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頭?
青羽彤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她道:“小木頭,你就聽你師父的,用最大的力道,再附上陰劫驚雷,不然怎麼鍛造他的肉身?”
陰劫驚雷,相對於陽雷來說,這樣的雷對人體的損害更大,而且能夠維持更長的時間,修爲高深的,可以令人心臟驟停,立即斃命。
他當然沒有青羽彤,而是看着易小川,等着他師父發話。
易小川點頭,眼神堅定。
對易小川來說,無論是什麼雷,他都要試試,越厲害的雷對身體的鍛造的可能性越強,而只要他暫時先用真氣護住心脈,應該不會有太過的傷害。
在肉身有一定的抗擊打能力之後,再放開心脈,沒有誰會傻到一點防備都沒有,只用肉身去迎接雷擊,至少不是現在。
“形神俱滅可別怪我啊,師父。”蕭沐看到易小川點頭了,不再猶豫,雷神頓時凶煞,眼神猙獰,雙手握錘,直接砸了出去。
一道驚天的陰劫驚雷乍響,聲音永遠沒有光的速度快,即刻,易小川被那噼啪作響的驚雷轟擊。
易小川這會終於感覺到雷霆的威力,而這令得他全身麻木,身上聚集的能量要將他烤熟一般。
“怎麼會?”易小川差點護不住自己的心脈,如果不是早有準備,他真的會變成一具雷擊之後的死屍,他雖是大汗淋漓,卻仍舊冒着閃電的火星,不時地彈跳在身上。
這道音節驚雷與尋常不同,持續時間很長,好像沒有地方消散,也不退出自己的體內,溜走。
他運轉心法,將那驚雷的能量往仙胎處,緩緩地引進,粗暴的能量,可不能就這麼讓它一股腦兒的進去,必須緩慢而又緩慢。
那朱雀之火還未在易小川的元嬰裡消失,只能看到元嬰通紅的身子,他最終沒有引導能量進入仙胎,而是在仙胎的外壁包裹住。
“啊!”
易小川長吟一聲,才覺得這陰劫驚雷的力量徹底消散,隨後睜開眼睛,直接躺倒海王獸的背上。
“完了完了。”蕭沐感覺自己頭都大了,這一雷擊要是把易小川給劈死了,那不是欺師滅祖?罵名也是背定了。
他趕忙衝向易小川,看到易小川的眼珠子還會轉動,這才放下心來。
“師父,你可別嚇我。”蕭沐苦惱道。
“我……沒事,就是這樣,再來吧。”易小川輕咳兩聲,站起身來,對蕭沐說道,眼神依舊沒有變化。
他必須堅持住,如果這樣的驚雷都扛不住,又怎麼扛得住那些天劫雷擊,還是隻靠純肉身,這樣都不行,又能戰勝鬥勝天神?
蕭沐卻不這麼想,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再轟擊易小川了。
“等一會兒吧,渡劫也不在一時半會,休息一下再繼續也無妨。”青羽彤這時終於發話,她見易小川受了這全力的陰劫驚雷,還能站起身來,已是驚訝,再聽得易小川還要再來。
她只想暗道一句,這個人也太逞能了!
蕭沐鬆了一口氣,有青羽彤說話,師父應該不會再強求他再來那麼一擊了。
“那你就休息一下吧。”易小川對蕭沐說道。
惹得青羽彤和蕭沐兩個人古怪的表情看着易小川。
“分明是讓你好好休息好不好,我這驚雷擊隨時都可以轟擊你……”蕭沐也沒有反駁,只是暗自搖頭,隨後道:“好好好,我休息,下一次再用上更充足的力道。”
本來與徐之福大戰之時,他們三個都耗費了一番真氣,所以雷擊的確如易小川所說,會弱那麼一些,等到蕭沐休息完全,那傷害絕對會超出易小川的想象的。
當然蕭沐並不打算全力施展,他擔心弒師的罪名會掛在他的頭上,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三個人就這般在海中漂流。
青羽彤本以爲易小川只是想試試驚雷的威力,只要嘗試一番之後便會放棄這條路,因爲這條路的確太苦,誰都沒有這麼做過。
但令青羽彤失望了,易小川非但沒有停止挨雷擊,反而越來越頻繁,沒日沒夜一旦修行完畢,他都要接受陰劫雷擊的轟擊,似乎樂此不疲。
“這傢伙難道得了不雷擊會死的病?”青羽彤暗自搖頭,哪有人會喜歡上被雷擊的痛苦感覺,反正她受不了。
非但她受不了,就連蕭沐也受不了,他真的很想一道雷擊將易小川轟趴下,這樣他就不用一直雷擊下去了,因爲他很累,這一擊劈下去,已經是今天的第二十道陰劫雷擊,而易小川並沒有倒下。
“師父,你……讓我休息一會兒吧。”蕭沐這回是真的累了,所幸對自己的陰劫雷擊修行有所裨益,不然他早就拒絕了這門苦差事。
易小川點頭,他此刻面色發黑,本來八九玄功變化的白髮、白鬚此刻也變成了黑色,不是自然的黑色,而是焦黑,散發着烤毛髮的味道。
他經受這些雷擊打擊,每一擊都很疼痛,越到後面,雷擊的傷害越厲害,稍一不慎,就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更有一次,便是心脈也護不住,有那麼短暫的瞬間,自己的心臟根本就沒有跳動。
若不是他的仙胎已經有了慣性,迅速將雷電能量吸收進去,他就真的就倒下了。
青羽彤修行完,站起身來看向易小川道:“易小川,真的有必要這麼折磨自己嗎?”
“沒有辦法啊。”易小川坐在地上,盤腿修行,衝着青羽彤說到,“我必須儘快趕上鬥勝天神,現在的我一點都不自由,我不喜歡。”
“就爲了自由?那你何不投靠鬥勝天神,我想他肯定會很高興你加入他的陣營,而他也不會難爲你了。”
青羽彤並不覺得有完全的自由,而投靠鬥勝天神,可以獲得最大的自由,像樊夫人一樣可以爲所欲爲。
“不行啊,那鬥勝天神太虛僞,誰知道他會不會給天音臺那幫人下套子,一不小心將他們所有人的真氣吸走呢?而且我跟他不是一類人。”易小川調勻氣息後,覺得四肢百骸,麻癢而又舒坦。
“難怪太乙師父會這麼喜歡你,你跟他一樣。”她的語氣之中不無讚賞之意,她此前低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