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到的人都往濤山宗的上空看去,只見綠光快速地閃爍着,形成一道道的光罩。
但隨即而來的暗黑色的光華,像是一把鋒利的只剩下刀刃的刀,撕裂開來道道光罩。
一重又一重。
每一重都會發出來恐怖的顫動聲,連空氣都被震得有些扭曲。
“看到了,宗主在那裡!”濤山宗其中一個弟子連連指着天空的方向,西北方向,正是易小川。
易小川手持曲阿劍,氣息厚重,對付面前的須菩提有些艱難。
除了須菩提的恐怖防禦之外,他還要時刻提防須菩提的靠近,以免自己與莫問道一樣,被須菩提給侵入身體。
“可惡!”
易小川冷哼一聲,不得已之下,只得催動風息·力的氣息,支撐他繼續迎戰下去。
身形一動,直接飛離飛高,落在濤山宗幾千米以上的高空之中才停下身形。
“小子,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想着你的濤山宗?”
須菩提似乎明白易小川想要做些什麼,微微搖了搖頭後,便追上了易小川。
“濤山宗的那些人一個都逃不掉的,只要我想,誰都別想活着。”
須菩提越來越狂妄,話裡傳出來的是天下無敵的氣勢。
“須菩提,你沒有其他的能耐了吧?”易小川反問道。
“嗯?”須菩提微愣。
“我們剛剛較量了好一會了,你的綠光屏障和奪人魂魄的功法的確很強,但你還有其他功法嗎?沒有的話,你可是會死的。”
易小川淡淡地說道。
“哼,小子,你敢胡說?”須菩提瞪大了魚眼珠一樣大的眼睛,面目越發猙獰,手中柺杖忽地朝着地上敲去。
“讓你瞧瞧我的真本領,螻蟻的最終訴求,我勉爲其難地滿足一次吧。”
才敲響空氣,頓時一道綠色的光波從須菩提的腳下盪漾開來,發出沉寂的聲音。
整個穹頂都被光波罩住,無數道綠光開始快速變換着。
易小川吃了一驚。
着實沒有料到須菩提還有這樣的能力,能夠調動如此多的天地氣息,甚至沒有一點疲憊之態。
看着綠色光波覆蓋過來,易小川眼前突然紅芒一閃,完全調動風息術,引動天道劍意去撕扯着須菩提的綠色光波。
“上當啦。”
一個聲音忽然傳了出來,由光波的裡面剎那間飛出來須菩提,速度極快地衝向易小川。
易小川本集中精力在對付光波上面,沒有料到須菩提會有這麼詭異的一招,看到時,已經晚了。
自己很快就要被須菩提的意識給佔領,成爲一具空殼。
在那一瞬間,易小川有些不甘心。
而在濤山宗那邊,更有許多人期待着易小川的戰果,紛紛翹首以盼。
“都說了須菩提這個傢伙很狡猾的了,你怎麼就不聽我說的呢?”
濤山宗書閣上面坐着鳳尊,鳳尊看着易小川,似乎已經看到了結局,搖了搖頭。
這一瞬間很短,可是衆人的反應卻很激烈,許多人都忍不住地搖頭。
易小川也在那一瞬間想了許多,雙眼凝視着面目猙獰的須菩提,他自己也變得有些猙獰,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淡然平靜。
“給我停住!”
易小川怒吼一聲,奇怪的氣息盪漾出來,就在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天地都寂靜了,唯有他一個人可以動彈。
“時停!”
時停神通,唯有通神境界,每個通神境界強者可以領悟到的三千神通。
而時停神通位列第二,三千神通中第二強悍的神通。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完全施展開來,讓易小川也不禁吃驚。
但他沒有忘記此刻他的任務,看着面目猙獰,停滯在空中的須菩提,易小川手起劍落,直接將須菩提一分爲二。
下一秒。
一切似乎都沒有變,但很快,變化產生了,須菩提腳下的光波頓時消散,須菩提的整張臉也一分爲二,半邊身子滑落下去,分成兩部分。
“啊……啊……”
須菩提驚吼連連,不知所措,什麼都不明白,就好像要死掉了。
“我還、還不能死,易小川,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須菩提迅速化爲兩道綠色濃稠的水滴,這兩道水滴在快速地靠近融合!
“我說過吧,不要招惹莫問道!”
易小川冷聲地說道,剛要行動起來,將這兩滴水直接摧毀,完全毀掉須菩提的根基。
嗖……
一道清光顯現出來,照射在兩滴濃綠的水滴上,水滴頃刻間消散。
易小川連回頭看向清光消失處,看到在書閣上面微微笑的鳳尊。
……
掙扎着來到鳳尊的面前,易小川看了看鳳尊手中的一個小瓶子,又指了指。
“須菩提就在裡面,你想幹嘛?”
鳳尊平靜地說道。
“給我,我要殺了他!”
易小川咬着牙說道。
“別急,你不是想要那個小丫頭活過來嗎?將這溶解之後的液體交給她,讓她吞了就能活了。”
鳳尊看着易小川眼裡頓時閃起了光華,有些無奈,也不與易小川多說什麼,將手中的小瓶遞給易小川。
易小川搖晃了一下小瓶,小瓶子裡面有些許的液體在搖曳着,發出晃盪聲音。
“謝謝。”
易小川很是誠懇地道謝,開玩笑,如果當時自己一時大意直接將須菩提解決掉了,那莫問道還怎麼恢復?
鳳尊站起身,看了看遍體鱗傷的濤山宗還有衆多不明就裡的人。
包括那巨魔的方吉吉也都恢復人形,一臉迷茫和不解。
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的神通真是不錯,可惜,這樣的神通代價也很恐怖,不要隨便使用啊。”
鳳尊悠悠地說道。
“前輩,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易小川點點頭,又怪異地看了一眼鳳尊。
鳳尊頓時笑靨如花,卻不少威嚴之氣,壓得可以讓所有人都閉嘴的氣勢。
“我當然要關心你,去尋找那個天心老人,還有用的到你的地方,再說了,你可是我的人。”
鳳尊平淡的地說着,就像是把易小川當成了她的東西一般。
易小川尷尬地摸了摸頭,道:“剛纔你的人可是被虐的很慘啊……罷了,不打擾你了。”
說完,連消失在濤山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