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逸茶閣的密室之中,慕容孔炎將關於自己和諸葛明月回到京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易小川,也將自己在家族中的情況告訴了易小川。
半個小時之後,慕容孔炎纔將這一年多的事情,都敘述完。
“易小川!你說我是不是廢物,連自己的女人都把握不住,讓她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而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你一直在努力!你付出的很多了!你放心,關於諸葛明月的事情,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你!”
易小川沒想到慕容孔炎這一年多的時間,經歷了那麼多。
“謝謝你!不過今天來,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慕容孔炎看向易小川,相當鄭重的開口道。
“有什麼事情?”
易小川皺了皺眉頭,慕容孔炎需要講的,應該講的差不多了。可現在說這種話,表情顯得很沉重。
“是關於你未婚妻的!”
“夢琴!”
易小川的心一顫,這兩個字,一直藏在內心深處,自從清心崖上一別之後,兩人就沒有碰面,甚至連夢琴的聲音,易小川都沒有聽到過。
“嗯!就是婉夢琴!知道你的事情之後,我一直叫慕容家的人在尋找!”
“你知道夢琴在哪裡嗎?”
易小川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話語中都帶着顫音。自己如今所作的一切,都是爲了夢琴。如今易小川是多想聽聽婉夢琴的聲音,但這只是奢望而已。
“查了很久才查到了一絲蛛絲馬跡,而且很艱難!雖然不能確定,但是把握很大!不過真正的位置,卻不知道!”
“她現在在哪裡?”
“苗族!”
慕容孔炎口中吐出兩個字,這兩個字,讓易小川的雙目睜大。苗族?夢琴怎麼會前往苗族?既然夢琴在苗族,想必夢玲也在。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是她最後消失的地域,卻是在苗族那邊區域!但是苗族的地位很特殊。慕容家因爲是八大家族中的人,身份敏感,所以不能進入!所有後面的消息,就查不到了!”
慕容孔炎看着易小川,知道婉夢琴在易小川心中的地位,對於這種分別的感受,他如今也深有體味。就如同他和明月一般。
“苗族!苗族!”
易小川喃喃自語,手不知不覺地抓住了腰間帶着的香袋,這裡面放着的是琉璃月的骨灰。
“你別衝動!苗族這個地方對於外來人員,是很排斥的!你要是去了,會很危險!”
慕容孔炎其實不想把這個消息告訴易小川,但是這樣心裡又有愧,只能說出來。
“但是夢琴她……”
易小川咬了咬牙齒,如今知道夢琴所在之地,心中的第一想法就是前去尋找。
“小川!我是爲你好!我們八大家族的人,對於苗族那片區域,都會有所忌憚!而且在深處的森林中,你一旦進去,或許出都出不來!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我們慕容家曾經有着一名六轉地武者後期的武者,進入苗族那區域之中,只是一天時間,就暴斃!”
“而且可不止我們慕容家,八大家族中,有好些人都在苗族中出事過!那片區域,神聖不可侵犯!”
慕容孔炎將知道的另外一則消息說了出來。
“夢琴的外婆難道是苗族中人!老頭子到底還瞞着我什麼?”
易小川心中有了猜測,這些事情,老頭子或許都知道,只是一直瞞着他。
“小川!你在自言自語什麼?真的不能去那邊?你要是去了,我就是害了你!”
慕容孔炎可不希望易小川有事,到時候他倒是成了罪人,而且和歐陽雪舞是朋友,到時候歐陽雪舞無疑會怪他。
“放心!我不是那種莽撞的人,起碼我知道夢琴現在在苗族!”
易小川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能夠得到這個消息,已經讓她很高興了。而且琉璃月的遺願,他也要給其完成,帶着其骨灰回到苗族。
“你知道就好!這一切只能慢慢來!到時候你有能力的時候,進入苗族!諸葛家是關鍵!”
“苗族和諸葛家有關係?”
“有一點!因爲諸葛家有着苗族區域,一部分的詳細地圖,有了他們的地圖,你要是進入苗族的話,就可以躲避過一些危險地方,這樣就安全多了!”
慕容孔炎解釋道。
“竟然還有地圖!”
“何止是地圖,要是你有着諸葛家風水相術的幫助,深入的把握就更大了!因爲他們的八卦相術,能夠逢凶化吉!”
“那就更加要接觸諸葛家了!”
易小川心中有了想法,這無疑是見到夢琴的另外一條出路。
“可是諸葛家,主要是女子,女人多於男人,女人的地位比男人高!那批人高冷的很,想要得到地圖,談何容易!”
慕容孔炎對於諸葛家的瞭解當然透徹,這時候還是不由地嘆氣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
易小川搖了搖頭,這次得到那麼多的有用的消息,已經很開心了。
“對!你說的沒錯,不試試怎麼知道?這才符合你易小川的性格!”
慕容孔炎也笑了起來,什麼事情都要試一試,不然怎麼會甘心,努力過後,纔會問心無愧。
“知道那麼多事情,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讓我看看你的身體,看你的臉色,似乎很不好?”
之前易小川就想要給慕容孔炎看看,只是其一下子講到了夢琴,將易小川所有的思緒牽扯了過去。
“只是這一年多時間,爲了增進實力,有些勞累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慕容孔炎揮了揮手,有着一絲拒絕的意思。
“我是醫生,難道我還看不出你的問題嗎?什麼叫勞累,我看可不止勞累那麼簡單!讓我看看再說?”
易小川可不管,這時候一把將慕容孔炎的手臂抓住,爲其診脈起來。既然易小川都這樣了,慕容孔炎也就沒有抽開手,靜靜地等待着易小川的診斷。
大約過了十分鐘之後,易小川的臉色一點點地難看下來,手向着腰間的黑色布袋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