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慶發在那人面前慢慢走着。
“你是說你們把董家老太太直接推進虎穴裡摔的半死?”曾慶發的語氣聽不出他的情緒來。
他的手下低着頭,緊張的回答:“是……是的老闆。”
“哦,那奎子被他們抓去了?”曾慶發又問。
“是……是的,我沒機會救下他,警察就來了……”那人回答。
“哦……我知道了。”曾慶發聽完之後猛地站在那人面前,眼神十分陰森的看着那人。
“也就是說,因爲你們兩個蠢貨的失誤,明天董家的事情會被登上新聞!”曾慶發沒有動手,只是看着那人,那手下就被嚇的要尿褲子了。
“曾……曾總息怒,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老太太瘋了似的撲向我們,我們也是一不小心力氣用大了把她給摔下去了!”
“是啊,不小心啊……那,明知道警察在追你還跑來我這是?”曾慶發眼神裡透露着兇狠。
“老大……我……我……”那人還沒說完,就見曾慶發從桌子上拿起一把匕首。
手起刀落,接連三下,全部捅在那人的腹部。
“混賬東西!”曾慶發把刀拔了出來,那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抽搐着。
曾慶發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
“把他給我處理了!記得聲音要小!”曾慶發提醒道。
手下親眼看到他殺了人,都嚇得不敢吭聲,乖乖的按照他的要求,將那人擡出去。
正擡到半路,就見有人急匆匆跑進來。
是曾家守門的人!
“曾老闆!又有幾輛警車朝這邊來了!”那守門的人也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半死的人,語氣充滿驚恐。
他都不知道警察來是抓曾慶發還是怎麼了!
曾慶發咬了下牙,一臉的憤怒。
警察馬上就會到,如果想要處理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把他給我放下!一會警察來問,就說他是突然衝進來要搶劫我的,聽見沒有!”曾慶發吼道。
“聽見了!”屋子裡的人都嚇得夠嗆,誰敢違抗曾慶發的指示?
曾慶發走到窗戶邊,將窗戶大敞開來,隨後又命令手下將四周的東西全部弄亂,搞得很像是剛剛和歹徒搏鬥過的場景!
“一會警察問,就說是你不小心把它捅傷了,聽見沒有!”曾慶髮指着自己的助理說道。
那助理雖然不是頭一次知道曾慶發殺人,但這次是親眼看到了,這讓他也非常恐懼。
他點了點頭:“我……我知道了曾總!”
說完曾慶發又摁着他的手在那人的傷口上沾上了血跡,並且在刀上留下了那人的指紋。
忙完這一切之後,警察的隊伍浩浩湯湯就來了。
帶頭來的是江警官,他距離曾慶發的別墅最近,所以局裡就派他過來了。
他剛一進別墅裡,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眼神有些複雜。
“這是怎麼回事?”江警官還沒來得及和曾慶發打招呼,就開口問道。
看到書房裡滿是狼藉之後,江警官明白了大半,他微微皺了下眉頭。
“江警官!你來的正是時候,我正在這辦公,窗戶就被人打開了,然後這傢伙就衝進來要綁架我!”曾慶發裝作自己很委屈很無辜的模樣。
江警官沒有立刻搭理他,而是目光轉向自己蹲在地上檢查傷者的同事:“他怎麼樣?”
“報告江警官,脈搏很微弱,我們已經通知救護車來了!”同事回答道:“另外……”
“嗯?”
“這個人好像就是我們追擊的那個嫌疑人!”警員報道着。
江警官眉頭再次一皺,許凡已經和他通過電話了,他明知道在動物園裡傷人的人是曾慶發的人,但沒有證據,所以也沒法揭發曾慶發。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歹徒在逃跑的時候直奔曾慶發的家裡就來了!
江警官也因此有機會來找曾慶發對峙。
他覺得曾慶發會把自己的手下藏起來,像上次那樣和他打太極。
萬萬沒想到,曾慶發居然直接下手把人個捅的半死。
按江警官的推理,曾慶發原本是打算把人找個地方處理掉,卻沒想到警方上門的速度這麼快!
“是誰把他捅傷的?”江警官沉聲問道。
“警官……是……是我……”曾慶發的助理站了出來,磕磕巴巴地說道。
江警官打量了那人一番,手上是有鮮血,但刺人的話總會有血崩出來,他只有手上有……
江警官把目光放在曾慶發的身上。
他穿着黑色的西裝看不大明顯,但西裝裡的白襯衫卻沾染着一些血跡。
“曾總,怎麼你身上也濺上血了?”江警官問道。
“哦,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剛纔那歹徒想攻擊我,是我的助理擋在我面前給了他幾刀的,血可能是那時候濺上來的。”曾慶發十分淡定的回答,他早就想好了措辭。
“嗯,這麼說的話,爲什麼你的助理身上沒有濺上血跡?”江警官直擊要害。
曾慶發笑了笑:“這我不清楚,這種專業的事情還需要你們警方來解答了。”
曾慶發回答完,救護車剛好趕到,警方幫着醫護人員將那人擡上救護車。
看着那人被擡走,曾慶發再次暗暗攥了攥拳頭。
現在的他確實和魔都警方高層有很好的關係,但不代表可以隨便惹麻煩,更何況是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
“曾老闆,我帶人檢查下現場可以吧?”江警官問。
“可以的,您隨便。”曾慶發說完,把自己的身後讓了出來。
江警官帶着警員穿好鞋套走進去,對現場進行取樣調查。
江警官走到窗戶邊看了一眼。
其他的窗戶都是鎖住的,而只有這扇窗戶是打開的。
“他就是從這爬進來的?”江警官問。
“是的。”曾慶發回答。
“不過這麼冷的天,曾總開窗戶是?”
“工作久了,透透氣。”曾慶發回答的很自然。
“這個傢伙進來的時候,你的保鏢們都沒發現異常?”江警官說完看向窗外。
曾家可以用戒備森嚴來形容,如果沒有得到曾家的允許,想要進來難於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