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夢玲神色冷然,她道:“我不能告訴你原因,小川你快點離開。”
“不告訴我原因,就讓我離開?”易小川掙扎着站起身來,自嘲地笑了一聲,道:“我不會走的。”
婉夢玲食指忽地發着劇烈的光芒,隨時可能射向易小川,易小川很有可能會與中年人一樣的下場。
就在這時候,青君、副宮主緊接着醒來,他們站在婉夢玲身旁,青君用異樣的目光看了一眼婉夢玲,“恭喜夢玲師妹突破,成就元嬰境界,這三清陵墓沒有白來啊。”
隨後青君又望向易小川,鄙夷道:“易小川,我跟你說過,你再怎麼修行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不是我夢玲師妹的對手。”
蕭沐怒視眼前幾人道:“青君,你懂個屁!”
青君妖異的眼珠子忽然一縮,盯着蕭沐看,易小川也是一呆,側身看着蕭沐。
“若不是易小川將那仙胎餵給婉夢玲,你們都死了,還提什麼突破,連剛纔那個中年人打不過吧。”蕭沐怒道。
青君這纔回憶起三個人是怎麼上了那中年人的當,結果的確是全軍覆沒,他妖異的臉上變得通紅火熱,他很尷尬。
“是誰把那中年人打殘的?我可以饒他一命。”青君道。
“當然是易小川,你何必明知故問,饒他一命?你爲什麼要這麼自大?就你一個人也是易小川的對手?”蕭沐冷笑道,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
“嗯?小子,你什麼意思?我堂堂青君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凡人不成?”
“你本就不配,凡人怎麼了?凡人也能將你打趴下!”蕭沐越說越興奮。
這些話聽得易小川都心潮澎湃起來,他愕然地看着蕭沐,蕭沐給他做了一個“OK”的姿勢,表示他很酷。
青君可不是一個普通人,他見蕭沐這麼大話,不禁惱怒,隨後眼睛盯着易小川。
“易小川,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咱兩怎麼都要比試一下,不死不休!”青君面色變得通紅,他的聲音很冷。
蕭沐冷笑一聲,道:“這怎麼行?一個元嬰境界的人在那裡爲你助陣,你要他使出全力把你打敗,然後讓婉夢玲殺掉嗎?”
“她不會動手的對吧?”易小川問婉夢玲,婉夢玲盯着內側的兩盞油燈發愣,那中間有一個細球,在緩緩變大,她似乎入了定,根本就不看向易小川那邊。
“有我一個人就夠了,婉玲師妹、王懷都不能動手。”青君話已說盡,妖異的衣裳忽然鼓動起來,空氣變得躁動不安。
“萬狐出洞!”
易小川神色凜然,感覺到地底的觸動。
攻擊來自地底嗎?
他仍舊坐着,拍出簡單粗暴的一掌,巴掌的掌印很大,將大半個墓廳都罩住,直接拍向地面。
忽地地面坍塌,整個墓室變化,天花板跟着往下墜落,而地底則躥出無盡的狐狸,那些狐狸紅影閃爍,如一抹抹妖異的脣紅,要輕觸易小川。
只是被易小川的掌印拍個粉碎,所有狐狸沒有一個被被擊散。
青君駭然,望着易小川,他的神色變得有那麼一絲慌亂,他得意的萬狐出洞,就這麼被破解了?
這墓室已然堅持不住,盡數坍塌,衆人盡數往墓室上方飛去,見到昏暗的天空時,才落下,坍塌的地方距離三清陵墓不遠。
易小川和蕭沐落在還算完好的三清陵墓裡,瞧着青君和副宮主,卻不見了婉夢玲。
副宮主看到易小川的所在,哈哈大笑道:“你們踏進了三清陵墓,已經是個死人,還用比嗎?”
易小川和蕭沐二人互望一眼,跟着笑了起來,旁若無人的笑着,易小川並不擔心婉夢玲,她是元嬰境界,雖然相對於正常突破到的元嬰境界有差距,但也絕不會被坍塌難倒。
而三清陵墓的符陣早已被解除了,他們自然不會被吸魂。
蕭沐道:“既然要比較,我覺得這三清陵墓就不錯,青君,你不會不敢接受邀請吧?”
妖異的青年,青君臉上一黑,他當然不知道三清陵墓的符篆已經解除了,現在他的頭腦中想着一個問題,爲什麼易小川和蕭沐還在三清陵墓之中蹦躂。
易小川渾然不在意這點,道:“青君,你們究竟在拿什麼脅迫夢玲?”
青君一怔,隨後笑道:“反正你們已經快死了,那我就跟你說說也無妨,夢玲師妹的老爹,也就是我將來的老丈人,被我們宗主關進了天之牢,只要夢玲師妹乖乖地與我完婚,然後爲神魔宗佔據這個人間,就能保我的老丈人無虞。”
易小川恍然,這個謎題總算解開。
“既然這樣,那就由我去救婉前輩出牢籠吧。”易小川道。
“你?你在開玩笑嗎?天之牢可不是尋常的牢房,必須元嬰境界才能找到對應的通道,就連我都不能涉險進去。”青君道。
易小川不是開玩笑,他說得很認真,他還道:“你們神魔宗的宗主是誰?與鬼頭陀比如何?”
青君忍受易小川睥睨的神色許久了,他不再說話,而是欺身靠近。
“青君萬萬不可進陵墓,這兩個怕是有貓膩,纔沒有死在三清陵墓裡,千萬不要上了他們的當。”王懷急道。
蕭沐卻是一直在那裡臭罵青君和神魔宗,罵得青君臉色不再妖異,而是鐵青。
蕭沐悠悠地道:“神魔宗的宗主我認得,好像是叫樊夫人,與妖魔宗的宗主**有一腿,而且交情匪淺,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啊,也不知道是妖魔宗做大,還是神魔宗屈居?”
易小川恍然,這話可真夠毒的。
蕭沐見青君越來越怒,他就越罵,道:“有本事你就進來,沒本事就滾吧,孬種。”
青君的氣息頓時瀰漫出來,隨手抓住身旁的王懷,王懷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青君扔到三清陵墓之中。
蕭沐頓時驚醒,往後連退幾步。
王懷先是面如死灰,如同一個死人,過了好一陣他好似纔有呼吸,掙扎着往外走去。
青君發覺自己被騙了,他大吼一聲,道:“王懷!你這個叛徒。”
王懷連解釋都做不到,頓時被一朵妖異的花立在頭頂,整個人化作雕塑,隨即崩塌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