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端着突擊步槍,亮着明晃晃的刺刀,愛蘭希爾的擲彈兵們,衝上了插着破敗的諾瑪帝國國旗的陣地。
滿是彈孔的沙袋後面,橫七豎八的倒着諾瑪帝國士兵的屍體。他們的身邊插着斷裂的長劍,還有一些盾牌,長槍之類的武器與防具。
“殺!”諾瑪帝國的陣地上,已經彈盡糧絕的守軍同樣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喊聲,只是他們的聲音裡,怎麼聽怎麼有一種名叫絕望的迴響。
魔法能量早就已經消耗殆盡,他們現在也只能依靠手裡的長劍還有身上的鎧甲與愛蘭希爾帝國的擲彈兵們戰鬥了。
只可惜,現在他們的戰鬥力,比起義和團來也強不到哪兒去,更何況他們面對的,已經不是八國聯軍那個級別的對手了。
“突突突!”愛蘭希爾擲彈兵手裡的突擊步槍掃射聲連成了一片,戰壕裡的諾瑪帝國士兵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
他們前赴後繼的向前衝鋒,卻只能在衝鋒的路上倒下。他們還沒有摸到愛蘭希爾士兵的面前,就慘叫着死去。
坦克碾過了已經被炮彈犁過一遍的陣地,鬆軟的泥土裡面,還摻雜着細碎的彈片。
發動機的聲音迴盪在充滿了硫磺味道的空氣中,焦糊的彈坑旁邊,是不見了主人的銀色頭盔與斷裂的鎧甲。
“諾瑪帝國萬歲!”鬆軟的泥土裡,一個臉被戰火炙烤的焦黑的年輕士兵猛然間躍起,揮舞起長劍,想要找一個敵人同歸於盡。
可惜,當他站起來的剎那,才發現自己身邊經過的,不是那些端着刺刀的愛蘭希爾擲彈兵,而是拎着長劍的愛蘭希爾魔法師。
對方的動作比躍起的諾瑪帝國的士兵更快,一柄長劍瞬間就貫穿了他的喉嚨,鮮血頓時四處飛濺,濺到了一旁路過的裝甲車上,留下了星星點點的一片。
僅僅一天的時間,愛蘭希爾帝國的邊境部隊就突破了諾瑪帝國的邊境防線。
已經被加強到了幾十萬人的諾瑪邊境守軍沒有等來支援部隊,也沒有等來補充的物資,就被曾經的盟友,愛蘭希爾軍隊給徹底的擊敗了。
帶着幾分悲壯,帶着幾分無奈,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實現了他們對自己祖國的諾言。
……
“準備戰鬥!”第二道邊境防線上,諾瑪帝國的軍官們大聲的提醒自己的士兵——他們已經看到,遠遠的那道防線上,已經豎起了敵人國家的旗幟。
“嘩啦!”戰壕裡的諾瑪帝國的士兵,拉動槍栓的聲音連成了一片。他們安靜的等待着敵人的到來,他們要用自己的戰鬥,來爲自己的祖國復仇。
一支一支的毛瑟98K步槍對準了敵人可能到來的方向,前突的防禦工事裡面,馬克沁重機槍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可惜的是,他們的對手根本沒有打算和他們來一場第一次世界大戰那樣的塹壕戰。
正當他們做好了戰鬥準備的時候,愛蘭希爾的攻擊機就呼嘯着掠過了他們防禦陣地。
掃射下來的30毫米機炮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排瀰漫着白煙的溝壑,而在這道溝壑路徑上的所有人,頓時人仰馬翻,被徹底擊潰。
沒等到敵人的血肉之軀,等來的卻是敵人的鋼鐵之雨,諾瑪帝國的士兵們,一時間有些適應不了,他們面對的情況。
隨後就是數不清的重炮炮彈雨點兒一般落下,整個陣地都在炮聲中搖晃崩塌。
緊接着,十幾架愛蘭希爾的AC-130炮艇機就飛臨到了戰場上空,這些飛機大部分沒有調往魔界,剩下的就都部署在愛蘭希爾境內,這一次正好趕上大戰。
許久沒有出現在戰場上的AC-130炮艇機一出場,就壓制了整個諾瑪帝國的防禦陣地。而缺乏防空武器的諾瑪帝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陣地被摧毀殆盡。
空中,諾瑪帝國的飛機根本不是愛蘭希爾帝國空軍戰鬥機的對手,諾瑪帝國好不容易攢下的幾架米格-21戰鬥機,開戰一小時內就都被愛蘭希爾帝國的F-15戰鬥機清理乾淨了。
不管是天上還是地上,愛蘭希爾帝國的武器系統都碾壓了諾瑪帝國,畢竟諾瑪帝國手裡能夠拿得出手的武器裝備,都是從愛蘭希爾帝國採購的。
雙方的戰鬥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當愛蘭希爾帝國的士兵們在坦克和裝甲車的掩護下,碾過了數不清的諾瑪帝國士兵的屍體後,這場戰鬥就這樣毫無懸念的結束了。
戰場上到處都燃燒着M4坦克的殘骸,這是一個行進間的諾瑪帝國裝甲師,被愛蘭希爾的火箭炮部隊覆蓋後形成的坦克墳場。
經過了這片坦克墳場,一個小鎮出現在了愛蘭希爾士兵們的眼中,他們進入這個小鎮的時候,沒有遇到任何抵抗。
當地的諾瑪帝國平民只是看着這些穿着迷彩作戰服的異鄉人,沒有仇恨也沒有欣喜。
他們還沒有意識到,之前的地震毀滅了更遠一些地方的城市,所以他們只是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對於他們來說,這場戰爭爲什麼爆發,究竟什麼時候結束,都沒有一個概念。他們只是聽說愛蘭希爾帝國背信棄義,悍然對諾瑪帝國宣戰了。
“爲什麼,我們不是盟友嗎?”一個孩童追着愛蘭希爾穿過小鎮的軍車,大聲的問汽車上坐着的愛蘭希爾帝國的士兵。
坐在汽車上的愛蘭希爾士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把自己上衣口袋裡的巧克力丟給了對方。
他只是一個小嘍囉罷了,這場戰爭因爲什麼爆發,或者說究竟是栽贓還是確有其事,對於他來說都無關緊要。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服從,服從自己祖國的召喚,討伐一切愛蘭希爾的敵人!
“可憐嗎?”坐在卡車上的軍官看到自己的士兵給對方丟巧克力,開口問道。
年輕的愛蘭希爾士兵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惻隱之心。
“他們越是可憐,他們的皇帝就越是罪大惡極!是他,爲了一己之私,把這些平民,推進了戰爭的深淵。”軍官的身體隨着卡車的顛簸輕輕擺動,聲音裡帶着一絲惋惜,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