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壁畫上的描述,每一個生活在羅布泊的人,從古至今都會來到這裡,舉行一場盛大的祭祀儀式。胖子手指着牆壁上那些線條簡單,卻透露出無窮詭異的小人像說道:“就像熱娜一樣,所有未成年的童男童女最後都會成爲這場祭祀儀式上的獻祭者!”
“他們通過這樣的獻祭,來獲得神的力量。我猜,這股神秘的力量,很有可能跟白袍先知、精絕女王獲得的高科技武器一樣。”
“作爲代價,那些獻祭者死後的靈魂都會化爲厲鬼,來永遠的守護着這裡的一草一木。以至千年、萬年。”說到這裡,胖子明顯頓了一下,表明態度道:“所以,我們看到的熱娜,很有可能真的是什麼惡靈,厲鬼。”
“那壁畫上有沒有介紹,九宮八卦陣可以困住鬼魂?”張萌問道。
“沒有說,不過我想,既然要讓獻祭者的靈魂永遠的守護這裡,就必須要把它們困在這裡。再聯想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些涉及到長生的人物,無一例外全部是道家的人,所以,憑藉道家的本事,利用這個祭壇困住一些厲鬼,想必不會太難。”胖子說道。
“嗯。”張萌點點頭,可卻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
看着張萌的態度,胖子問道:“怎麼了?”
“沒有,就是覺得我們好像忽略了什麼東西。”張萌又掃了眼周圍其它的牆壁,發現還畫了一些張牙舞爪的猴子,便道:“對了,這些猴子是怎麼回事?”
起初,胖子也沒太在意,擡頭掃了一眼後,隨口說道:“哦,應該是墓主人訓練的動物奴隸。”
“奴隸?”張萌詫異。
“就像是守山犬、守墓獸、守陵人一樣,世代都不會離開這裡。”胖子剛說到這裡,就想起了之前看到過的鐵猴子,便道:“對了,這上面的猴子很有可能就是那些藏在鎧甲裡的鐵猴子。”
“那你說它們有沒有可能也在這裡?”張萌用手指了指頭頂。
聽了張萌的話,胖子恍然大悟:“你是說,剛纔詐屍的熱娜根本就不是什麼厲鬼,很有可能是這些猴子搞得鬼?”
“沒錯。”張萌點點頭。
“這……”胖子略作沉吟,緩了片刻才說道:“這倒是解釋了爲什麼復活的熱娜,也被困在了九宮八卦陣裡。不過如果真的只是鐵猴子搞的鬼,你我倒也不用再這麼害怕了。”
“所以,我們現在要找到逃出九宮八卦陣的辦法。”張萌說道。
“可這裡這麼多堵牆,想要從這些壁畫裡找到線索,判斷出路,恐怕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而且我們還不熟悉九宮八卦陣的運轉方式,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辦法。”胖子一臉爲難的說道。
“沒錯,一時半刻想要找到出路確實很難。”一時間,張萌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打破這九宮八卦陣。
不過兩人四目相視了一段時間後,胖子還是決定按照自己說的,用最繁瑣的查閱方式來查找壁畫裡的答案。
而張萌卻幫不上什麼忙,只好隨意的在面前這些壁畫上瀏覽。
突然間,張萌看到了剛纔令胖子一怔的那副壁畫,當即好奇的仔細看了起來。
這是一個類似於遠古部落文明的壁畫,而且看起來似乎跟先前看到的那些壁畫並沒有什麼關聯,遠遠看去,就像是所有壁畫裡的一個斷片。
張萌蹲下來,像看連環畫一樣,看着這張壁畫。
那個原始部落先是贏得了一場舉世矚目的戰爭,然後因爲洪水的爆發,開始逐漸遷徙,當然他們遷徙的目的頗有神話的色彩,他們開始借用各種神秘的東西飛上了月亮,可是始終有一些人不願意離開,其中就包括了一個成人跟兩個孩子。
看來看去,張萌都覺得這是一篇極具神話色彩的壁畫。原始人類,經常會過渡的渲染一些當時科技無法解釋的事情,認爲是天數,或者是天神給予的旨意。所以,張萌並沒有太過重視這壁畫上的內容。最後看來看去,都沒有看出這裡面究竟有什麼令胖子感到驚訝的地方。
就在張萌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胖子突然按到了壁畫上的一個按鈕。
緊接着,整個九宮八卦陣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迅速分成了兩列。
每一堵牆壁的移動,都發出了極爲清晰的碰撞聲,整個黑暗空間彷彿運轉着無數正在摩擦的齒輪,開始發出咔咔,咔咔的運轉聲。
“胖子,怎麼回事?”張萌問道。
“我哪知道!”
“不是你找到的開關嗎?”
“是……”胖子有些猶豫,又有些不敢肯定的望着面前的一切說到:“我只是隨意的碰了一下牆壁上的圖案,照理說這麼精細複雜的機關,根本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就破解了。”
“那是怎麼回事?”張萌急道。
說話的工夫,整個黑暗空間裡,不再只有兩盞蹲着的童男童女青銅燈。反之,每一個角落裡都佈滿了一模一樣的青銅燈。顯然,張萌和胖子之前看到的並不只有兩盞,而是九宮八卦陣移動時帶給人的錯覺。此時九宮八卦陣不知爲何突然被打破,整個空間就變得燈火通明起來。
這瞬間的變故,就像是一處精心設計的魔方在瞬間被人歸回原位。
張萌和胖子還沒有來得及去看那祭壇上的變化,之前消失的熱娜再次發出一陣尖銳的咆哮聲,然後朝着兩人便猛撲了過來。
兩人不敢大意,當即便朝着來時的入口跑去。雖然張萌猜測這熱娜很有可能跟那些鐵猴子有關,但並沒有敢貿然的反擊對方。張萌是想先逃出這裡後,再伺機反擊一下身後的熱娜,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被鐵猴子控制了。便跟胖子說道:“等到了來路,瞅準機會,先給她一下子。”
“嗯。”胖子似乎也早就對這復活了的熱娜恨得牙癢癢。可是就在張萌剛鑽進來時的通道,準備跟胖子開始反擊的時候,卻發現剛纔還答應好好的胖子卻像是丟了魂一般,背對着自己,堵在前方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