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我並不是一個下流的人，反而是個很積極向上的好少年。所以你讓這樣一個積極向上的少年彎腰跪地磕頭，那是不對的。如果真的要我低頭，那就別怪我用手機拍照了。
我話一出口，整個會議室頓時陷入一片沉默。趙總瞪大眼睛看着我，嘴脣哆嗦，腦門上都沁出汗來，其他幾個人也都是瞪大眼睛看着我，肯定沒有人想到我會說這種話。
金髮美女一愣，緊接着呵呵一笑，說：“原來你這個經理，還是個臭流氓。你想知道是什麼顏色，那就蹲下來吧，只要你能蹲下來給我磕頭，你不就可以瞧一瞧了麼？不用問我了。”
喲呵，我不由得眼睛睜大，看着面前這個金髮美女。從來都是我流氓小姑娘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姑娘敢反流氓我的，簡直是對我們流氓界的侮辱。我仔細看看，這個美女董事的臉上雖然笑意不減，但眼睛裡分明藏着一絲慌亂。
嘖嘖，她是在試探我！要跟我比試膽量了！
我心裡一定，裝做一本正經地說：“好啊，那我就要跪倒了，呵呵，這就跪下來了啊。”我說着打開攝像功能，先是對了金髮美女掃視一下，然後緩緩往下，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盡收其中，最後對準了雪白的小腿，定焦了幾秒，我一邊往下蹲，手機一邊往那雪白雙腿之間探了過去。
趙總和那幾個人全都睜大雙眼看着我，一個個頭冒冷汗。趙總身子前傾，雙手按着桌子，幾乎已經站了起來，結巴道：“吳少凡，你，你，你別亂來啊。”聲音越來越小，也不知道是讓我亂來還是不讓我亂來。
我已經快要跪倒，那金髮美女還是沒動。我眼珠一轉，笑道：“不錯不錯，一會兒回去把這個視頻放到網上去，再起個標題，哦，對了，就叫美女老總的雙腿之間，嘖嘖，後面就不寫了，給廣大網名一些想象的空間。然後再把視頻跟到後面，到時候……”
“閉嘴！”金髮美女忽的轉過身去，直接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俏臉含威，臉上也沒了笑容，怒道：“好你個吳少凡，原來就是個臭流氓，這樣的人也能當了經理？我妹妹是不是被這個流氓欺負了？”
趙總冷汗涔涔，結巴道：“我，我不是很清楚。”
美女董事哼了一聲，我卻聽得奇怪，忍不住問：“你妹妹？我什麼時候欺負你妹妹了？你妹妹是……”說到這裡，我忽的腦海中一陣，脫口而出：“於雨晴？你是於雨晴的姐姐？”
趙總哼了一聲，說：“你小子不知好歹，這位是於董的大千金，也是我們總公司的董事代表之一，於心婉小姐，也就是雨晴的姐姐。你小子剛纔還敢這麼對於小姐說話，真是不知死活！”
我震驚之餘，又是一陣暗罵。這個趙總，對着於雨晴還是以趙叔叔自居的，對着這個於心婉，卻尊敬地叫了一聲於小姐，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對着一個姑娘卑躬屈膝，真是沒點樣子。
我張了張嘴，嘆氣道：“這樣啊，你能來這裡，說明雨晴平安無事，那就好了。我已經一週沒聯繫過她，生怕她出什麼事兒，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呵，你還知道關心我妹麼？”於心婉冷笑一聲，說：“我看不是吧，她被你氣的跑回家，哭了一個下午，什麼都不肯跟我們說。我這個妹妹，很少有人敢得罪，你倒是膽子不小。”
“本來就是我的錯，我想道歉解釋的，但她不給我機會，你要是見到她的話，一定要幫我轉達一下。”我說到這裡，心裡一陣後悔，搖了搖頭，說：“是我自己糊塗了，爲了一己之利就去傷害了雨晴，我也實在沒臉狡辯了，趙總，於小姐，你們就給個痛快吧，賬款的事情，你們是要讓我還錢還是告我，直接說吧，我都接着，也算是對雨晴的賠罪了。”
媽蛋，我我也就剩現在嘴硬一次了，要是真的讓我還錢，我傾家蕩產割倆腎都不夠啊。
