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帝師退下，其他八大妖王的神情耐人尋味。
十大金烏之下是國師鯤鵬。
鯤鵬是上古之時輔佐天帝的大妖，擁有真仙巔峰的修爲。
其資歷深厚，不少妖王人王都是他的下屬。
鯤鵬之下是八大妖王：應龍、九鳳、白麒麟、九嬰、鬼車、九尾狐、夔牛、畢方。
與八大妖王同等地位的異人是不死國主，龍首國主、羽人國主、太陽國主。
一師八王四主是天庭最主要的山頭，它們大部分是一族之主，至於往下的小族沒有介紹的意義，隨便一個王都能將他們滅族。
這些王和主大多在天仙巔峰左右，他們手下也有幾個天仙輔佐，一些中等族的族長亦是天仙，整個天庭的天仙加起來一百多個，可謂是人才濟濟。
正因如此，羲璟纔不敢將九個兄長死亡的事情暴露出來。
九個腦袋的妖王有些不情願。
五行圓滿不容易，宋麟試驗多次，終究還是沒有效果。
千年的修行，也讓道行提升許多。
由此的代價是帝俊身死，屍身化爲金烏。
火道但凡提升一點，立即被水道抵消，道行不增反降。
“那邊好像有些不太平。”仙吏說，“十日神國外圍有不少戰鬥，雙方都是妖族，發生衝突的原因有些無頭無尾。”
望着九個兄長的屍體，羲璟喃喃自語：“很快就到我了吧。”
陽炁、時空、黑蓮、八卦全部圓滿，只剩下五行。
“父親如此，兄長也如此，莫非這就是先天神靈的最終宿命？”
五行之間的生克難以把握，要麼一起提升，要麼全部都升不了。
“目前還沒有線索，微臣正在尋找。”
“老夫懷疑十金烏死了九個。”
“可是……爲什麼要演呢？”畢方表示不解。
“爲何是我？”
鯤鵬眸中閃過一道陰冷的精光，內心有無數毒計。
或許有這個可能，天庭有不少妖怪修煉人族的功法，不用先天神靈的方法開發血脈能力，例如鯤鵬。
雖說大部分是戰死，也有極少一部分是自然死亡。
帝俊身合天道，融入大千世界，成爲太陽之道，大千世界所有太陽因此而誕生，成爲自然生成之物。
鯤鵬沒有迴應，眼神示意讓下人離開。
鯤鵬眼睛一瞪，說：“蠢貨，你們不就是妖王，沒有妖王你們自己不會演？”
衆妖難以置信，十金烏怎能會死呢。
此乃天人五衰，乃是每個神仙的夢魘，往往修爲越高、武力越強的人，越容易出現這種現象。
鯤鵬說出自己的想法，心裡原本就有懷疑，多年來一直暗中觀察，發現不少破綻。
朝會結束之後，羲璟回到帝宮，摘下面具，一臉疲憊。
在鯤鵬的威逼之下，九嬰終於答應了。
這種死亡沒有壽命限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死了。
衆妖都離開之後，鯤鵬輕笑一聲：“老夫當了多年的妖師，弄個妖帝龍椅坐坐，桀桀。”
他叫來負責巡邏的仙吏，問道：“少陽一脈的附近有何線索？”
眼見閉關也提升不了，宋麟乾脆出關。
羲璟目前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不過應該也不遠了，從出現第一個跡象，再到靈臺消散不過是短短几百年的事。
但世間極少見到存活超過百萬年的天仙，實際上天仙之上也會自然而亡死亡。
“怎麼講？”
總而言之就是不能有一個大道超過其他四道的進度。
“三萬多年來，十金烏再沒有同時出現，每次只出來一個，或許其他九個死了。”
鯤鵬是帝俊時代的老臣，也有大幾百萬年的壽命了，體質還保留着巔峰。
同時提升的話，進度很慢，慢到令人髮指。
因此這可能纔是長壽的正解。
即便用了丹藥也是如此。
九嬰、畢方等妖王齊聚，他們忍不住好奇道：“妖師，域外哪來的妖王？”
鯤鵬成了天帝，那麼鯤鵬族將成爲帝族，帝族會受到天地的加持，更容易修煉，更容易突破境界。
他們大多數都能完全幻化人形，之所以刻意保留一部分還是因爲內心的驕傲，身爲妖族的驕傲，不能像軟弱的人族一般。
仙吏有些不太確定。
“誰說神仙沒有壽命限制？以前哪些老人怎麼死的？”鯤鵬反問道。
宋麟依舊在閉關，自己身上常用的法器都練成了仙器，除此之外煉了不少仙丹供自己修煉。
不過雖然晉升緩慢，但也不是不能提升。
鯤鵬宮。
“怎麼可能，十陛下怎麼可能死了，又沒有大戰事。”
“十日神國那邊又如何了？”
“誰叫你命多？快點！”
其他九個兄長在無盡歲月中渡過無數劫難之後而隨之死亡。
最後以靈臺消散，融入大千世界而告終。
合道理論上就能長生不老，天仙更是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同壽。
“九嬰，你假扮妖王，逼迫陛下出現，到時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好。”
“發生衝突原因不明，不管輸贏雙方都會撤退，沒有人戀戰，也無戰果，好像是……演戲？”
在羲璟看來，活下去的辦法應該是少出手，鯤鵬熬走了兩代人，出手的次數屈指可數。
羲璟不禁懷疑起來。
於是今天臨時決定試探一番。
畢方是個長着烏鴉首，頭頂冒火的妖怪。
以前只是懷疑，後來這個懷疑越發覺得是真的。
妖族與人族不同，妖族重尊卑等級，妖族的血脈等級比任何一個種族都嚴格。
靈臺晦暗、神念不顯、法力衰退、身光忽滅、三花枯萎。
當然，這只是設想，以前也有不少修煉人族功法的老妖，這些也差不多死了。
東華天庭。
金烏這種屁都生不出來的種族當帝族簡直浪費。
所以剛纔鯤鵬彙報的時候，羲璟並沒有立刻親自出手，而是讓鯤鵬自己先來，儘量增加鯤鵬的出手次數，以削弱這幫老臣的實力。
死亡之前會有五個異象。
“有意思，你們繼續觀察。”
此後，宋麟下凡遊歷諸界，以凡人的身份闖蕩紅塵。
這麼做是爲了保持自身的人性。
人一旦活得長了，很容易變成冷冰冰的死物，對萬物漠視，失去憐憫之心，如果自己變成這樣，那麼東華天庭也就變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