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二斗沒有法子,只能兩手空空離去,臨走前,對易小川冷冷地說道:
“易小川,替我好好保管昊天鏡,若是有半點兒的毀壞,我唯你是問,我會在弟子爭霸大賽時取走。”
申二斗的話印在易小川的腦海之中,此時,易小川正待在自己的混沌空間裡面,兩樣放光地瞧着昊天鏡。
“既然申二斗這麼重視昊天鏡,那說明昊天鏡裡肯定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這秘密在哪裡?”
他將昊天鏡仔仔細細地研究了好些時間,並沒有發現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略微有些失望。
“除了充盈的真氣波動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常。”易小川輕嘆一聲。
他試着催動剛纔獲得的一些真氣,不足築基境界的真氣淌入昊天鏡之中,卻被直接排斥出去。
仍舊不死心的易小川,輕輕地撫摸着昊天鏡的刻印,那刻印忽然極速旋轉起來,真氣忽然淌出,像是一條銀色絲線一般,流出到外面,由易小川看見。
易小川吃了一驚,在這混沌空間中,真氣是可以看得見的存在,而眼前是不停噴薄而出的真氣,從絲連成線,從線連成面,然後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充斥在這混沌空間之中。
不停噴射出來的真氣,充斥這混沌空間所有地方,直到許久過後,真氣不再噴出。
噗……
易小川低頭看上鏡面,昊天鏡裂開了一道縫,那道細縫在昊天鏡上,顯得那麼得刺眼,卻有十分地真實。
昊天鏡碎了!
易小川苦笑:“這可怪不得我,這東西也太容易碎了。”
充斥着真氣的混沌空間,讓易小川察覺到不同,他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運轉上乾離陽功。
忽然間,無盡的真氣涌入他的體內,激活他的仙胎,仙胎起初並沒有反應,只有到了元嬰境界才能激活仙胎,而現在的易小川並沒有那麼高的境界。
真氣進不去仙胎,就只能在仙胎外的肉身飄蕩,融入肉身之中,易小川的肉身還是一般強大,只是那剎那間流動向易小川的真氣讓易小川駭然,渾身的肌肉骨骼刺痛,有崩裂的可能。
“這……”他立即止住了心法,心中驚顫。
他擡頭看向空中不停盤旋的真氣發呆,在他心裡多出來一個疑問,這些真氣,並不屬於他,而是屬於那十大魔物的。
魔物相對於人類來說,肉身天生強大,可以接受更爲強大的靈氣刺激,但是人類不同,若是接受太強的靈氣刺激,脆弱的肉身無法抗住,會暴斃而亡。
所以人類修行講求循序漸進,魔物不講究這麼多,哪裡靈氣多便往哪裡躥,反正它們能夠吸收進去。
魔物因此也能步步領先於人類,即使是同境界的人類,還是比不過魔物,先是肉身,然後是極爲霸道的真氣,都能爲魔物提供支撐。
但人類有一個好處,真氣的韌性十足,相比魔物,他們可以持續戰鬥許久。
易小川想到這裡,他再次沉浸在修行之中,這一次,再不管那份刺痛,讓全身都流轉着霸道的真氣,甚至不管最終那些真氣去了哪裡。
沒有仙胎,就沒有接受真氣的地方,就像是接了水,卻沒有東西來裝住一般,只能任由它在水中流淌,然後緩緩消散。
不過在這混沌空間之中,消散的真氣還是重新歸回混沌空間,如此循環往復。
易小川一遍又一遍的經受真氣的刺激,又不時地引動真氣衝擊仙胎,將那近乎萎縮的仙胎救回來,或許會失敗,但他不曾放棄。
因爲,他不經意間感知到仙胎有了些許反應,就像要從沉睡的冰山中融化甦醒過來一般。
……
當天下午,中洲門派的南方不遠處,南越洲。
“什麼?”南越洲的仙界管理人瞪大了本來就很大的眼睛,對申二斗怒目而視。
“南越人,易小川這個人說話算數,會在弟子爭霸大賽時將昊天鏡交還給我們的。”
南越人自然是南越洲的仙界管理人,說話的是申二斗,他有些戰戰兢兢,但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是深信不疑的。
南越人恨恨地拍響了他的臺前玉桌,時不時地發出嗤笑聲,道:“二斗啊二斗,我這麼信任你,你居然犯下這麼大的錯,這要讓我們的計劃前功盡棄了啊。”
他繼續說道:“易小川這個人不簡單,他若是持有昊天鏡半年,早晚會發現昊天鏡的秘密,到時候,我們的計劃成果不是拱手讓給了別人?那我們這些年來的努力不是徒勞了?”
申二斗不說話了,他並不知道昊天鏡的秘密是什麼,但他知道昊天鏡的確有秘密,這是他之所以急切向易小川討要昊天鏡的原因。
“一旦他發現了這個秘密,並且沒有妥善處理,那十大魔物將重新出現仙界,到時候,仙界將再次陷入混沌,暗無天日。”
申二斗聽着南越人的話,額頭冒出越來越多的汗,對於易小川,他已經見過許多面,並且也很佩服易小川,南越人所說並沒有什麼不對。
易小川發現昊天鏡的秘密想必要不了多久,到時候,又要怎麼辦?
“那我們該怎麼辦?”申二斗道。
南越人依舊情緒激動,語氣也還是很憤怒,道:“還能怎麼辦?繼續向他討要,在他沒有發現這個秘密之前討要回來,記住,不要讓他產生疑慮和好奇,一旦讓他好奇起來,我們再想討要就難了。”
申二斗苦笑:“……他好像已經發現了什麼,問他要的時候,他是死活不肯將昊天鏡交出來,難道他發現了這個秘密了?”
若是真被發現,那他討要回來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這一點,他對易小川有信心。
南越人看着申二斗就來氣,怒道:“你快給我離開這裡,不要讓我看到你!”
申二斗本想回來討個功勞,誰知道收穫的是南越人的怒罵,他悻悻地離開,沒有半分的喜悅之色,對易小川多了幾分恨意。
等到申二斗離開之後,南越人的眼中生出寒意,冷道:“如果軟的不行,那隻能來硬的了,易小川,我要親自去會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