷，笑顏如花地讓宋麟上船。
“三青鳥？崑崙山西王母？”
表達自己想要回東土治理國家的意願，又承諾三年後必定過來。
緊跟着又說起雍州和梁州以及蓐收之神的事。
正在宋麟思考的同時，西王母眼中閃過不可查覺的失落，宋麟注意時又開心笑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說：
“一言爲定，三年後再見！你再留三個月吧，三個月後我叫蓐收投降，兩州全部歸東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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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