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槍聲與交火,很快就吸引了巡邏警察以及便衣注意力,尤其是在此敏感時期。
無論是警察還是便衣,他們的反應可謂是非常的快。
只是當他們到達的時候,卻是看到了一地的屍體,這些人全都倒在了血泊裡面。
簡單的檢查了一下,這些人已經全都死亡了,而且幾乎算的上一槍斃命。
在場的便衣與警察心裡都是不由得一冷,他們不知道殺手有幾個,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屬於哪方,可是現場的慘狀卻是由不得他們不驚心。
無論是警察還是便衣,雙方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追查兇手的事情。
不過,既然發生了這麼嚴重的槍殺案,他們必須要上報。
很快警察局與特務處這邊就知道了,特務處這邊率先到達的白澤少。
皺眉查看了一下現場,白澤少就讓人順着一路的血跡,追查起兇手來。
只是,血跡卻是在十字路口處消失了,而且十字路人來人往的,想要在找到兇手幾乎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線索就是兇手既然受傷了,又是槍傷,那麼肯定是需要藥品的,目前能做的就只有盯着山寧的所有藥店與醫院了。
不過,白澤少對此卻是不抱多大的希望,不管這個兇手是誰,除非到了真正的絕境,否則對方是絕對不會出現在藥店或者醫院的。
在這些地方佈置眼線,不過是聊勝於無的閒棋罷了。
隨後白澤少也是帶人返回了特務處。
此刻的阿海卻是情況有些不妙,失血過多的他神情都恍惚了,臉色更是蒼白的嚇人。
剛纔爲了躲避特務處的搜捕,他不得不極速的奔跑,這導致他的傷口裂開的更大了。
找了一個無人的小角落,阿海靠在牆上大聲的喘息着,沾滿鮮血的右手捂着傷口處,擡頭看了一眼快要黑下來的天空,內心則是稍微的輕鬆了一些。
現在他的情況可不適合出現在人多的地方,一旦被人發現,就憑他血肉模糊的樣子,肯定會被舉報到警察局,到時候局面可就糟糕了。
現在的阿海只能祈禱他待的地方足夠偏僻,不會有人發現。
抽出身上的情報,阿海猶豫了一下,現在他的狀態很不好,他不知道等會天黑以後,他是否能夠安全脫身。
到時候一旦他真的落在敵人手裡,那麼情報也將落在敵人手裡,那樣一來,後果也有些不堪設想。
所以猶豫片刻後,阿海還是將書寫情報的紙給毀掉了,至於說查看情報的內容,阿海倒沒有想過。
因爲作爲交通員,按照紀律是不允許查看情報內容的,而且就算看了也沒有用,因爲情報是用密碼默寫的。
當然了,阿海不知道這份情報到底有多重要,所以他脫身之後,必須將情況第一時間告訴白澤少。
只是這些都得等到他脫身之後再說了。
天漸漸的黑了,阿海的運氣還算不錯,這個角落非常隱蔽,一直沒有人發現這裡。
差不多等到外面安靜下來以後,阿海拖着虛弱的身體離開了原地。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阿海也算是恢復了一點精神,現在的他已經不準備去候鳥那裡了,他準備回去了。
夜幕中,月光下。
阿海緩緩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儘管他已經很注意了,可是路上依舊形成一道斷續的血跡。
距離家的方向還有三條街的時候,阿海忽然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神色有些凝重。
沉默片刻後,阿海依舊保持着之前的行走頻率,但是方向卻離家的位置越來越遠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阿海發現竟然有人在跟蹤他,而且跟蹤他的人明顯是老手。
同時,這些人看起來並不着急,只是一路吊着他,目的顯而易見,就是爲了找到他的老巢。
好在阿海發現的早,想到這裡,阿海也是不由得出了一聲冷汗。
雖然不知道後面的這些人是什麼時候開始跟蹤他的,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肯定是在天黑以後,他離開那個藏身之處纔開始的。
這讓阿海也是多少放心了一些,說明這些人並沒有看清楚他的面貌。
“老大,這小子會不會發現我們了,你看這小子專門朝着偏僻昏暗的地方走”阿海身後不遠處,跟蹤他的人裡面,一個小子看着阿海的舉動,有些狐疑的說道。
身爲老大的跟蹤者卻是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同樣產生了這樣的疑惑。
他們是特務處行動隊一組組員,本來下午的時候,白澤少已經收隊了,但是吳正柯卻是把他們派了出來,並沒有用三組的人。
按照吳正柯的吩咐,他們一直在阿海消失的那個區域遊蕩着,本來也沒有想到會有收穫的。
可是,就在他們準備撤離的時候,卻是意外的發現了阿海,所以也就暗自跟蹤了起來。
只是沒有想到,阿海竟然一直在昏暗的小巷子裡遊蕩。
“看來我們應該是被發現了,告訴弟兄們,抓人吧,看來今天是沒有更多的收穫了”老大沉吟一下,吩咐道。
“是”
隨後一組的組員們也是不在掩飾自己的行蹤,衝着阿海的方向衝了過去。
前方的阿海其實早就注意着後方的情況,所以在一組成員行動的時候,他直接就掏出了槍看都不看,直接就開槍了。
砰砰!
一組成員也沒有想到,前方的阿海會提前開槍,猝不及防下也是有人受傷。
隨後也是紛紛開槍還擊起來,不過他們並沒有朝着阿海要害處打,而是打他的腿,還有雙臂,目的就是讓的阿海失去反抗,從而可以活捉阿海。
藉着敵人想要活捉他的心思,阿海出手的時候,也是沒有絲毫的顧忌。
投鼠忌器之下,單人的阿海竟然壓制住了一組成員。
只是,這種情況隨着阿海子彈的打光,他的處境變得危險起來。
“上,給我活捉他,他沒有子彈了”老大聽到槍聲停下來的時候,大聲的喊道。
黑暗中的阿海沒有任何的動作,跌坐在地上他,彷彿認命般靜靜的等待着敵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