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不要負了殿主大人的希望,一起動手,將此子拿下。”
天空之上,牧南天高聲大喝。
所有黑衣人都是齊齊應了一聲,將自己身上的氣息全力爆發了出來,一時間,猩紅大旗瘋狂搖動,原本萬里無雲的晴空被完全遮蔽住了,地面頓時暗了下來。
一道道狂風呼嘯而起,發出嗚咽般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似乎天地都爲之變色。
轟!
一聲巨響,只見雲州之中,最高的一棟大樓已經受不了這種氣息的壓迫,直接被壓的粉碎,爆炸了開來。
城市裡,所有人早就已經躲在了樓房裡,沒有人趕出來,只是偷偷地看着天上的情景,這一幕幕令許多人都是終身難忘。
如同十二級颱風過境一般,城市街道之上,狂風大作,不時地有汽車直接被捲上了天空,大樹被連根拔起,撞在了旁邊的樓房上,整座城市陷入了一片末日之中。
“嗬!”一聲大喊,牧南天也是加入到了這個大陣,這裡面他的實力最強,所以由他鎮守最重要的陣眼,主持大陣。
“小川怎麼還不動?”下邊,七殺看的大急。
“大陣威力雖然強大,但是弱點也是很明顯,那就是組織起來需要時間,特別是臨時佈置的陣法,只要擊殺其中幾個關鍵人物,那麼這個大陣也就不攻而破了。”歸一宗老宗主緩緩說道,他對陣法一道特別有研究,深知其中的奧秘。
“你們也不用如此擔心。”吳天啓微微一笑,“小川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們拭目以待就好了。”
“劍起!”看着易小川臉色依舊平靜,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牧南天感到非常惱怒,彷彿他辛辛苦苦研究了一年的實驗報告被老師批了個不及格。
所以一上來,牧南天便是直接動用了這個陣法目前所能施展出來的最強一招。
以牧南天的想法,日後用到這個陣法也是少之又少,沒有什麼機會,所以今日他準備奢侈一把,將這個陣法的最強一面展現出來,讓易小川大吃一驚。
“去!”隨着牧南天的這一聲大喝,所有的黑衣人,超過了一百位的半步聖境強者全都齊齊出手。
他們的氣息全部融入到了一面面猩紅大旗之中,順着猩紅大旗組成的真元溪流彙集到了一起,最後形成了一條浩瀚無比的真元大河,河面寬闊,河水深不見底,水勢驚人,浩浩蕩蕩,彷彿沒有什麼能夠阻擋。
一切擋在前邊都要被碾壓成粉碎。
易小川依舊臉色平靜,絲毫未動,他在等待着這個陣法爆發出來的最強威力。
按照他的判斷,到了那個時候,或許纔有聖境層次的實力,才值的他出手一戰。
“壓!”牧南天手中長劍重重地落下。
頓時,這一道真元大河如同剛剛瀉閘一般,朝着中心處的易小川衝了過來,帶着滔天之勢,幾乎可以碾碎一切,任何人都能夠想象得到,若是這一道讓得天地變色的氣息落下,那麼整個雲州將會完全從地圖上抹除掉,比之任何核彈的威力都要大得多。
“也好,就讓我試試我突破了聖境之後實力到底如何?”面對着越來越近的真元大河,易小川瞳孔猛地一縮,而後高高躍起,右手一擰,直接一掌,直直地拍向瞭如同巨龍般的真元之河。
“哈哈,竟然敢和屠聖大陣正面對抗,真是找死。”見到這一幕,牧南天忍不住大笑出聲,他可以預見到易小川被真元大河碾壓成碎片的場景。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是讓牧南天驚的說不出話來。
只見在這易小川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掌面前,帶着上百個半步聖境強者氣息的真元大河居然如同碰上了銅牆鐵壁一般,硬是衝不過去,被生生地抵擋在了那裡,再難以有絲毫的寸進。
“見鬼。”牧南天很快反應了過來,再次暴喝一聲,“不惜一切,全力爆發。”
隨着他這一聲呼喊,一衆黑衣人身上的氣息再次上漲了一些,然而上漲的弧度有限,還是突破不了這一掌的防禦。
天空之中,一條巨大的真元大河和一個小小的手掌卻是僵持住了。
感受到了真元大河裡邊傳來的巨大威力後,易小川微微一笑道:“不過如此,這個屠聖大陣的簡化版也太過簡化了,恐怕真正的屠聖大陣需要上千個半步聖境的配合才能夠有滅掉聖境的威力。”
“如今不過區區一百來位也敢如此囂張,號稱屠聖,讓人笑掉大牙。”易小川輕輕一笑,接着手掌輕輕地一握。
如同瓶子被捏碎一般,真元大河爆發出了一道道的破裂聲,而後轟然地爆炸了開來,就像河流四周的堤壩決堤了一般,真元力紛紛從中傾瀉了出來,胡亂地衝着四面八方而去,再也難以形成一股威勢。
易小川自然不會看着這些真元力到處亂逛,輕輕揮動了幾下手,便把這些龐大無比的真元力全都逐入到了附近荒無人煙的山林之中,不給雲州帶來影響。
隨着真元大河的破裂,一百多個黑衣人全都受到了反噬,一個個全都臉色蒼白,受到了重傷。
尤其是主持陣法的牧南天,首當其衝,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臉色煞白,氣息完全萎靡了下去,身體一軟,再也難以支撐住,軟倒在了地面上。
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的易小川,牧南天似乎明白了什麼,苦笑了一聲道:“易小川,沒想到今日我會死在你的手中,可惜啊,沒能夠爲少軒報仇,若是少軒還在世,定然也有你如今的成就。”
“你別高興的太早,殿主大人會爲我報仇的。”說着,牧南天嘴脣流出了一灘血水,接着腦袋一側,氣息全無。
“自盡了。”易小川查看了一眼,便是知道牧南天自斷經脈,已經死去。
對於牧南天,他也不再理會,轉頭掃了一眼,七武盟這邊所有的黑衣人在剛纔的反噬中都已經是身受重傷,現在沒有了多少實力,已經構不成多少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