趙總眉頭一皺，哼了一聲，說：“你胡說些什麼呢，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認真一些，就你這種總是開玩笑，嬉皮笑臉的性格，我都不願意給你升職，真是的。”
我趕緊點頭說：“對對對，是我不好，我這種人就是不懂事兒，趙總就讓我升……啊？嗯？啥？升職？”
我忽的感覺不對，猛地擡起頭來，瞪大眼睛看着趙總，趙總冷哼一下，說：“從工作方面來看，你做的還不錯，之前我記得你們部門是有很多欠賬的，本來是要調查你的，結果今天早上，於小姐到公司的時候，公司的賬目上忽然多了一千萬的回款，正好是你們部門那些大公司的欠款，打回欠款的公司，都說希望和你有更長足的工作合作。”
趙總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微微皺眉，說：“這些公司裡，其中就包括建築業龍頭昌正建材，房地產業新興公司方海集團，以及互聯網企業大信公司，這些都是比較難搞的客戶，竟然也都把錢款打回來了，你是怎麼做到的，吳少凡？”
我神色呆滯，心裡更是複雜無比，簡單來說，就是徹底傻了。怎麼回事，欠款還上了？
於心婉冷哼道：“吳少凡，少在那裡裝模作樣，你自己心裡明明清楚，還裝作一副好像欠款沒還上的樣子幹什麼？真讓人瞧得噁心！”
於心婉這麼一說，就是更加肯定欠款還上這件事情了，看來不是開玩笑，是真有其事。我心中更加奇怪，但立馬冷靜下來，笑着說：“是是是，於小姐說得對，但我這個人就是這點不好。那，那你們叫我來，是，是要給我升職了？”
於心婉眼神充滿殺氣，一拍桌子，說：“別在這裡給我裝樣子，你欺負我妹妹的事情還沒完呢，哼，就算你做出了突出貢獻又怎麼樣，哼，好啊，我倒是要看看，能給你升什麼職位？”
她說着看着趙總，趙總汗如雨下，抹了把額頭，說：“那個啥，按照規章制度，這麼大的貢獻，是可以破格提升爲總經理的……”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於心婉，立馬改口：“可是這個吳少凡，之前已經給升過職了，再升職的話可能會讓同事不滿，所以，就先升爲總經理助理好了，您說呢？”
於心婉冷笑道：“當總助？呵呵。”
趙總渾身一抖，趕緊開口：“不對不對，我記錯了，頂多就是個副總助理，副的，對，副的。”
於心婉回頭看着我，冷笑道：“副總助，你做不做？哼，不做就自己辭職！你要想罵就罵，我就故意的，你能怎麼樣？”
我立馬一個九十度鞠躬，欣喜道：“副總助？好好好啊，這就夠了，趙總，副總助一個月工資有一萬三吧，是不是還有電話費鏟飛補貼來着？四百，五百？”
會議桌後的人都是愣住了，趙總瞪大眼睛看着我，說：“啊，有，有五百。吳少凡，你沒事吧，我，我讓你當副總助，沒，沒讓你當總經理，本來你是可以當，當的。”他一邊說着一邊看着於心婉的臉色，生怕得罪。
我連連搖頭，笑着說：“當什麼總經理啊，我哪有這種資格，就副總助，挺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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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心婉刷的站起來，皺眉道：“你有病麼？你做了這麼大的貢獻卻不要求相應的獎賞，我這麼對你，你還謝我？”
她哪裡會知道，本以爲肯定要背黑鍋的我，竟然莫名其妙做出了高額業績，能有獎賞就不錯了，哪敢再求其他？現在就是賞給我一百塊錢，我都覺得開心。
於心婉冷笑一下，一擡手，說：“趙總，我這個月正好有空，就來你們公司監察一段時間吧，這個副總助，就先調給我用好了。”
趙總一愣，臉都憋紅了，趕緊說：“好好，蓬蓽生輝，蓬蓽生輝。”
我眉頭一皺，於心婉盯着我看，眼神中分明充滿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