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元起身鼓掌,他完整地看了一場來得快,去得也快的戰鬥,臉上堆滿了笑容,似乎對易小川很滿意。
“地球之子的實力看來名不虛傳,剛纔只是想試探一下你的實力,望你不要介意。”拓跋元道。
不要介意?
有沒有搞錯,若不是自己強力抵抗,自己早已經死在了這幾個元火兵的手上了吧,這樣如何能不介意?
易小川的神色很冷,根本不去看拓跋元,他在催動真氣修復自己的肉身,找尋機會闖出無火教去,雖說希望不大,但總不能坐以待斃。
拓跋元內心想試探一番易小川的實力,若是真的被元火兵給殺了,對他來說倒也沒有什麼,會被元火兵殺死的人,根本沒有利用價值。
這番見識到易小川的不同尋常之處,他的眼中頓時生出許多光彩來,面色更爲慈善,道:“易小川,我聽說你跟獵天行很不合啊?他們想要你的魂魄,這不好辦啊?你現在的能力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那又如何?”易小川暗自苦惱,定然是婆婆跟這個拓跋元說了關於自己的事,把自己甩下,她倒逍遙去了,不靠譜啊。
只是他不明白這與拓跋元的無火教有什麼關係,難不成要將他送給獵天行不成,不對,獵天行是小偷行業,無火教應該算得上仙界的管理部門,不至於墮落到與獵天行爲伍。
卻聽得拓跋元繼續溫和地說道:“你就不想知道,僱傭他們奪取你魂魄的人是誰?”
易小川也奇怪,究竟是誰會這麼在意自己的魂魄?從凡界開始,到了仙界還不消停,要不是中人阻止,自己也落到樑人那邊去了,爲此,自己還是很感激這個中洲的仙界管理人的。
“你知道是誰嗎?”
拓跋元搖頭,他摸着自己的花白鬍子,道:“我現在不知道,不過我能夠幫你找到那個幕後兇手。”
“條件是?”剛纔那般針對自己,現在又這麼殷勤,易小川心想,眼前的拓跋元肯定有他的目的。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根本不用繞什麼彎子,我的條件很簡單,幫我剷除掉獵天行,當然不是你一個人,有需要幫手的時候,你儘管找我。”
拓跋元站起身,走到大殿門口,望着外面縹緲的雲霧,又道:“你好像沒有其他的選擇吧?”
剷除掉獵天行?易小川聽到這裡終於明白,爲何拓跋元要突然發難,他只是想要試探自己的實力,夠不夠格對付獵天行,看來自己是夠格了,不然的話,自己已經死了。
“你們無火教有威望,有實力,還需要依靠我這麼一個才登仙界的人來剷除獵天行?”易小川雖然知道自己只有答應的份,但若是不解開這些困惑,他便無法安心去對付獵天行。
“因爲聖女大人要我感謝你……我只能想出這個委曲求全的辦法,這對你來說並不算壞事,你若不答應,一出去這無火教的大門,就將被獵天教的人除掉。”
拓跋元的話令人找不到半點缺陷,易小川嘆息一聲,挪動自己的身軀,也來到門口,冷聲道:“替我謝謝聖女大人,我答應幫你們剷除獵天行,現在我要回去了。”
易小川緩緩地往回走去,走得極慢。
拓跋元朝着兩旁的兩個元火兵示意,那元火兵立刻跟在易小川的身後。
“我不需要。”易小川停了下來冷道。
拓跋元微微一愣,如果沒有元火兵的幫助,大門外的靈體可以瞬間將易小川撕碎,易小川居然不需要?
而且沒有元火兵,怎麼證明中洲門派已經和無火教走在一起了呢?
關鍵就在這裡,天帝可不覺得門派淘汰是好事,中洲門派存在,可以讓仙界的勢力平衡,所以天帝有說明要支持鼓勵中洲門派,而這也算是一份支持吧。
“這兩個元火兵,從此以後就是你的手下,不要也得要。”拓跋元嚴肅道。
……
走出無火教的大門,易小川身後的兩個元火兵也緊緊地跟隨他,易小川暗自搖頭,雖說元火兵可以幫到他的忙,不會被獵天行輕易得逞,但同時,他的一舉一動都將在無火教的掌控之中,這一點更爲致命。
就在這時候,婆婆輕飄飄地走了過來,如同一個小女孩兒,活蹦亂跳的。
易小川見了婆婆就很鬱悶,與其跟婆婆一起回去門派,不如自己一個人回去的好,因爲這個婆婆太不靠譜了。
路上,婆婆一句話都沒有問,也不說身後的兩個元火兵是怎麼回事,只是拄着柺杖慢慢的走着。
易小川道:“婆婆,您不是說給我買拳套嗎?在哪裡?”
婆婆拍了一下腦袋,一甩手,一雙拳套便落到了易小川的手中,她道:“靈體可以接觸實體,實體接觸不了靈體,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易小川想了想,隨後點點頭,道:“大概就是我變化出靈體之後可以摸到你,而你卻摸不到我?”
“沒錯……不過你怎麼能這麼打比方,想吃老婦我的豆腐嗎?咦,我這個老太婆,你也看得上?”婆婆剛要誇讚一番易小川,忽然察覺道易小川話裡的不懷好意,她瞪了一眼易小川。
“婆婆,您風韻猶存、半老徐娘,得排好隊才能看到你那麼一眼呢。”易小川覺得婆婆丟下他,害得他差點丟掉性命,必須當着元火兵和不遠處若隱若現的靈體諷刺一下她才行。
婆婆嗤嗤的笑了起來,道:“想當年我是真的能迷倒萬千少年,包括那周青也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呢。”
兩個元火兵本來十分淡定,不苟言笑,忽聽得婆婆這般自誇也是忍俊不禁。
易小川奇道,“難不成婆婆您跟那叛徒周青還有一段情緣不成?那您怎麼不跟他一起離開中洲門派?”
“別胡說,周青只是討好我,被我臭罵了一頓,他大概就是因爲氣不過才背叛中洲的。”婆婆神色一動,眼珠子往右上角轉,:“別提這個令人作嘔的周青了,趕路吧。”
然而一個老婆婆拄着柺杖,一個青年人內外傷嚴重,說是趕路,也只是比走路快了那麼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