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萬州,就是整個西南乃至整個古武界都會流傳這段故事,到時他就真正地出名了。
這可不是刑天想要看到的。
所以爲今之計只有先暫時穩住易小川,和對方暫時性地和解,等易小川放鬆了警惕,收回那條細繩之後,他可以百分百的確定,以對方現在的境界,不可能再使用一次,所以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輕鬆地出手,拿下對方。
想到這裡,刑天再一次壓下心中的怒火,語氣平緩地道:“你的天資出衆,實力確實有過人之處,我這人最珍惜天才,但是俱樂部的規矩也是不可破,而且今天這麼多人在場,我即便想放你走,也是十分難辦啊。”
他看着易小川,一臉爲難的表情,彷彿對易小川惺惺相惜一般。
“這不難辦。”易小川說道,“只要你把丹藥的內幕告訴我便可。”
丹藥?
刑天怎麼也想不到易小川還是在糾結丹藥一事。
“難道是一個正義的小傢伙?”刑天在心裡做着推測,想了一下,他下了一個肯定的定語,以他的認知,不少跟易小川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都是沒見過大風大浪,不知道社會黑暗,還比較正義熱血甚至是中二的,做着拯救世界的大夢,一心想要糾結丹藥的事也是正常的。
對他來說,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事,畢竟丹藥他只是經手,並且交給了手底下的人來銷售,實際上他也不太清楚,想了想,刑天說道:“丹藥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這件事情我都是交給手底下的人負責,來源則是紅玫瑰大人直接派人交給我的,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當面去問紅玫瑰。”
刑天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這兩年深居簡出,名聲已經弱了不少,還不至於讓對方害怕畏懼,但是紅玫瑰之名,小孩夜裡聽到了都要嚎啕大哭,嚇得不敢睡覺,對方肯定是聽過的,怎麼可能趕去找紅玫瑰?
“這麼說你不知道丹藥是從哪裡來的?整個俱樂部中也只有你們的老大紅玫瑰知道?”易小川問道。
“的確如此,如果想要知道丹藥的事,只能找紅玫瑰大人。”刑天應道。
“那好,我清楚了。”易小川點了點頭,隨後收回了細繩。
刑天眼裡閃過了一絲明顯的喜色,他身上氣息一變,忽然大笑了起來。
底下的江采薇和齊盛也是不可思議地看到易小川收起了細繩,他們之前還在討論刑天的策略到底會不會成功,最終認爲易小川不會這麼傻,會主動地收起那條唯一能夠對刑天產生威脅的細繩。
“哎,我以爲這個人已經夠蠢了,沒想到居然還能這麼蠢。”江采薇搖了搖頭,有些無奈,此時的易小川在他心裡從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勢力出來的子弟變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土包子,就如同鄉下人來到了城裡之後,還按照鄉下人的習慣來行事,而且覺得自己非常先進時尚一般,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
齊盛微微一笑道:“別怪他,小地方出身的就是這樣,以爲自己的認識的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完全按着自己的有限見識來行事,不足爲奇。”
“這……也太蠢了一些吧。”常嘉琦也是感到非常驚訝。
易小川此時的表現簡直擊破了她的底限,她沒有想過居然有人會這麼的天真——到了這個份上,常嘉琦就不再認爲是天真了,而是徹徹底底的傻了。
“你笑什麼?”易小川負手而立,笑看着對面的刑天。
“什麼?你說什麼?”刑天臉色一變,冷冷地盯視着易小川。
此時此刻,在易小川收回了細繩之後,他再沒有絲毫的顧忌,心裡充滿了恥辱和怒火,想要把眼前的易小川直接撕碎成幾大塊,通通拿去喂狗。
今日,雖然他的急智讓他沒有過於丟臉,但是現場還是有着不少高手的,肯定是看出來了剛纔他拿易小川沒有太大的方法,想必日後今晚的事情還是會流傳出去,成爲他的一個污點。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眼前這個人。
他今天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這個年輕人離開,必須殺死在這裡。
“我還有一個問題?”易小川問道。
“你問吧,我滿足你。”刑天冷冷道,看向易小川的目光像是看一個死人一般。
“你是紅玫瑰最重要的手下,跟她的時間也是最久,想來你們兩個關係不一般吧,我是聽說有非常尋常的關係,想來如果用你來威脅紅玫瑰,紅玫瑰應該會說出丹藥的幕後真正持有者吧。”易小川淡淡問道。
刑天深吸了一口氣,隨着易小川的話語臉色越來越冷厲,看向易小川的目光裡不再有戲謔,而只剩下了一個“死”字!
對方這回是真正地觸犯到了他的逆鱗。
這一次,在場無論誰,哪怕是來自洛門的齊盛求情,都不可能讓易小川活下來!
易小川必死無疑。
他和紅玫瑰的關係是絕對禁止他人討論了,因爲兩人的關係根本不像外界想象的那般,什麼非常尋常,在刑天心中,紅玫瑰就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純潔無上的女神,誰都不能褻瀆。
別說褻瀆了,就是說一句紅玫瑰不好的話,也是絕對地上了他的黑名單。
如今易小川敢提這個話題,那就是真正地在找死了。
“天吶,這個傢伙……”江采薇無語地直搖頭,她非常清楚,整個萬州也是非常清楚,刑天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在提他和紅玫瑰的關係,哪怕只是短短一句話,也是絕對不可以。
上一個這樣做的人,已經被刑天煉製成了人蠟。
如今,易小川敢這樣說,已經不是天高地厚能夠形容的那麼簡單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話語裡竟然還透漏出要用刑天威脅紅玫瑰的意思。
常嘉琦低下了頭,不忍再去看,接下來,毫無疑問,必然是血腥的一幕,刑天修羅戰神的外號不是白起的,當場殺人甚至剝皮是他經常做的事情。
而這一次,恐怕還不止於此,常嘉琦不想看到那麼殘忍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