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濤山宗後。
莫問道看了眼易小川,然後扯了扯他的袖子,將他拉到一旁。
“大哥哥,你是怎麼發現山後的人的?”
莫問道心裡早就藏着這個疑問,她並不能發現山後的人。
但易小川一眼就瞧出來了。
金丹境界是凝結金丹,繼續用金丹滋潤肉身的境界,全方面提升肉身的強度。
包括力量、靈敏感知能力等。
但現在莫問道感覺被易小川的強大給秒殺了,絲毫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易小川正想着會是誰出的手。
但並沒有什麼頭緒,濤山宗消滅了姑蘇家,定然會引起周邊門派的關注,甚至其他與姑蘇家有關係的勢力。
這一切他都能夠預見。
但山後的那個人卻似乎只是一個人,一個老者,背對着自己。
既然是一個老者,那絕對不可能是他一開始認定的白紙蒼生顧宇,姑蘇冷煙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無論怎樣都不會嫁給老者。
不是顧宇那又會是誰?
聽到莫問道的話,易小川淡淡地摸了摸莫莫的頭,笑道:“你要想知道,就爭取進入書閣之中,現在我也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或許書閣裡面有你喜歡的。”
莫問道只好無奈地點點頭。
“莫莫,你決定往哪一方面修行了嗎?”
“風系。”
“……”
易小川搖搖頭道:“風系雖然不錯,但不適合你,你的體質偏陽,應該選擇火系或者雷系。”
莫問道頓時不樂意了,挪開小腳,離開易小川。
易小川看着離開的莫問道,淡淡地搖頭,這樣倔強的女孩,學什麼都能成功吧。
這時幾位長老走進大殿內。
每個人手中都提了一袋子的紙人,面上帶着憂愁。
“宗主,這些紙人要怎麼辦?總不能一把火燒了吧?裡面有許多我們弟子,而且其餘紙人說不定也是生靈變化而來的。”
掌刑長老皺了皺眉頭道。
易小川驚奇地說道:“這些紙人都有可能是人變化來的?”
“沒錯,而且不是有可能,它們就是攫取人類的靈魂,才能瘋狂行動的,這是一種禁忌法術。”
掌刑長老確定地說道。
易小川皺了皺眉頭,一共三四袋子,按照一個袋子八千張紙人,四個袋子,也就是三萬多個紙人。
三萬多個紙人,就是三萬多條人命。
誰有這麼狠心?
誰又有這個能力?
易小川忽地想起了什麼,那人是從哪裡尋來的這麼多人?
他淡淡地說道:“先放一處妥善保管,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長老們沒有再說話,紛紛扛起這些紙人袋子沉重地往外走去,壓得他們身形都矮了好幾公分。
易小川看到這怪異的舉動,頓時神色凜然。
“等一下!”
說着直接走到衆位長老面前,挑了其中一個袋子使上五分力氣拉起。
沉重!
這一袋子紙人居然有幾萬均的重量。
對於易小川來說,這並不算重,但情況實在有些異常,將這些袋子和紙簍裡面的紙人加起來。
那就意味着這紙人沉重得可怕。
“下去吧。”
易小川擺了擺手,將人都趕了出去,想了會後,走出大殿前往靠近濤山宗附近的村鎮。
一路搜尋……
……
在濤山宗附近一處,白紙蒼生鬱悶地站在山林裡面。
“這傢伙不是一般的強啊。”
顧宇嘆了一口氣,原以爲可以這麼將整個濤山宗消滅殆盡,誰知道易小川一陣風息下來,直接將紙人消滅的乾乾淨淨。
“老頭,你有什麼法子嗎?別告訴我,你只是個擺設,那我就只能將你也變爲紙人了。”
顧宇看了眼對面站着老者說道。
老者心裡發虛,要不是他逃得快,差點就被易小川給發現了,若是被他發現……
“易小川這傢伙害了我的徒兒,還讓我好不容易得到的玄武毒物失去,我定要他付出代價!”
顧宇面色發白,然後又白了一眼老者,整張臉成了白紙。
“老頭,你說這麼多有用嗎?想辦法對付易小川才靠譜,難不成我們兩個都對付不了他?”
顧宇看着毒神。
本想借助毒神的操控術,控制老婦來解決濤山宗的,結果這一招沒有任何效果。
白跟這傢伙合作了。
“只能將易小川引出來,兩人夾擊他了,我們只需要這樣……”
毒神嘴裡說了許多話。
顧宇也認真地聽着,很快點了點頭,過了一段時間,兩人便消失在林間。
……
易小川站在高空中,用玄燈訣掃了一遍周圍的村鎮,頓時村鎮的情況一一看在眼裡。
沒有消耗多長時間,便發現一個村鎮有異常。
“果然,既然這紙人很重,那麼必定是從附近帶來的,問題就在村鎮裡。”
易小川快速飛往那個村鎮。
村子相對這個世界並不算大,幾千戶人家,屋子排得十分整齊,青石磚鋪在街道上。
不過此刻,青石街卻空寂無人,似乎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人一般。
這是一座空鎮。
若是尋常人見到這情況,定然以爲這是鬼城,但易小川知道事情起因,也不覺得驚奇。
在青石街走着,尋找倖存的人。
眼前忽然走來一個女子,同樣東張西望,似乎與易小川一樣在搜尋什麼怪異。
青石街很長,也很直,長達千米。
不過易小川可以看到女子,女子卻看不到他。
“這人不像是本村的人。”
易小川本十分驚喜,再一看女子的打扮和神情,頓時沒了興趣。
女子身穿一身貴氣的絲綢長裙,一張不錯的臉龐上寫滿了焦慮和不安。
兩人走得近了。
年輕女子終於注意到了易小川。
兩人十分默契地擦肩而過,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щшш ▲тTk ān ▲co
最後走了幾十米,年輕女子停下腳步,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是何人?”
易小川也沒回頭冷道:“你又是何人?”
年輕女子微愣,嘆息道:“這地方的人都是你害死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是我。”
易小川不想再多說,而且這個女子也不可能是這村鎮的兇手,若是兇手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搜尋着什麼。
所以他一直往前走去,並不怎麼理會年輕女子,卻在這時一聲抽泣在附近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