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劫的威力怎麼會這麼強?”崑崙仙境上方的全濤也覺得不可思議,一股帶電的清風掃蕩全濤和婉夢玲。
婉夢玲的長髮被電流掃得直豎,她無視飄蕩的長髮,輕聲問道:“他不會有事吧?”
“不一定,凡人的體質本身就很弱,再加上易小川的逞能,純粹用肉身去抗,希望並不大,唯一能夠助他的只有將能量引導進仙胎。”全濤停了一下,覺得這樣似乎也有些不妥。
“但引進仙胎的結局也一樣,仙胎爆裂而亡,只是早晚的事。”
婉夢玲訝然,她知道全濤這個少年的見識很廣,對於修仙之事更是擅長,不會有什麼差錯,照全濤這麼說:“易小川必死無疑?”
“我去看看他。”婉夢玲急道。
“不行,你不能過去,跟我回蓬萊島吧。”全濤抓住婉夢玲的手,一道流光一般消失於崑崙仙境。
不是全濤無情,他在那裡等待的一個原因,就是爲了防止其他人出手干擾易小川,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易小川已經活不成,他留在那裡也沒有什麼意義。
靈龜童子過了好一會兒才翻過身來,閃光仍在繼續,天地煞白。
他震了好一會兒,才晃晃蕩蕩地往回走去,易小川自然是粉身碎骨了,他沒有必要待在這裡浪費時間。
是嗎?
青羽彤頭腦中閃現出來這個念頭,她不是不相信這道天劫的威力,她只是下意識地看向易小川,一想起這個易小川,她便覺得對他來說,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梧桐老者也沒有放棄,仍舊在觀望着。
就在靈龜童子離開之前,龍嘯聲起,呼嘯這片天地,緊接着兩道游龍直接由壽山泉飛出,盡情的吞噬雷電,將那一片雷霆光幕吞噬之後,重新落回壽山泉內。
好像剎那間,太陽被誰吞掉了一般,前一刻是煞白,下一刻變得昏黑無比,甚至於在場的幾個仙人都受不了這番刺激,都閉上眼睛,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包括遠在天音臺的鬥勝天神千里眼被那光芒一刺,也只得縮了回來,無法再看。
靈龜童子不動了,他驚訝地返身看向壽山泉,泉裡昏黑一片,直到他適應之後,才能看到綠色的壽山泉上有兩個焦黑的人影,嘴上帶笑,緩緩地倒在了壽山泉裡。
噗!
“這都沒死?”靈龜童子不知爲何,腳上痠軟,竟是走不動路,直接跪坐在地上。
蕭沐也不管有沒有結束,直接撲到壽山泉之中,驚喜地從水裡將易小川和易小川的分身撈了出來,儘管水裡的電流令得他渾身發麻。
“別……把他們放回壽山泉裡去。”青羽彤急道,她竟是有些語無倫次,但現在不應該把易小川拉上來,因爲不能。
蕭沐一呆,忽地想起壽山泉的作用,便立即將易小川兩人重新放回水中。
“師父沒有事,他們都還有氣,他渡劫成功了!”蕭沐大喜,由着電流在他的頭頂滋滋作聲,他也不理會,只在那裡激動。
“老頭我要拜易小川爲師!”
梧桐老仙認真地道,竟是直接跪下枯瘦的長腿,對着壽山泉裡的易小川拜了下去。
青羽彤木然,沉默了好一會兒,趟過壽山泉,掏出一些益氣的藥來,塞進易小川的嘴裡。
“……就讓他待在這裡歇息吧,我守在這裡。”青羽彤望着易小川的臉龐,不知爲何,似乎渡劫之後,這個人變得更俊俏了,五官分明,有棱有角。
“這是錯覺嗎?”青羽彤猛地收回自己的意念,心中連連驚訝,自己竟然會心動。
蕭沐返回蓬萊島,將這個好消息傳給蓬萊島衆人。
……
靈龜童子從震驚中醒悟過來,他來這裡可不是隻爲了觀看,還有一件要事要辦呢。
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來,那東西像是一面鏡子,更像萬仙圖中的造化碑,只是不過巴掌大小而已,縮小版的造化碑。
他定了定身形,緩緩地靠近易小川。
趁着易小川還沒有醒來,抓住這個機會,一舉將易小川的真氣吸收掉,只要完成這個目標,那鬥勝天神便能夠渡劫第七道天劫,成爲真仙飛昇仙界,而自己也將成爲這人間的主宰!
他的嘴角帶着微笑,那種貪婪的笑意令他的臉龐變得扭曲猙獰。
青羽彤與易小川同在溫泉之中,青羽彤護在身旁,她的眼光銳利,早已瞧見靈龜童子的靠近。
她冷哼一聲,清聲道:“靈龜童子,你是要趁人之危嗎?”
“你當我崑崙仙境無人?還是自恃甚高,當我們都不存在?”
“亦或者你藉着你的主子威名,膽子長肥了,要與我們崑崙仙境挑戰?”
青羽彤這三句話下來,壽山泉外的山後頓時飛出數十位修仙者,個個實力深厚,瞪視着靈龜童子。
靈龜童子看着那些突然冒出來的人,腿一軟,再次跪坐在地上。
他盯着小的造化碑看,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隨即衝向天空,朝着衆人道:“我靈龜童子雖然不強,但是對付你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衆人面面相覷,在這壽山泉之中,實力最強的是梧桐老仙,青羽彤在等着他的行動。
“既然我已經拜易小川爲師,你這隻小王八還是省省吧。”梧桐老仙擋在靈龜童子面前,面目枯瘦如一個鬼怪,鋪天蓋地的氣息遍佈出去。
靈龜童子佔着自己有造化碑,壯着膽子大怒道:“你……看招!”
立時造化碑變大,直直地落在壽山泉中,隨即靈龜童子站在造化碑頂端,開始吸收衆人的真氣。
衆人不明其意,這招似乎對他們沒有任何傷害,感覺不到。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靈龜童子直接坐在造化碑頂,身上幻化出一道堅硬的烏龜法象,緩緩吸收崑崙仙境強者們的真氣,由易小川那邊傳出的真氣最爲凝練,也最純粹,實在是瑰寶。
“糟糕!他在吸收我們的真氣!”青羽彤恍然大悟,造化碑雖然沒有見過,卻是時常聽聞,她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