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拄着鬼頭柺杖,在蘇雅的攙扶下,來到路邊。
毛小雄彎腰拾起三個大揹包,將戒指和物品扔給蘇雅和秦明,“別說還真只有一天的食物。”
秦明瞥了眼揹包裡滿滿的食物,大部分是一些泡麪火腿之類的東西,其中還有倆瓶礦泉水,看分量正如毛小雄所說,一天的量。
拿起戒指放在眼前仔細觀察片刻,秦明摩挲着充滿質感的戒身,迅速確認了戒指材質。
這是一枚骨戒,並且他在其中感受到了與幽樂園內,如出一轍的怨念。
霎時間,哀嚎聲,痛苦的叫喊聲,陰笑聲,充斥整片腦海。
當即驚出一身冷汗,秦明緊忙撤出心神,若是再這麼查探下去,恐怕他會被怨念影響。
一旁的蘇雅和毛小雄同樣如此,他們皆發現了戒指的不尋常之處。
“秦先生,請問你們從何而來?”忽然一道略顯尖銳的男聲傳入耳中。
說話的是一名戴着金絲眼鏡,儀表堂堂的男人,看容貌大概三十歲左右。
秦明眉頭微皺,看向男人,“什麼意思?”
眼鏡男推了推鼻樑的鏡框,露出善意的微笑,“我沒有其它意思,只是想詢問下三位從哪裡來。”
“當然是從家裡來,不然大半夜的能去哪。”毛小雄白了他一眼,隨口道。
凌晨十二點,只要不是夜貓子,早就休息了。
“哦?”眼鏡男整理下身上的衣裝,他穿着的是普通家居服,看起來極爲隨意,完全沒有爲了遊戲刻意準備過的痕跡。
不止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如此,甚至還有幾名女孩子穿着睡衣。
“大叔從家裡來的?”劉敏驚訝道。
她這一聲驚呼立刻引得在場所有人的注意,衆人的目光,唰的一下落在秦明三人身上。
秦明打量着這些遊戲參與者,濃密的眉毛擰成川字型。
“對啊,不然呢,難道我從天上來?”毛小雄無語道。
“與你不同,我們一覺醒來就出現在幽樂園門前了,感覺就好像是被人綁架來的,好在幽樂園官方給出了回答,是爲了營造恐怖的氛圍,所以纔會如此,想不到大叔你們如此特殊啊。”陸雨微笑着解釋道。
一覺醒來就出現在門前?
秦明握着柺杖的手,不由自主的摩挲起頂端的鬼頭。
根據陸雨的描述,這種情況更像是鬼物常用的伎倆,空間轉移。
“你好,我是幽樂園的園長,厲我行。這位是我的助手,王秘書。”
就在秦明沉思時,一名中年人來到他身前,還有剛剛問他們從何而來的眼鏡男。
“園長?”秦明不由有些驚訝。
“幽樂園官方也會親自參與生存遊戲?”蘇雅問道。
厲我行整理一下略顯凌亂的睡衣,微笑道,“我自己創造的遊戲,當然要身先士卒了。”
秦明沉默不語,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中閃過兩道精芒。
厲我行剛剛說到身先士卒四個字時,臉上有一抹驚慌一閃即逝,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
這傢伙雖然掩飾的很好,但秦明做爲常與鬼物打交道的守夜人,對普通人見到鬼魂後的神情再清楚不過了,這個園長肯定有問題!
“當時俺聽聞他是園長時,也驚訝了半天,官方都出來和俺們搶獎金了哈。”
一位身着民工服飾的中年大叔,開玩笑道。
不過他這一句,倒是令衆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園長,您是不是該解釋下,爲什麼他們三個這麼特殊啊。”劉敏疑問道。顯然對突然出現在幽樂園門前的事,耿耿於懷。
“額……這個嘛。”厲我行摸了摸鼻尖,眼球不自然的轉動一圈。
“可能是負責帶你們來的工作人員疏忽了吧,忘記了哈。”
充滿敷衍的一句話,但卻因爲他是官方人員,而被衆人輕鬆接受。
厲我行解釋的這番話,秦明是不信的。
因爲他們壓根就沒報名過,何來參與遊戲!
“好了,我給秦明老弟重新說一下游戲規則,項目方臨時決定,更改了部分規則,所以要重新告知,剛剛廣播裡也宣佈過新遊戲規則,但你們三位當時還沒來。
規則並沒有大的變動,保留淘汰機制,參賽者可自由攻擊它人,掠奪對方的參賽證明,就是那枚戒指,一旦參賽證明被奪取,則淘汰出局。
唯一變動的規則是關於鬼物身份的,就是那名潛藏在我們當中的鬼。
哈哈,別害怕都是人扮演的。”
提到鬼魂,幾名膽小的女孩不由有些害怕,厲我行緊忙笑着解釋道。
但秦明卻發現,對方的笑容裡充滿了恐懼的意味。
這傢伙絕對有問題!
不過厲我行倒是提醒了秦明,那就是潛藏在人羣裡的鬼物身份擁有者。
他,亦或者是它,會不會是真的鬼!
“這裡做出改動的規則就一條,有着特殊淘汰手段的鬼物,一旦淘汰掉了某人,這名淘汰者也會變成鬼的一員,還可以繼續遊戲,隱藏在衆人當中。”
“額……聽起來好嚇人。”劉敏不自然的往陸雨身旁湊了湊。
畢竟這夜黑風高的,幽樂園還充滿了恐怖氣息,做爲女孩子不害怕就怪了。
“也就是說鬼物身份擁有者可以傳染?類似喪屍的能力啊,聽起來好刺激,那成爲鬼物會不會得到獎金?”陸雨問道。
厲我行露出官方式的微笑:“當然。”
“厲害,就是說怎樣都可以得到獎金。”劉敏頓時歡呼雀躍。
“您能告訴我消滅鬼物的方式嗎?”秦明略帶磁性的嗓音,響徹在每一個人耳邊。
厲我行當即一愣,連帶着王秘書也呆住了。
“難道說鬼物身份是無敵的?不可消滅的?這樣不公平吧,它可是會一直攻擊我們的。”秦明眼中閃動着精芒,一連拋出大串疑問。
其他人聽完秦明的問題,目光也不由落向厲我行。
他們同樣很想知道答案。
“額……這個……我不清楚哈,我也是遊戲參與者,如果知道的太多,對你們不公平,所以策劃師沒告訴我,來的時候,他們只說自行摸索。”厲我行吱吱唔唔道。