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少女身形暴掠而來,猶如眨眼之間的雷電,速度之快,目不暇接,留下些許殘影,鬼魅至極。
大坑之中的凌風手掌猛然一拍,從幾丈深的大坑凌空而出,嘴角卻在獰笑,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異常淡定從容不迫。
萊西繼續狂奔而來。
殺機四伏。
風雪之中,急奔而來的時音一刀插入萊西的脊背,上竄下跳了一會兒,仍然沒有把是脊背上的黑髮的少女給甩了下去,這頭龐然大物頓時轟然倒在地上,血流不止,隨即發出悽慘無比的哀嚎聲,聲音悲愴不已,這邊的戰況萊西敗了,倒在地上的萊西恢復“人”的形態,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心裡直罵娘道,真特麼的痛啊!
時音冷言冷語道:“偷襲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得好?!”一刀洞穿萊西的心臟,死得不能在死了,時音凝視那邊戰鬥,她並不想參與這場戰鬥,因爲那個人已經不再是那個人,要問爲什麼,無非是女人的正確無誤的第七感,還要那雙眼,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那邊左旋卻是一矛紮在凌風的肩膀上,少年瘦弱的肩膀頓時鮮血直流,他左旋本來是想戳穿這怪物的心臟,但是臨近心臟的時候,卻被這傢伙抓住鐵矛刺在了肩膀處,力道也比原先更加的大,卻不是他左旋的力道,而是自己口中那個怪物的,白骨依稀可見,凌風緊緊的握住矛,睜開黑色的眼眸冷笑道:“這下你跑不掉了嗎?老子裝得那麼累,就是等你這個傢伙泄露出殺機,不然早就把那死兔子給撕裂,龜孫子,藏的可真是深啊!”
還是沒有顯出原形的左旋的臉色是異常的慘白,這傢伙原來一直是賣破綻,就是爲了引蛇出洞,想到這裡左旋慘然一笑,道:“老子是你爸爸?!”
殺機這種東西,小說中的高手感知氣機自然不是空穴來風,無稽之談,行兵打仗也是極爲講究一鼓作氣,更何況高手之間的對決,更何況左旋的隱匿也無法把自己的殺機完全消散的無影無蹤,只是讓其他人很難撲捉到而已,有那麼一瞬間,這個凌風明明感知道,可是這隻狐狸實在是太狡猾,等到自己傷的體無完膚的時候,再一擊必殺,可是他凌風是誰?此時的凌風早就不是那個凌風,那個凌風正在靈境裡瞠目結舌地觀看這高手之間的對決,凌風那顆噗通的心臟早就涼了大半,看來自己真的要爲他人作嫁衣裳?真特麼的矛盾啊!
對於爸爸?凌風一笑置之,他受到的冷嘲熱諷,針鋒相對的言語已經不少了,至於這種不痛不癢的,早就見怪不怪了,可是靈境之中的傢伙卻早就跳起來破口大罵,道:“老子纔是你爸爸,你個龜孫子?!你這傢伙不是那麼牛比的嗎?怎麼不罵他?還是你就是那麼喜歡裝比耍帥,嘖嘖。”
“你都已經罵他是龜孫子,難道你就那麼想當龜孫子的爸爸嗎?是什麼,是老王八嗎?難道我應該這樣稱呼你嗎?你這傢伙總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凌風’說。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嘖嘖,我的乖乖,什麼叫做聰明一世,還沒死呢,別咒我死,我死了,這身體怎麼交給你啊!”凌風沒好氣的道。最後外面的那個凌風說了一句沒有時間和你鬥嘴,我現在要戰鬥,凌風立刻緘默不語,像是一個犯了不小錯誤的孩子,你妹的,要不是害怕影響你站着,我現在一定把你罵的狗血噴頭。
外面。
單手住鐵矛的凌風猛然發力,硬生生地從那傢伙的手中給拽了出來,左旋的力道與此時的凌風根本無法相比,力道之大,實在駭人,沒有鐵矛的左旋即可暴露出來,這名少年的頭髮是和大海一樣的藍髮,臉蛋長長得不是特別俊俏,也不是特別醜,還能將就着看吧!至於身高也是相差無幾,體態也不是特別的粗壯,一眼看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
此時的少年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靈器被別人輕而易舉奪去,眼眸之中全是怒火,然而凌風卻沒有給這個機會宣泄他心中的怒火,接憧而至的是一記兇狠的鞭腿。
左旋顧不得思考怎麼樣在奪回自己的靈器,面對這與記鞭腿,本能地用自己的雙臂來抵擋這剛猛地一擊,如若不然,他左旋定會把自己的性命給交代在這裡。
“轟”的一聲。
地面又被砸出一個大坑,只不過比之前的那個大坑,前者簡直就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左旋感覺到自己的脊背快要斷掉,但是他左旋還不能死!
