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風清和親衛們的錯愕眼神中,易小川走出了大殿。
不是他不需要支援,而是在秘境之中,一個人行動自由一些。
而且元家現在的勢力複雜,也不知道誰會在背後捅一刀子。
所以還是單獨行動來得好。
……
看着易小川的離去,元風清皺了皺眉頭,易小川太過狂妄自大了,風千秘境不是尋常的場所。
若是多一個幫手便是多了一條活路。
易小川直接拒絕了元家的幫助,這就等於是放棄了無數條活路。
這樣自大的一個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他衝着身後一直護衛身旁身形壯碩的男子說道:“小五,幫孤安排人手,你們去風千秘境!”
那叫小五的男子急道:“家主?我去風千秘境?”
元風清冷眼看着小五,道:“怎麼?你怕了?”
小五連連搖頭,急道:“家主,現在元家危險重重,內外勢力都還沒有清除,甚至有些已經在蠢蠢欲動,我不能離開您。”
元風清淡然地笑道:“他們還沒有那麼膽子來挑戰我,而你則可以在風千秘境之中將姑蘇家的勢力一網打盡,何樂而不爲?”
元風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既然在外面對付不了姑蘇家,但在風千秘境之中,可沒有那個規矩。
最好就是將所有派進風千秘境中的姑蘇家給剷除個乾淨!
元風清道:“這仇孤是一定要報的!”
小五頓時明白元風清的意思,不再多說連忙下去安排人手。
一衆親衛離開之後,元風清喃喃道:“易仙尊,到時候您可得多出點力啊。”
……
姑蘇家似乎很快就得到了元風清安排人手要在風千秘境鬧事的消息。
姑蘇家的姑蘇彥,是一個相貌只有十七八歲的男子,但毫無疑問他就是姑蘇家的家主,當他聽到消息後不怒反笑。
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壞消息,而是一個好消息。
元家的實力比姑蘇家要強一些,那要想吞滅元家,一貫的方針很簡單,蠶食元家!
元家雖然很強,但只要逐漸剝奪他的力量,也能一點一點的將這隻大駱駝吃個乾乾淨淨!
姑蘇彥沒有選擇派出家族精英,唯一一個帶頭人,是姑蘇長歌的堂哥,也是嫡系子弟姑蘇風。
目標也很簡單,剷除掉風千秘境中所有的元家精怪。
……
易小川走回客房時,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客房裡的殺氣很濃。
而且就是現在!
他的速度快速閃電,同時怒喝一聲:“住手!”
屋外並沒有看到什麼人,但確信客房裡面有人,而且正在行兇。
易小川只希望能夠用怒喝來讓對方慌張失措,不能立時得逞。
一腳踢開客房的門,易小川轉身進去,頓時一根尾針朝他打了過來。
噗……
易小川愣在那裡,胳膊上中了那奇怪的尾針一擊,頓時整個人都有些發麻。
眼前也有些模糊不清。
“毒?”
他暴怒地看向從門後轉出來的人,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妖。
身子後面豎立起來一根尾針,銳利的尾針之上有綠色毒液在噴涌而出。
“許慕仙?”
“易小川,我等了你好久,你這時候纔來,讓我有些失望啊。”
許慕仙哈哈大笑,“不過沒有關係,你已經中了我的蛇毒,想活命是做不到了。”
易小川扶着門框,瞪着許慕仙道:“我與你怡春樓已是沒有任何關係,爲何要害我?”
許慕仙搖搖頭,伸手抓起一旁的情花道:“誰說不欠的?情花本來應該是我的!我才應該是他第一個男人。”
“但你易小川卻捷足先登,讓我白白等了半年,就這麼浪費了?我不甘心啊。”
易小川冷道:“所以我必須死?”
許慕仙笑道:“必須死!”
奇怪的是,情花並沒有像尋常女子那般害怕的哭泣,而是恨恨地盯着許慕仙看。
這讓易小川感到意外,果然內裡還有冰妖女皇的氣質在。
易小川掙扎着往地上躺去道:“你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許慕仙嘿嘿一笑:“易小川,你死了後,我會讓情花陪你去的。”
說着許慕仙的尾針頓時掃向情花。
易小川突地跳了起來,一把抓住許慕仙的尾針,然後拳勁大漲,直接將許慕仙扔飛出去。
許慕仙痛得尾針都快要被易小川扯掉,飛離有好幾百米遠才落道地上。
怎麼會這樣?
易小川明明中了我的蛇毒,不可能使得出來力氣?
他擡頭看向易小川,易小川站在門內如同一尊神佛瞪視着,嚇了他一跳。
就在許慕仙還要進去客房查探時,元府巡邏的護衛聽到聲音趕往這邊。
許慕仙冷哼一聲逃離此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易小川看到許慕仙離開,緩慢地坐到桌旁,靜靜地坐着。
看着腫得像水桶又泛着黑色的胳膊有些焦急,全身麻癢的感覺更讓他痛苦難忍,如同千萬只螞蟻在咬着他的全身各處。
這蛇毒比骨笛之毒還要厲害好幾分,單靠身體無法扛得住啊。
剛纔好不容易纔逼走許慕仙,但現在蛇毒解不了,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易小川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他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易小川……易小川……你沒事吧?”
呼喊的聲音也像是在水中聽到的一般,空洞模糊。
隨後便倒地不醒人事。
在旁邊看到這一幕的情花有些發怔,剛纔要不是有易小川的怒吼聲。
她便是已經死了。
要不是有易小川伸手抓住那尾針,她也是死了。
現在易小川全身脹大了一圈,像是一個胖球般,已是蛇毒入侵,無法可救。
情花掙扎着是否去幫忙,幫助易小川把蛇毒給吸出來……可那樣自己也會死的。
與易小川不同,她只是一個毫無修爲的普通人,不能用真氣抗住蛇毒。
一旦吸入這麼厲害的蛇毒,必死無疑。
最終情花還是放棄了。
即使背上罵名,也不要自己身死,更不要與這個男人再親近一分。
卻在這時。
一道細風飄過,風裡藏着一個白衣女子,俯身爲易小川吸毒。
過了不久,蛇毒狀態消失,白衣女子又如同風一般離開。
只留下一陣香風和目瞪口呆的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