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川將雲的控制解除之後,便一臉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公寓裡。
奈亞子最後的那一問,將白子川徹底問蒙了。
不過,說的也是,爲什麼當初自己會連懷疑都不帶懷疑的就直接相信了呢?
畢竟,除了火沫沫的一己之言之外,她所說的話,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證據來證明真與僞了啊。
雖然通過教廷那時候的事情,判定了火星侵略戰的真與僞,但是那只是說明了最後地球確實是勝利了而已,至於那什麼銀河聯盟之類的可信度仍然爲零啊。
畢竟,雖然當時那幫子人對異界人的存在都是不驚不怪的,而且看起來還沒有什麼敵意,但是未免不能說那只是因爲地球上的各個組織在經歷過那次勝仗之後便開始自傲自滿了啊。
當初爲什麼會相信火沫沫的一面之言呢?
大概是因爲有摩亞在一邊,而且火沫沫又是一臉對摩亞很是恐懼的樣子,所以讓白子川認爲她被嚇破了膽,所以對她當時所說的話全都相信了吧。
那麼,真相又是什麼呢?
說起來,自從教廷的事情之後,火沫沫就很少來公寓了,而且,從之前的時候就是,她感覺好像在白子川看不到的地方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白子川突然想起這麼一件事情。
“那麼,要放棄火沫沫麼……”白子川一臉慎重的看着鏡子自言自語道。
“所以說,那跟你有什麼關係?”房靈的聲音突然從不知何處傳來。
“咦?”白子川一愣,然後滿臉茫然的擡起腦袋看向天花板。
“就算是那個火星來的小丫頭是在說謊,那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房靈將自己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你是覺得自己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火星呢,還是覺得如果你去對其他組織發出警告的話,他們會相信你所說的?”房靈提出了疑問。
白子川頓時一愣。
對啊,自己在這裡瞎操什麼心!
天塌下來都還有高個子頂着呢!
想到這裡,白子川頓時感覺眼前豁然開朗。
“好,既然這樣,那之後考試還是可以繼續抄火沫沫的啊!”白子川精神抖擻的站起身來。
“合着你是因爲這個原因纔在那裡一臉沉思樣的啊!”房靈再度氣炸。
將思想和煩惱一同放飛之後,白子川頓時感覺一身輕鬆。
就在白子川剛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突然聽到廚房傳來了炒菜時候的噼裡啪啦的聲響。
白子川好奇的走過去往裡一看,發現奈亞子正在穿着圍裙不知道在炒什麼菜。
“……”炒了一個月的飯菜,白子川終於看見了可以讓自己休息的兆頭,看到這裡,白子川不由得熱淚盈眶。
“哎呀,子川,你回過神來了啊?”聽到背後傳來聲響,奈亞子一回頭正好看到正熱淚盈眶的白子川,“你、你這是在哭什麼啊。”
“唔——什麼都不說了!”白子川衝過去緊緊攥着奈亞子的雙手上下直晃,“以後做飯炒菜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咦?什麼?等一下!爲什麼突然就這麼決定了啊!”奈亞子臉色蹭的紅了起來,甚至連說話都帶上了顫音,“咦?這是那什麼!告白嗎!決定一生的告白嗎!這麼突然嗎!”
“哈?當然不是了。”白子川眼睛微微一眯怪異的看着奈亞子說道,“剛剛那話,不管怎麼聽,都只是單純的將做飯這個任務交給你了吧。順便一提,我說的做飯,可是加上房客和我朋友好幾份人的哦。”
“咦——怎麼這樣……”奈亞子頓時失落的低下了腦袋,“那我還是不要做了。”
白子川看着低着頭失落的奈亞子,正準備失望的嘆口氣的時候,一個驚人的發現讓白子川的冷汗不由得從額頭上開始滑落。
奈亞子對銀製叉子並沒有任何異樣的神情!更不要提恐懼和厭惡了!
因爲,她現在手裡拿着的就是銀叉子啊!
白子川被自己這驚人的發現嚇了一跳,狠狠的嚥了口唾沫,白子川語氣有些發顫的開口問道:“那個,奈亞子,你有什麼害怕的東西嗎?”
“害怕的東西?不存在的!能夠讓我奈亞子大人恐懼的東西,在這個宇宙都不會存在的!”奈亞子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臉自傲的回答道。
果然,她對銀叉子已經沒有任何的恐懼感了!
說來也對,她和克子她們之所以會害怕銀叉子,那也是因爲小時候被置換成猶格·索托斯的八阪真尋拿着銀叉子威脅所造成的影響而已。
在前往她所在世界的地球不是奈亞子這個前提下,八阪真尋會置換成猶格·索托斯的理由也就不存在了,所以,銀叉子對於奈亞子來說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的震懾力了。
所以,這下子是真的糟糕了啊!
白子川內心已經惶恐到想要現在就出去繞着市裡跑一圈了。
失去了銀叉子這個對邪神專用神器,那麼,對奈亞子的壓制物品就已經徹底不存在了。
而且,她也不是像軍曹那樣的,可以用娛樂用品來威脅的人。
所以,如果奈亞子打算在地球上發狂的話,能夠阻止她的存在還真不一定存在啊!
就算能夠成功阻止,那到時候的損失可就……
再說了,白子川到時候作爲房東,責任可就大了去了。
所以,最終白子川的內心討論結果是,必須要將奈亞子在抑制的同時還得供着!
不能在所有她任性的條件上屈服,但是在某些她堅決不肯讓步的方面,白子川必須也得讓步纔可以。
這一刻,白子川感覺整個地球的安危全都系在自己一人身上了。
就在白子川一臉正氣凜然的準備離開廚房的時候,轉過頭來卻看到一張清冷的俊臉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正是兩儀式。
夭壽啦!忘記還有這位連神都能殺的危險人物啦!
白子川此時的內心是痛哭流涕的。
這個時候的兩儀式還是穿着那身剛來的時候的服飾,看樣子,她好像很喜歡自己的這套衣服。
“那個,兩儀同學?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來幫忙的嗎?”白子川乾笑道。
“餓了。”兩儀式簡短的一句話讓白子川提起來的心跳終於放了下來。
他還真擔心這位房客突然來一句,要殺人玩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