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江警官得到局裡的表揚,對他的刁難也明顯少了不少。
但危機依舊存在。
就在他以爲自己徹底解除了危機的時候,他當時的頂頭上司突然給了他一個處罰。
這個處罰很扯,也很冤枉。
就是因爲他在解救人質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人質。
但當時情況危機,如果江警官不開槍,人質必死無疑。
在所有人眼裡,江警官做的並沒有任何問題。
總之那個頂頭上司就是硬給他扣帽子,就是要罰他!
江警官這才意識到,這個頂頭上司或許和王長江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這只是他的猜測,他沒有證據去證明。
對於上司的處罰,江警官也沒有吭聲,就認罰就完了。
而那時候的江警官,處境十分危險。
一旦再被人抓住把柄,他將丟掉這身警服!
想到這些,江警官就覺得絕望。
別說全國了,就算是面對魔都的公安體系,江警官也不過是一個螻蟻。
上面的人要真想的話,輕輕一摁他就死了。
那段時間他很沮喪,要不是康民福又找人幫了江警官一下,恐怕他又要被停職。
那是江警官的至暗時刻,康民福幫了他,許凡卻救了他。
就在他覺得自己要完蛋了的時候,許凡突然來提供了王長江越獄的情報!
江警官跑去酒吧街,初次見到了年少的許凡。
見到這個瘦弱的少年,江警官很是震驚。
這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居然有膽子插手警方的事情!
他真的能行嗎?
整晚,江警官都在質疑,同時也在心裡害怕。
他怕許凡會因此出什麼事情。
他的官職保不住都不重要,但他不想看到一個無辜的,充滿正義感的人收到傷害。
有很多次,江警官都想找人上去通知許凡終止行動。
就這麼熬了一會,江警官收到消息,說樓上打起來了。
並且這個少年很驚人,一個人打倒了一百來個。
這種以一敵百的氣勢!
江警官徹底被震撼住了。
再之後,王富貴逃走,許凡追捕,並親手將其槍斃。
這也是江警官始料未及的。
不過王富貴那種傢伙被槍斃也是死有餘辜,江警官把這個責任自己攬了下來,沒有提及許凡半句。
也正因王長江越獄的這個案子,警方順藤摸瓜,查到了當時江警官的頂頭上司身上。
那頂頭上司當時就被判罪入獄,而江警官是這件事的功臣,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爲了魔都總局的副局長。
坐上這個職位,就相當於是接管了之前那個頂頭上司的職位。
之後江警官又因爲許凡破了一次又一次的案子,升職成爲正局長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要不是因爲江警官年齡還小,他早就被提拔上去了!
現在的江警官,無論是事業還是婚姻都很美滿。
事業上,江警官已經在魔都公安系統站穩了腳跟,他和康民福有關係的高層關係變得密切,互相幫襯着,也就是有了靠山。
而婚姻呢?妻子在前年剛剛爲江警官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無論妻子和女兒,江警官都分外珍惜。
其實結婚這件事,江警官是沒有考慮過的。
他曾經也喜歡過一個人,也等了那個人十年的時間,卻一直沒有結果。
在他決定放棄的時候,陰差陽錯的和妻子相遇。
要說心動的感覺,江警官對妻子幾乎沒有。
唯一的心動就是江警官覺得妻子這個人很適合做自己的老婆。
而他的妻子其實也一直知道他心裡有個人,卻也不計較。
甚至在他妻子心裡,那個人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人。
江警官很耿直,也藏不住心事,關於那個人,他也說了實話。
那是他剛剛進入警局時遇到的一個人。
是個外國人,很漂亮,功夫也很了得。
那是他的情竇初開,也是他的初戀。
他一直都堅信對方也喜歡着他。
那個女孩送他的手鍊他一直都收藏着,直到現在還戴在手上。
或許是因爲那個女孩滿足了他對美好愛情的幻想,所以才能成爲他心裡的白月光吧。
兩個人也是有緣無分,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女孩回國了。
那時候通訊也不發達,兩個人沒有聯繫方式,甚至連對方全名是什麼都不清楚。
江警官的初戀也就無疾而終。
回憶起這些往事,很少抽菸的江警官也點燃了一根香菸。
“今晚的魔都倒是很太平啊,難得。”
江警官感嘆着,將手裡的煙淡淡的吸了一口。
另一邊,許凡和佐林坐在酒館裡。
喝酒是佐林的意見。
他剛剛因爲許凡劫後餘生,心裡有些激動,也很感激許凡,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請許凡喝一杯酒。
當然許凡也沒拒絕,畢竟佐林是他未來的合夥人,一起小酌一杯也無妨。
佐林本來就在飯局上喝過酒了,現在又喝,才幾杯下肚,整個人就開始迷迷糊糊的。
“許先生。”佐林大着舌頭道,“今天真是感謝你了!”
“佐老闆不必客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也算是爲了我自己積德行善了。”許凡謙虛道。
“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而言卻是救命之恩!如果沒有你這麼一舉手,我早就一命嗚呼去見閻王爺了!”佐林感激道,說完舉起杯又是一口悶掉!
“佐老闆,你喝多了,再多點就該難受了。”許凡淡淡道。
他喝了一瓶白酒,此刻一點是沒有,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佐林笑了笑:“許先生的身上真是處處充滿驚喜啊。”
“我真是想不到,許先生小小年紀可以搞定楚老闆,我們可都知道楚老闆有多難搞。”
“現在看來,許先生的身手和酒量也都非凡!”
“我佐林實在是佩服!想想我十九歲在幹嘛呢?”
佐林喝的迷迷糊糊的回憶道:“哦!我想起來了,我在忙着怎麼應付老師,逃課出去打遊戲。”
佐林說的唾沫橫飛的。
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覺得許凡可靠,想和許凡多絮叨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