少年緩緩地站起,大笑道:“你特麼的纔是龜孫子!”
凌風也不惱怒,只是面無表情地閃現到他的面前,把鐵矛狠狠地釘在大雪地上,提起左旋的脖子,獰笑道:“叫我一聲爸爸,老子就放了你,如何?!”頓了頓,“不過還是算了吧,你還是求饒就行了,我不想當龜爸爸,哈哈!”
面色青紫的左旋狠狠地一口唾沫,大笑道:“兒子?!”
凌風扯住這傢伙的脖子狠狠地丟向空中,腿腳微微一發力,便是騰空而起,又是一記凜冽不已的鞭腿,只是這一次他左旋沒有擋下,猶如黃豆炸裂的聲響,劈頭蓋臉地散發出來,十棵大樹,總共是十顆。凌風瞪大眼睛仔細的數了數,這傢伙還真是睚眥必報的傢伙,萊西讓他嚐到苦頭,這個凌風全部加倍償還給眼前的這名少年,左旋依舊面色慘白的站了起來,吐了一口猩紅的血液,仰天大笑道:“老子是左旋,是你爸爸!哈哈!”
凌風拔出釘在雪地上的鐵矛,微微一笑道:“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左旋,名字還可以,只是你應該去死了!”
鐵矛破空而出,筆直的刺向左旋。
地上一團猩紅把白色的雪染得透徹,紅得令人感到莫名的戰慄,左旋的心臟被自己的鐵矛徹底的貫穿,死相可謂是悽慘無比,被自己的靈器釘在地上的只不過他左旋死的姿態依然是昂首挺胸的。他怕死,他性命,他也想活不想死,只是這該死的世道,容不得,許不得。
“死了都死了,萊西死了,這個叫做左旋的傢伙徹底死了!”凌風面無表情的說道。
“還有一個沒死!”
“誰!”
“那個女孩子或者是你的媳婦!”
“是不是瘋了?你要是敢傷十一個航母,立即就死在你的面前。”
“你認爲你可以死嗎?你殺不了我,我也殺不了你。更何況現在的這具身體的主導權是在我的手中,靈境之中的你只不過是虛無縹緲。壓根就死不了。你以爲我怕你反悔,等到這具身體的主導權在你的手中,你捨得死嗎?你敢死嗎?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才會阻礙你前進的步伐。所以乾脆殺了她。”
“阿風!你可真厲害!”時應斬下萊西的頭顱,提着血淋淋的腦袋,一路上盡是滴滴嗒嗒血液,舉步輕盈的走了過來,臉上還是人畜無害的笑容。
靈境中的那個傢伙痛哭流淚,如喪考妣,瘋狂的吶喊,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因爲此時此刻這個身體的控制權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中,是他自己主動交出,想要再奪回來,簡直難於登天。
對面的少年耷拉着腦袋,長長地頭髮遮住了面容,黑髮很快又是厚厚的積雪,點了點頭,緩緩的走了過來。
兩人碰面。
少年以手作刀,準備切下少女的腦袋。
時音用左手小心翼翼原來撣去凌風頭上的積雪,隨即把手中的鬼徹戳穿凌風的胸膛,眯着眼睛道:“你不是他!”
奇怪的是並無血液,一滴血都沒有。
翌日清晨,老天爺的臉色終於好了些許,大雪終於停了下來,天空萬里無雲。
黑髮少女的背上揹着一個遍體鱗傷的傢伙,慢慢的向梵蒂岡城走去。
“媳婦,第一次沒了。”凌風哭着臉道。
“啊!阿風的第一次不是給我的嗎?”時音裝傻充愣道。
“………”凌風一臉黑線。
“時音啊,我都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這是你第幾次捅我了!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就被你捅了一刀,血液嘩啦啦的流,你也不救我當時,說,你該不會說是忘記了?”
“嗯,好像是忘記了吧!反正也捅不死!”時音眯着眼睛道。
“時音啊,別再學漫畫裡的人物叫我了,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怎麼難道你不喜歡?”
“喜歡怎麼不喜歡,天大的喜歡。只是真實的你!”
“現在的我就是最真實的我。”
“給親親給抱抱嗎?晚上可以繼續做羞羞的事情?”
“我抱不動你!”
“那我能抱動你!放我下來,反正也沒有多大的事,還有時音,帶上我吧,別撇下我一個人。”
凌風從時音的背上下來,把少女抱在自己的懷裡,雪停了,時音也終於點頭了,只不過還剩下三次的機會,下面得謹小慎微地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