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爲是我直接邀請你們前來協助,尤其沒有人受傷更是不幸中的大幸。基於以上原因,你們可以把旅費和修理費視爲報酬的訂金。”
聽到珊多拉的回答,白子川的眼角不由得抽搐起來。
好吧,這也不算是什麼純善的孩子。
畢竟,跟魔王對戰的定金就是旅費和修理費……讓人怎麼想都覺得虧。
“嗯,這是個好機會,就來繼續談談白天未完的話題吧。”白夜叉對自己的部下使了個顏色,讓她們退下,而珊多拉也然其他人退下,只留下了那個一直臭着一張臉的曼德拉。
等其他人都離開之後,珊多拉瞬間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從王座上衝到了仁的身邊,臉上也卸掉了之前那有些僵硬的嚴肅表情,換上了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可愛笑容。
“仁!好久不見!聽說你們的共同體被襲擊,讓我很擔心!”
“謝謝,你看起來也很有精神,太好了。”對於珊多拉的變化,仁絲毫沒有任何表情上的動搖。
“嘻嘻,當然,聽說你們被魔王襲擊之後,其實我真的很想立刻去見你,可是因爲父親大人急病跟繼承典禮的事情,所以一直無法成行。”珊多拉的笑容有些靦腆。
這讓白子川不由得用詭異的眼神看向了仁。
這孩子……不得了啊,這個年紀……不,應該是在更小的時候,就這麼會撩妹了啊。
“那也沒辦法,不過真沒想到珊多拉你居然會成爲階層支配者。”仁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不准你如此無禮地直呼她的名字,無名的小鬼!”曼德拉露出兇猛的牙齒,對着仁拔出腰上佩劍,然而還沒等他拔出來呢,便被白子川用念力給壓迫的手一鬆,至極將佩劍重新落回到劍鞘裡。
“當做是舊識的招呼也不行麼,你就這麼想讓自家公會被魔王摧毀嗎?”白子川冷笑着看向曼德拉說道。
“你說什麼!”曼德拉絲毫沒有因爲白子川的強勢而有一絲恐懼的意思,直接怒視着白子川喊道。
而聽到魔王的詞彙,十六夜和飛鳥以及耀三人都是雙眼閃閃發亮的看了過來。
“怎麼?你聽不懂嗎?”白子川扣了扣自己的耳朵,一臉輕蔑的看着曼德拉,“我說你就這麼希望自家公會被魔王給摧毀麼!就跟曾經的無名一樣。”
“不但將來自東區的階層支配者的白夜叉邀請來的助力當做下等人一樣的呼來喝去,不顧及白夜叉的面子便以高姿態壓人,甚至連在有外人在情況下對你們現在的北區的階層支配者也毫無尊敬之意,真是讓人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魔王派來的內應啊。”
雖然白子川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畢竟,就是他將魔王給招來的啊。
而且,他的那臭脾氣讓他很反感。
曼德拉在一瞬間露出了驚慌的神情,但是很快卻又重新穩住了。
“吶吶,魔王……是怎麼回事呢?川哥。”十六夜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搭着白子川的肩膀問道。
“白夜叉……”白子川看向白夜叉。
“沒問題沒問題的。”白夜叉點了點頭,然後將之前給白子川看過的信封拿出來遞給十六夜,“差不多也是時候把這封信給你們看了。”
“這封信裡面寫着我找你們參加的理由……你們可以親眼確認。”
看了那封信之後,十六夜失去了表面上的笑容。
“十六夜先生?上面寫了什麼?”對於十六夜竟然不再笑了,黑兔很是驚奇的湊了過去問道。
“還是由你自己來看吧。”十六夜將信遞給黑兔。
“咦?咦——!”看到上面僅有的一行字,黑兔發出了悲鳴聲。
“老實說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還以爲肯定是爭奪支配者繼承權之類的話題。”十六夜有些淡漠的說道。
“你說什麼!”曼德拉齜牙咧嘴地怒吼。
“嘛,也不怪我們這邊會想偏了……”白子川看着曼德拉說道,“畢竟,從我們來到這裡之後,一直都是你在喧賓奪主,強勢鎮壓着你們公會的首領,甚至還不服管教,對客人更是無禮的可怕……話說,之所以外面會流傳出一些風言風語,該不會就是因爲你的態度而引起的吧。”
曼德拉瞬間臉黑了下來。
但是,卻沒有在做出任何失禮的事情。
“我可不道歉喔!是你們自己沒聽過內容就願意接受。”白夜叉讚賞的看了白子川一眼,然後一臉強硬的看向十六夜說道。
“的確沒錯……那麼,你希望我們做什麼?如果是要我去拿下魔王的首級,我很樂意去做喔!話說回來這封信又是怎麼一回事?”十六夜看了眼黑兔手中的那封信,然後轉頭看向白夜叉問道。
“嗯,那麼首先就從那封信開始說明吧。”白夜叉一臉自豪的點了點頭回答道,“首先關於這封信函,是『thousandeyes』幹部之一預知未來後的結果。”
“預知未來?”十六夜驚疑的看向白夜叉。
“嗯。正如你們所知,我等『thousandeyes』有許多成員是擁有特殊魔眼的恩賜持有者。而在各式各樣的觀測者之中,也包括能把未來情報當作恩賜提供的人。至於那傢伙對本次誕生祭送出來的禮物,就是這個魔王來襲的預言。”白夜叉聳了聳肩膀回答道。
“這可真是一份大禮。”白子川點了點頭說道。
“原來如此。意思是名爲預言的贈禮囉。那麼,這預言的可靠程度呢?”十六夜繼續追問道。
“只要往上丟就會往下掉,這種程度。”
白夜叉的回答讓十六夜嘴角一抽,然後表情有些彆扭的看向白子川。
白子川只能默默點頭。
這是在小說裡說過的,至於真實性,他也不知道。
“那算是預言嗎?往上丟當然會往下掉。”十六夜不甘心的問道。
“是預言沒錯。原因就是,那傢伙連是誰丟出、如何丟出、爲何丟出等要素也都能一清二楚。那麼,自然也可以推論出往下掉會掉到哪裡吧?這東西就是這種類型的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