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高園園不喜歡吃炸雞,尷尬就少了幾分。
白實秋也真的可以,那天晚上就沒做什麼額外的。
處對象嘛,好好的處,那大家就按照程序,這個……
也不知道爲啥,這麼一說清楚了,關係還確立了,反而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其實好多事兒都做過了,可是眼下卻好似純潔的小學生,手拉手的走在人民廣場附近,找了家飯館吃一頓,又把人家給送回去,就這麼地了。
白實秋都不知道自己純潔起來竟然如此的牛逼,但看到高園園那羞澀的樣子,確實不好破壞。
至於高園園,那內心就更復雜了,估計她就算是說出來,一般人也不會懂。
但最後,高園園還是說了一句。
“舞臺劇是很好的,但要是有機會的話,就拍拍電視劇電影吧。”
“嗯。”
就這樣,算不算是一次約會呢?
白實秋回去一想,也真的是夠奇葩的了。
高園園到魔都只是拍個廣告,工作結束後還要回到京城去談個片子,所以這才讓白實秋儘量找找影視劇的活,萬一以後倆人有機會再一起演戲呢。
白實秋懂,但是眼下,他當然要把精力放在舞臺劇上,咱們這個《他·殺》如此賺錢,可之後還會不會場場爆滿呢?
這個年頭的舞臺劇市場還是比較小的,《他·殺》雖然是很不錯,但是一直這麼演下去,上座率難免走低。
都是正常現象,那麼,這可怎麼辦?
白實秋對這個問題多少有些準備,就說陳沛斯陳老師,他們的法子就是全國巡演,算是打一槍換個地方,游擊戰。
而眼下,好不容易來到了魔都,這麼好的大劇場,均價這麼高,借用李雲龍的一句話。
這麼好的機槍,我捨不得呀。
這麼好的劇院,這麼好的賺錢機會,白實秋也捨不得,可怎麼辦?
管着東方大劇院的人,也是姓張,叫張折,真要說他的關係,那自然就是屬於魔都文廣系統的了,這一天,他是主動找上門來。
“白同學,咱們領導的意思,不如就再加演一星期,雖然上座率會有些下降,但總體的收益還是很可觀的。”張折這可不是假話,這麼大個劇院,維持運營可不容易,魔都這裡劇場、舞臺,其實是很多的,成本上來說,這個劇院沒有一點兒優勢,能有一部大賣的戲,頗不容易。
“張經理,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願意聽不。”白實秋其實也瞭解這一點,於是,他就準備了個方子。
“當然可以了。”
“那好,咱們不如就換換。”
“換換?”
……
“《呂德水現形記》來到魔都,這部火爆京城的話劇要跟觀衆們見面了。”
“東方國際藝術節取得了極大成功,《他·殺》這部戲還取得了良好的票房成績,眼下,新派話劇《呂德水現形記》又來接檔。”
“白實秋等中戲學生的小劇團,能否在一衆國際劇團中殺出重圍呢?”
報紙上出現了幾篇小文章,不用講的,一定是文廣系統發力了,至於直接將《他·殺》給弄成了藝術節的參賽劇目,這絕對是模糊化處理,文人嘛,有這個水平,等於宣傳了兩部戲。
簡單來說,《呂德水》要登錄SH灘!
這就是白實秋的辦法,而在跟張折談了之後,他準備用《呂德水》來接檔《他·殺》,馬上就從京城那邊發貨,咱們的佈景、服裝得運過來呀,在當地製作錢到不是問題,時間上來不及的。
但,《呂德水》這部戲,到底適不適合魔都呢?
