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初陽升起,紅日照耀下,多了幾分寂寥。
花海里長滿了雜草,唯有一個地方有所不同,一支牡丹開枝散葉,枝葉繁華,已有開花的趨向。
“丁老前輩,您的牡丹花要開啦。”易小川等人從花海墓地回來,便瞧見了這即將盛開的牡丹花。
張瓊怡、蓮若待在一旁,有些歡喜地看着這朵嬌豔的牡丹花兒。
鐵木則因爲反彈唐兒海的歸元炮,懸空鏡承受不了那麼強大的能量,出現許多裂紋,而他自己則被重創,在修養之中。
“這裡是我買回來的建築圖紙,我們重建一下中洲門派吧。”張瓊怡道,伸手一揮動,那一張幾百個平方的圖紙展開。
圖紙之上所勾勒的房屋惟妙惟肖,與之前中洲門派建築很像,建築鱗次櫛比,圍攏成一個圓形,中間空出一個平臺,不過顯得小了許多。
“目前中洲門派弟子不多,有這麼大的建築也足夠了。”張瓊怡道。
易小川點點頭,“那就交給你去辦了,師姐。”
張瓊怡瞪了易小川一眼,然後笑道:“不用再叫我師姐,從今以後,你就是中人,叫我助理或者瓊怡吧。”
“只是代理的,我要將中人救出來。”易小川道,他在等待着申二斗的到來,給他送來昊天鏡,那時候,他便可以闖入十二樓,救回中人。
張瓊怡微微一愣,隨後道:“小師……中人,你不能進去十二樓,你這一進去,我們中洲門派又該怎麼辦?就剩我們三個人了。”
易小川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向聖女蓮若,道:“無火教的事情也已了結,雖說並沒有承認你還活着,不過也不要緊,你不需要去當什麼聖女,現在可以加入我們中洲門派了。”
蓮若秀眉彎彎,眉心的那焰火印記輕輕閃動,平和地點點頭,躬身道:“拜見中人。”
易小川輕撫蓮若的髮絲,手拿下來時,蓮若眉心的那焰火印記便即消散不見。
蓮若俏臉微紅。
易小川微微一笑,拿出名冊,由蓮若簽下名字,這樣一來,中洲門派就有四個人了。
“現在,中洲門派就不止三個人了。”易小川轉頭對張瓊怡道,
“只要我們在弟子爭霸大賽嶄露頭角,拿到冠軍,我們凡界的靈氣變得更爲充足,氣運變多,登上仙界的人定然會變多,那我們中洲門派定然會興盛。”
易小川知道,中洲凡界有許多人正在努力奮鬥登仙,只是因爲凡界沒有足夠多的靈氣和機緣,讓他們加快修行速度。
“創造更多的秘境,讓他們去尋找機緣提升實力,也是一種方法。”易小川暗道,只是中洲門派建築被毀,弟子大都死去,秘境便沒了控制,變得異常兇險,對於凡界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易小川沒有再提十二樓,張瓊怡也只得沉默,只是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那弟子爭霸大賽,只能由弟子參加,到時候,你怎麼辦?”
易小川忽地一滯,他可沒有想過這點,只有弟子能參加,那他現在是中人,要怎麼去參加這個弟子爭霸大賽?又怎麼去爲凡界的人爭取資源?
“那隻能靠你們了,加油吧,爭取拿到前十。”易小川沉默許久,看着張瓊怡和蓮若道。
張瓊怡擅長用毒,實力在元靈層次,並不算強,但是如果用毒能夠再進一步的話,可以抵得上一個靈像層次的修行者。
“瓊怡,若是你的毒可以化入真氣之中,通過真氣施放出來,定能得到極大的提升。”
張瓊怡微愣,忽然斥責道:“你什麼意思,要我真氣裡都是毒,你要讓我當一個毒人嗎?”
易小川摸了摸後腦勺,笑道:“毒人就毒人吧,那也是毒人中最兇的一個。”
張瓊怡白了易小川一眼,不再說話,三人往中洲門派走着。
“至於蓮若,你雖是沒有修行,但也是蓮花成仙,定然有不俗的潛力,好好修行,一定能夠得到提升。”
蓮若不置可否,只是輕輕點頭,又道了一聲,“中人,我回門派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就先不與你們一起了。”
“要幫忙嗎?”易小川奇怪地看了蓮若一眼,在易小川的印象中,蓮若並沒有什麼親人,他沒有問蓮若什麼事情,只是讓這麼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一個人走,很不放心。
蓮若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哎……我說蓮若師妹,我們已經是同門,你現在有事情,我們自然要幫忙的,這樣,我陪你一起去吧。”張瓊怡道,隨身一化,便又變成一個老婆婆。
這老婆婆與之前有些不同,髮絲是紅色的,她八九玄功施展完,又道:“走吧,我們一起,你這麼一個大美人,我怎麼放心得下?”
蓮若臉上羞紅,沒有拒絕張瓊怡的好意,與老婆婆一起往拓陽城的方向走去。
有張瓊怡在,易小川並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他收起建築圖紙往中洲門派趕去。
在廢墟旁邊,他展開建築圖紙,圖紙鋪在地上,覆蓋了五六百個平米的面積,不時有風吹動,吹起圖紙的邊角,但那邊角極重,只能灌風進去,卻是吹不起來。
建築圖紙與其他的圖紙有些不同,這個圖紙是兩面都有繪畫的,底下一面是地基,必須先打下地基之後,再將正面的建築立起來。
“這樣的建築大概得一天才能完全建立起來吧。”易小川現在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而這恢宏的建築,除了建築本身之外,還要爲建築裡的混沌大門注入真氣,才能激活這些混沌大門。
否則沒有混沌大門,弟子們根本沒有修行的地方。
所需要的時間自然很長,他盤坐在一旁,深吸一口氣,雙手反向抓着圖紙邊緣,注入自己的真氣,呼吸勻稱,眸子深邃,真氣凝練,全神貫注於建築圖紙之上。
“啪……啪……”忽地從雲端飄下來一個人,那人衝着易小川鼓掌,似乎不管建築圖紙,直接踩在了上面,卻是一個身着白色柔軟的大衣女子,俏亭亭地坐在圖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