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人看着往濃霧裡去的長耳兔,心中苦笑,這長耳兔的特殊本領救了他一命,自己與他有嫌隙,但這關鍵時候怎麼能把自己落下?
不過看在長耳兔進去濃霧救易小川份上,那人也還不錯。
……
長耳兔當然不是去救易小川的,他要趁機取一點木魚草,這東西現在價值連城!
狂奔之下,他一看見眼前的情況,頓時跪坐在地上,茫然若失。
眼前有一件物事,這東西他很熟悉,卻又不熟悉,是一株木魚草……但這株草大的嚇人,那木魚狀的頭部,還開了一張口,直接吞食易小川。
“不能再吃人了……樹妖爺爺,你再吃下去會……”那女妖連連喊道。
易小川已經在樹妖的口中,四肢都被綁住,動彈不得。
樹妖低頭看了女妖一眼,易小川感覺有微微的氣息流轉,似乎樹妖在思考什麼,輕輕地吐着氣。
“我知道您想突破到妖士境界想要說話,這幾百年來,你都這麼想着,但是吞食下他,你的身體會扛不住的!”
女妖差點哭了出來。
樹妖也動了動它的藤蔓,易小川可以感覺到自己周身的藤蔓在顫動,顯然,樹妖已經被說動。
“原來你是木魚草所化成的妖?這倒是很神奇。”易小川悠悠地說道,“我吃了你是不是能夠提升自己的修爲呢?”
猛然間,樹妖的藤蔓亂顫,拍打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這一塊地方並不大,後面是懸崖峭壁,前方方尺之地都被樹妖霸佔,都在盪漾着樹妖的聲音。
緊接着,一口將易小川給吞了下去。
“吃我?這是你自找的。”易小川的聲音越來越低,惹得那長耳兔目瞪口呆看着。
“易小川……被吃下去了?”
“這傢伙是蠢貨嗎?明明那女妖都在幫他求情,而且也已經說動了,結果這傢伙說什麼吃掉樹妖,還要激怒樹妖……”
就連女妖也呆愣在那裡,許久說不出話來。
“誰吃了誰,不都承受不了這樣強大的能量嗎?人類,爲什麼要害我樹妖爺爺!”
女妖雙膝跪在地上,雙腿曲折着,兩眼呆滯地看着樹妖。
“樹妖爺爺,你要死掉了。”
樹妖晃動它的藤蔓,就像是它的手一般,輕輕地撫摸女妖稚嫩的臉龐。
“嗚嗚……”那樹妖只能發出嗚嗚聲。
女妖拉住樹妖的“手”,緊緊地握在手中。
“逃跑吧……樹妖吃了易小川,實力強得離譜,還有女妖在,這一次算是失策了,鬼知道還有這麼一頭樹妖在這裡!”
長耳兔垂了垂耳朵,他一思考就垂耳朵,然後,悄悄地往後退去。
就在這時!
樹妖突然無數藤蔓胡亂顫動,女妖手中的藤蔓跟着也迅速收縮回去。
樹妖的藤蔓盡數都扒拉向它的口中。
無數藤蔓塞滿了它的大口,長耳兔看得發懵,這……特麼太詭異!
女妖也是不明所以,真氣爆裂身體也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女妖連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樹妖爺爺,你怎麼了?”
“……”
樹妖根本說不出話來,再加上那無數的藤蔓塞入口中,更是連嗚嗚聲都發不出來了。
眼看這樹妖的口中綠色晶瑩的液體流出來,女妖急了,那是樹妖的血!
樹妖的血是綠色的。
她想做些什麼,但已經晚了。
很快,樹妖便一動不動,那些藤蔓也迅速收縮,攤在地上,沒有一點兒的動靜。
它的那張大口重新顯現出來,然後從裡面走出來一物。
易小川!
女妖呆愣半晌。
“不是吧,直接從樹妖口中走出來!這也威風了吧?”長耳兔也一樣懵住。
易小川的口邊滿是綠色晶瑩的液體,渾身都綻放着光輝,這些能量聚集到他的身體裡去,沒有八脈,便只存儲在身體各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女妖衝着易小川吼道。
易小川聳聳肩,他只是把這木魚草的樹妖吃了而已,所有的汁液一併落入他的口中,就這麼簡單。
“是它要吃我的,我只好把它吃了。”
說罷,跳落到地上,現在的他全身力氣充沛,雖然不如丹藥增強的實力多,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但也不賴。
“你這個混蛋!”
女妖頓時大怒,一頭青絲頓時蓬頭散開,緊接着她雙手和身上藤蔓盡數撲了過去。
易小川一一出拳打落在靠近自己的藤蔓,這些藤蔓着實脆弱得很,觸到易小川的拳頭被飛裂開去。
他凝視着女妖,笑着道:“前幾日謝謝你送我的木魚草,這裡還交給你來管着,我只來取木魚草。”
誰知道女妖可不好惹,見藤蔓掃不動易小川,她怒氣衝衝地出衝過來,攔住易小川。
長耳兔:“……”
女妖:“……去死!”
易小川連忙鬆開手往後退去,佔女妖的便宜,我這是什麼愛好,對方又不是小妖精,是小妖精的話……
女妖的藤蔓化成針刺一般直接戳來。
易小川一隻手抓住,然後一甩手,直接將女妖扔了出去。
“你現在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他轉身也不管女妖,直接去拔木魚草,木魚草並不多,但也足夠,一抓之下,有十來株。
長耳兔爲剛纔易小川的襲胸……佩服得要死,忽然看見易小川已經動手取草,他也不甘落後,跟着衝向那小小的一塊地方。
“走了。”
易小川一把抓住長耳兔的兩隻兔耳,往外拖去。
“易小川……你在做什麼,我還沒有獲得木魚草呢?”長耳兔掙扎着要脫離易小川的控制。
奈何,他的耳朵就是他的弱點,一旦被抓住就渾身無力,而且易小川吞食了之前幾百年的樹妖,他現在完全不是對手!
兩人消失在濃霧之中。
女妖驚愕地看着兩人消失的方向,樹妖爺爺死了…被人類殺死了!
想到這,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胸口,那人的手印還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身上的脈絡頓時顯現,似要將自己束縛在那些脈絡形成的牢籠裡一般。
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盯着離去的兩人,然後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