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歸墟之眼，先天水道
太一神界。
現實過去三年，此地過去一年半。
燭龍在無垠星空之中追了宋麟一年多。
而後才發現自己可能上當了。
回到祖星才發現山海妖獸全部被殲滅，沒有殲滅的都已經投靠了天庭。
燭龍氣得想要滅世。
不過巫山天庭也不是沒有抵抗之力，在大司命的帶領下，衆人合力，根據自身的大道承擔不同角色。
燭龍的力量波及不到巫山附近的本土。
所有投靠天庭的人都匯聚在巫山方圓萬里的地界。
宋麟終於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不遠處的光線也是一個個物體，或是活物，又或是死物。
一條河流，既生又死。
他也不知道。
這條天水，便是萬河之源。
“算了，還是解決燭龍吧。”
諸天萬界，但凡有生機之處，必定有河流。
大司命的壽夭之道忽然就不香了。
但這個世界無法感應時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太一東君，拜見天水。”
兩種先天大道。
如同流星一般，拖着五顏六色的光線，或長或短。
此水清澈無比，沒有一絲塵埃細菌。
宋麟指尖凝聚出一滴水。
當然，這並不意味着天水就能配合自己。
這片泉水孕育了萬物。
幾年的時間對於壽命漫長的修士來說算非常快得的了。
衆人按照八卦的方位站立，宋麟站在中間，八人分佈八方，每人身邊圍着八個人，一共是六十四加八。
良久，宋麟甦醒，身軀浮出水面。
比其他物品好一些，至少不是毀滅的未來。
演化生命也好，演化黃泉也罷，總歸是有得選擇。
在宋麟的視角下，法陣形成剎那，四周光影變得扭曲，光芒變得有曲線，匯聚到一個點上。
唯一擔心的是此界時間過快，導致現實過去很長時間。
每個人身上發出金色光芒，光芒受到某種力量牽引，形成一條條金線。
有了各種小生物，植物。
萬物在水中演化。
這時，不知從哪飛出一陣陣透骨寒風。
這是先天之水。
這算成功了嗎？
一爲萬物源頭，一爲萬物依仗。
法力全部灌輸。
堅硬如鐵的岩石分化、碎裂。
除了漆黑的岩石，甚至連空氣都沒有。
不生不死，既生又死。
金線組合成巨大的八卦圖案，將方圓幾百裡的歸墟全部籠罩。
宋麟一行人正站在一個巨大的漩渦周邊。
轟！
這時，前方物體全部消失。
萬物從這裡演化，河流的走向也會隨着世界的演化變了性質。
擁有星辰內部的能量支撐，火焰幾乎是無窮無盡的。
宋麟只知道自己往某個地方落去。
如果火焰烘烤不夠徹底，宋麟躲在地底就不方便逼出來。
無論天水是否有人格，對這種創世奇物該有必要的敬意。
宋麟與衆仙飛往巫山天庭。
此時宋麟不在巫山，而是在大海之上。
修士之間的鬥爭不是一朝一夕，畢竟同樣是合道，或許道行天差地別，即便是達到碾壓的程度，也需要花費不少功夫才能拿下。
先天水道，先天純陽。
天水沒有迴應，但宋麟明顯感受到天地傳來一股善意。
氣質變得溫潤如水，溫潤和諧，沒有了純陽的霸道凌人。
“東王公！你以爲躲着就沒事了？哈哈，本座要讓人族全部死絕，看你出不出來。”
此地一片荒蕪。
轟！
眼前景色大變。
宋麟一步踏前，微微躬身行禮。
火焰幻化無數妖獸，衝出火海，朝着巫山天庭的陣法衝撞過去。
火海的範圍不斷擴大，吞噬巫山天庭的領土。
身後的光線似乎是過去的一幕幕片段。
即便在數百里外，依然可感覺到莫名其妙的吸力。
地界之外是一片火海。
或許是一年，或許又是一萬年。
因爲燭龍的神通，整個大海變成了沸湯，無數死魚死蝦漂浮水面，海鮮的香味和食物腐敗的氣體，形成一種詭異的氣霧。
宋麟在水中感悟。
如果感悟先天之水需要泡在其裡面修行，那麼回到現實世界感悟就有些難了。
“結陣。”
或許是得到太一承認的關係，宋麟領悟的進程比較順利，不受到任何阻攔。
泉水形成湖泊，蘊含着極強的生命力，不知過了多久，水裡出現不少生物。
還是要看自己的領悟。
轟！！
巫山。
現在燭龍也不着急，而是一步步將整個星辰變成火海，將宋麟逼出來。
兩者互不相同，但有共同之處。
這種點化生命的手段，日後遇到荒蕪的小千世界也不怕沒有價值。
身處中央的宋麟倏然消失。
轟轟轟……
宋麟看出了一絲玄機。
雖然是肉身穿越，道行可以帶出去，但是大道可要自己感悟。
後方光線都是物品過去的片段，前方的光線似乎是未來，未來則是一片虛無。
咕咚咕咚……
身軀緩緩沉入水中，如胎兒在羊水中汲取營養。
這裡分不清上下四方，無形的力量撕扯他的身軀，或許是陣法削弱了歸墟的力量，除了感到一絲不適以外，便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吼！！
他一邊飛進去，一邊感受着身體的變化。
只要找到出口，那麼出去的時間與剛進來是差不多的。
宋麟身後拖着五顏六色的光線朝着黑暗的身處無限飛過去。
它就是最本源的水。
本身卻沒有生死的性質，它就是水，善也好，惡也罷，這都是外界給它強加的概念。
燭龍身軀遊蕩在無邊火海當中，兇惡的眼神緊緊盯着萬里外的凌霄寶殿。
若是感悟先天之水，那麼好處簡直不要太多。
清澈泉水從岩石內涌現出來。
又不知過了多久，泉水形成河流，陸陸續續有生物死亡，又迴歸到了水中。
宋麟望向漆黑漩渦，那個地方彷彿連光線都能吞噬，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景象。
估計要不了幾年就到巫山山腳，不過這個時間應該夠了。
沒錯，宋麟是想感悟天水大道。
或成爲生命之河，如赤水、瑤池。或是守護之河，天河、銀河。又或是死亡之河，如黃泉、血河等等。
進入歸墟剎那，宋麟便知道此界時間與外界不一樣。
自己的未來又是什麼？
宋麟看向身前的光線，一片雪白，完全看不清前路。
陣法轟開，剩下的人間領土將被火焰淹沒。
嘩啦啦……
這時，天空下起傾盆大雨。
雨水非凡水，火焰迅速熄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