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頭於遊海真的住在了李辰的山場上。
當看到李辰山場的榮道後,迫不及待讓司馬飛帶着他參觀了一圈。當聽說這些果樹才一年不到就結果,果實還這麼牛時,老頭忍不住嘖嘖稱奇了一陣,而且臉上的神色也有些變。
晚上,衆人坐在池塘的涼亭裡聊着天,原本除了司馬飛,並不太愛和其他人聊天的於遊海,居然總有意無意的向李辰打聽這山場的事情,特別是嘗過那些梨和棗後,似乎對他果木的栽種方法很感興趣。
李辰自然不會說實話,但也還是結合着自己的見解頭頭是道的說了一番,倒是讓於遊海難分真假。
隨着聊天的深入,李辰終於找機會把話題扯到養魚上。這可是立文書記、高靚等提轄村人最關注的事情。
本想聊聊娃娃魚,然後藉機會請教繁殖方法。誰料老頭居然先是誇了李辰一番,說他這個小魚塘弄得很不錯,裡面的魚這麼多,卻沒一條病死魚,這很見功夫的。
李辰自然不會說應該是他放進了空間潭水的緣故,只強調這是袁老爺子的功勞。
袁老爺子今天有事去城裡了,並沒在這。
聊起養魚,老頭很內行,也很感興趣,再加上與李辰也算說得盡興。所以他倒是侃侃而談了起來。
從什麼水質啊、食物啊、空氣啊、土壤啊等等方面,都說了說,而且他說的話短小精悍,還很有趣,讓人一點都不覺得乏味。還在不知不覺中長了見識。
衆人自然很是佩服,也越發覺得這大師好像並不像傳言那樣不易接近啊,這不挺平和親切的嘛。
樂文生更是滿眼小星星,看得出,他對這位大師好像很是崇拜,就差磕頭認師父了。
但聊着聊着。高靚在一旁聽得着急,畢竟保護區的事始終是她的一塊心病,一天不坐實,一天不會睡踏實,所以好不容易逮個插話的機會。她就立刻問出了有關娃娃魚繁殖的事情。
老頭看了看高靚,又看了看衆人,知道大家都很關注這事,也是請他來的主要目的,便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忙,但前提是需要給我幾天時間,我要好好觀察一下那兩條魚的實際情況。之後才能採取相應的措施,所以諸位不要着急。”
於教授的這話說的無可指摘。而且人家也算是答應幫忙了,高靚等人也就不好再催促了。
晚上安排住房時,原本給老爺子獨自安排了一間客房。
誰料老頭聽說司馬飛獨自住在東邊的陽坡峰上時。居然主動要求去和司馬飛聊個通宵。任憑衆人如何勸也不聽,足見兩人交情之深。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天矇矇亮的時候,正端坐在牀上修煉的李辰眉梢一動。因爲他已經感知到,老頭於遊海居然這麼早就起來了。
伸展了一下腰身後。老頭和司馬飛打了個招呼,就要動身去村東。司馬飛想要和李辰先說一聲。卻被他阻止了。要跟着去,於老頭也沒同意。
李辰微微皺了皺眉。知道老頭頗有些不死心,肯定要再獨自去找出那兩條魚來。但這兩條魚可是自己的秘密,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到底能不能給他看看呢?若是不給他看,他不死心,那什麼時才能進行下一步促繁殖的計劃呢?
一邊想着,李辰也快速起身下牀出屋,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先滿足老頭多多觀察魚的念頭。
剛到外面,小狼和小黃就從各自窩裡鑽出來,一個蹭左腿,一個磨右腿,極爲的親熱。李辰蹲下身,拍了拍它們的頭,告訴它們自己要出去,讓它們先回去。一狼一犬這纔不情不願的各自回窩。
李辰隨即奔山場大門走去,孫兵立刻從角落裡走出來打招呼,看到小老闆這麼早就要出去,他很意外。
看到孫兵身上明顯被露水打溼,眼睛微紅,李辰就知道他夜裡肯定沒閒着的到處巡視,心裡很是滿意。越發覺得這兩個保安真的選着了。
不過李辰並沒說什麼,但已經打定主意,兩人的薪水從下月起再提高一等。
和孫兵簡單說了幾句後,他就出了門。
擡頭看到,於遊海已經走出很遠了。
李辰也不着急,就這麼慢慢的跟了上去。
到了河邊時,天色雖然還有些微亮,但憑李辰的目力,還能清晰發現老頭已經到了河對岸,正在貓腰撅腚的找着什麼,顯然是沒發現兩隻魚,正在四周查找蛛絲馬跡吧?
李辰笑了笑,也脫鞋趟水走了過去。
“於教授,這麼早?”
李辰到了對岸,和於遊海打招呼
“嗯?”
老頭很意外,“你也這麼早?”
“是啊,實不相瞞於教授,我對這娃娃魚也是很感興趣呢,這麼久以來,也在一直觀察它們的生活規律呢。”
“哦?那你說說,它們都有什麼規律?”
於遊海似乎來了興趣,居然和李辰聊了起來。
李辰自然把網上搜到的一些東西拿來瞎白活了一番,結果聽的老頭微笑不語。李辰看的出,於老頭似乎對他說的這些頗爲不屑。
“教授?您認爲我說的不對?”
老頭搖了搖頭,卻不答反問道:“李辰,我看你果樹魚塘都弄得這麼棒,那你用的方法,和尋常種養殖之人,是完全一樣的嗎?”
一聽這話,李辰就知道老頭識破了自己剛纔的那套說辭並非實際總結而來的,心道這老頭果然不好糊弄。
撓了撓腦袋:“那於教授,您經驗豐富,能不能給我講講?也讓我長長見識?”
於教授笑了,這小夥子,說白了還是惦記着自己那套“繁殖”方法吧。
“你呀!”
指了指李辰:“難道你以爲是想藏私?故意拿把不說?”
聽到老頭說的這麼直白,李辰面色尷尬,剛想否認,就聽於教授忽然嘆了口氣道:“唉,其實你已經不是第一個這麼想我的人了,這麼多年了,我都習慣了。而且,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因爲他們都不明白,很多事情是不能靠經驗主義的,要靠實踐,要掌握第一手資料,要調查研究,那種照本宣科的事我不幹,也不屑幹。”
頓了頓,又指着河面道:“就像你這的兩條娃娃魚,明顯是新品種。這樣的魚,我都沒摸清其實際情況,就隨便給你一種方法,那是敷衍你,要是那樣的話,我還不如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