“白同學,咱們可是說好了,這部戲先實驗着演一場,要是反響不好,那可就只能上一場。”
“明白。絕對不會讓張經理爲難的。”
“那就好,咱們可說定了。”
“嗯,說定了。”
面對張經理的說辭,白實秋是很清楚的,很多北方的喜劇,到了南方會出現一些個水土不服的情況,比如說馮曉鋼的電影,不過在好好的跟周深探討了一番之後,反正周深覺得應該還可以,他演特派員,可以來兩句本地話嘛。
你還真別說,這一招能不錯,特派員這個角色,明顯是男版小燕子,要是用周深的家鄉話講一些個成語,喜劇效果應該是槓槓滴。
那這個問題就不大,如果到時候真的是水土不服,那也沒關係,還是能撈一筆的,畢竟有前面《他·殺》打下的良好基礎。
可是,還有一個關鍵的點……
《他·殺》十場之後,同學們開始排練《呂德水》,這部戲用不着許多人,所以,好多的同學都去公款旅遊了,讓白實秋很是心疼,那可是花的他的錢。
這人既然是少了,那麼有時候,單獨聊天的機會就很容易出現。
“老白,抽菸嗎?”
“好啊。”
湯維,作爲《呂德水》的女主角,或者說是撐起這部戲的角,想抽菸了,要白實秋作陪,他怎麼能拒絕?
排練就在東方大劇院,這個劇院是真的好,自帶排練廳,連芭蕾都能在這裡排練,雖然這就算是個複習,可白實秋是很忙的,他恨不得住在這個劇院裡,可惜不讓,但許多的家活什兒都扔在這排練廳裡了,這樣方便。
不過,抽菸嘛,那自然要去休息室了。
煙火繚繞,兩人對視。
“湯維同學,有什麼就說吧,我能解決呢,就……”
“老白,你膽子挺大呀。”
這話怎麼個意思呢?
白實秋故作懵懂,“我膽子一直都很大呀。”
湯維掐滅了自己手上的煙,“你就不怕我這個女主角撂挑子不幹了?或者,我是出工不出力,壞你的好事?”
白實秋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笑了,挺皮,“我還真不怕。”
“爲什麼?”湯維有些煩,她非常討厭白實秋此時的笑臉,氣人。
“很簡單,我記着你之前說過的話。”
“我說過的那句話?”
“我們是同一類人。”白實秋笑着繼續道:“既然我們是同一類人,那麼眼下這樣的一個好機會,你爲什麼會撂挑子?爲什麼會不好好演?這個戲,不光是我們大家,也是你的機會,你這個女主角的機會,所以,我怕什麼?”
很簡單,白實秋的回答非常的厲害,之前的《他·殺》雖然湯維一樣也是女主角,但是那部戲裡的女主角戲份可是不多的,現在換了《呂德水》的話,那麼湯維的戲份可就厲害了,撐一部戲的女主角呀。
所以,這對湯維來說,是一個好機會,光是在京城出名還是差點兒意思,在魔都再打開局面,不是更好嗎?
湯維本來很文藝的氣質,本來很愛笑的眼睛,看着白實秋,相當的狠,最後說道:“老白,我現在真的很想揍你一頓。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剛剛甩了我,現在又讓我心甘情願的替你演戲,爲你賺錢,你……他媽的!那天晚上,我就是故意的!”
很少爆粗口哦,真的是忍不住了,但最後還是沒有出手。
望着湯維離去的背影,白實秋則是發愣,心裡合計着。
“甩了這個詞兒用的不對吧?咱們之間本來也沒什麼呀,你這麼一講,好像我對你如何如何了一樣。”
好像吃虧了,至於那天晚上的事兒……就想到了炸雞。
但不管怎麼說,算是解決了眼下《呂德水》這部戲裡的一個最爲危險的因素。
《他·殺》下檔三天之後,《呂德水》便要開始,而跟着佈景服裝一起來的,還有白實秋的鐵子呀。
“老白!你還讓我演那頭驢呀?”
“鐵子,你這演的相當到位,我這麼講吧,無論是外形,還是颱風,只要你一出場,都能做到直擊觀衆靈魂,這頭驢·得水,真的是非你不可。”
“這……”
張航旗本來有些怨言,之前他都沒來魔都,道具服裝都是他押運過來的,本來合計着自己就別演驢了,可一聽老白這麼說,莫非咱爺們在演戲這方面,真的很有天分?
“行!我就再來演這個……”
“全劇靈魂!”
“好,哈哈……”
別說,白實秋這忽悠起來,真夠狠的。
咱們這《呂德水》也終於開始在這東方大劇院演出了,似乎,頗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