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一份報紙與一封新的懸賞令再一次下發到世界各地。
那報紙中,滿篇基本都是一些血腥而恐怖的照片,哪怕這些照片僅僅只是黑白雙色,但是其殘忍恐怖的程度卻是絲毫未減。
萬人殘屍,血肉鋪滿了整個島嶼的場面,讓所有人都對這個可怕的白修羅產生恐懼。
白修羅這個名字也在迅速的升溫,基本到了家喻戶曉的地步。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好名聲,因爲白伊娜已經是整個海域中公認的殘暴、殘忍之人。
“真是可怕啊,這樣的人就應該立刻被處決。”
“又豈是那麼容易的,六億的懸賞犯,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據傳此人有着堪比大將的實力。”
“屠島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他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這世界越來越危險了。”
“……”
諸如此類的對話在世界各地,成爲人們議論紛紛的話題。
總得來說基本就是,這個白修羅必須要將其處決,不可放任其在外繼續作惡。
當然,也有着一些人,並沒有覺得白伊娜有做錯。
“這就是最新的消息。”宗次郎皺着眉看着報紙道。
而在其身旁的則是莫漠與土方益豐兩人。
“看來他的實力進步的很大啊,宗次郎!”土方益豐臉上帶着笑意,白伊娜做的事情又何嘗不是他們想要做的,不過隨後他的眉頭也不禁一皺:“不過他這次屠島的行爲必定會引來民衆的抗議,世界政府也會對其高度重視。”
“哎!”宗次郎嘆了口氣,搖頭道:“莫漠加快對白伊娜的搜尋,我們的大將由我們自己來守護!”
“嗯!”
而不同於宗次郎等人,偉大航路前半段的一個王國中,一個女人正看着那懸賞令與報紙,流下了歡喜的淚水,她正是……妮可·羅賓。
也許白伊娜做的事情在別人看來殘忍無比。
可是哪怕全世界都會對白伊娜感到恐懼,但妮可·羅賓絕對是一個例外,因爲她的一切都是被cp9所毀掉的。
自己的母親、自己的老師、全知之樹的大家、所有的一切,都被cp9所毀,整個奧哈拉又何嘗不是被cp9下令,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島。
最後,更是將她一個年僅八歲的小女孩,稱之爲‘惡魔之子’,讓八歲的她就開始逃亡生涯。
在羅賓身上可以看到世界上全部的殘酷;虐待暫且不提,從8歲起,她的敵人,就是全世界。
全世界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普天之下,無一處可以安寢,無一人可以信任,無一船航向相同,無一刻能夠喘息。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爲她……懂得古代文字。
求一絲曙光而不得,謂之極暗。
只能在孤寂時,對着一隻對她絕對無害的小狗發出奇怪的笑聲:“對不起,我什麼都沒有,德萊嘻嘻嘻。”
因爲世界政府、因爲那個被斯幡達因所帶領的cp9。
毀掉了她的世界,她的所有……
最終,爲了保護自己,羅賓成了一個精通於隱匿,暗殺和背叛的危險人物,獨自一個人遊走在黑暗中。
言歸正傳,羅賓將那報紙翻到了最後一頁,那正義之門上刻印的字體,她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詫異,但是同時也有了一絲恍然。
再一次將那張懸賞令拿在手中,看着那似曾相識的容貌,她不禁回想起當年軍艦當中所發生的點點滴滴,那時候她一直都不明白。
這個很討厭陌生人的強大小先生,爲何會沒有將自己的行蹤上報,反而將第一次見面的她留了下來,默默的保護着她。
還有那莫名的好感,對於自己的警惕又那麼縱容,一切的一切都是當初她所不明白的,最後也沒有想明白爲何如此,所以她心底那對於全世界的不信任,讓她一聲不吭的選擇了離去。
可是……
現在看到這篇報道,還有那正義之門刻着的字體,她才明白……這好感究竟從何而來。
腦海中下意識的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還有那船尾爲了保護她身份不暴露,將其擁入懷中的感覺,羅賓的臉上不由泛起了一抹輕笑。
她仔細的觀看了一下懸賞,搖頭笑道:“現在的小先生應該會長高很多了吧……”
……
水之都的造船廠的休息室當中。
“是他嗎?”一身工人打扮的羅布·路奇看着手中的報道,腦海中回想起曾經的那一次慘敗,那也是他這一輩子敗得最徹底的一次。
毫無反抗之力。
“怎麼,你認識他?”一邊的卡庫皺着眉頭問道。
“大概吧!”路奇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了一抹戰意。
卡庫看着路奇的反應,眉頭微微一皺,轉而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潛伏任務還繼續嗎?”畢竟整個cp9也只剩下他們四個人了,以後cp9還會不會繼續存在都不可知。
“繼續,長官聯繫過,說任務繼續進行。至於cp9的成員,長官的父親準備把以前的老牌cp9成員調遣回來,保護長官的同時,協助我們的計劃!”
“老牌的cp9嘛?那可真是有趣了!”
……
浮游大陸,這裡被稱之爲merveille。
整片大陸之上,到處都顯得那麼的不可思議,浮空的島嶼,甚至浮空的海水。
整塊大陸的天氣都各不相同,這片區域可能正在下雪,寒冷無比;可是走出百米後你就會發現,你已經步入到一個春暖花開的夏季,神奇非常。
而在這大陸的偏外側,卻是有一個村落,村落的周遭被一種詭異的樹木所包圍。
“夏沃,快把那個孩子藏好,自動推進式影像傳送電話蟲來了,絕對不能讓王宮的人發現這個孩子。”
朦朧中彷彿有人在說話,可是白伊娜卻感覺眼皮如同灌了鉛一般,怎麼也睜不開,沒多久便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他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綠毒入體,還沒有死去。”
“究竟是多麼可怕的毅力,竟然硬生生的挺過了綠毒的侵蝕,這怎麼可能。”
“不過沒有iq來做解藥,他可能很難再醒來了,甚至可能會就這麼死去。”
“媽媽,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嘛?”
“沒有,他與你奶奶不同,你奶奶是因爲常年吸入daftgreen所散發的味道而沾染綠毒,屬於一種慢性效果。可是他不同,daftgreen的碎枝直接侵入了他的體內,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當場就會斃命的。”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對話聲,再一次的涌入白伊娜的腦海,讓他的神志漸漸醒轉,最後緩緩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